唐兵嘿嘿一笑,转身走得飞快。自己太没眼神了,小姑奶奶怕是真恼了!
美美跟着老三默默往前走,像是一对吵架的小情侣,惹得路人侧目。
走了十几步,美美忍不住扭头,脑袋靠着他的脸庞,问道:“很生气呀?”
老三嗓子突然沙哑起来,“我还不饿,你自己去吃臭豆腐吧。”
“你心里还没放下她,是吧?”美美有些赌气。
“讲点别的好不好?”老三不耐烦了。
她问:“你是真爱?”
他说:“你真无聊!”
她看着冷冰冰的老三,抿了抿嘴,有些伤心地说:“我走了。”
他嗯了声点了点头。美美紧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道:“你前妻就那么让你念念不忘吗?”
一提到前妻这个字眼,老三的心咯噔一下,有种东西像是卡在了胸口,他大声道:“闭上你的嘴!”
美美张嘴愣愣看他,路上好多人都看过来。她眼里似乎噙着泪,低下头。
老三自觉失态,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随便走走,你走吧!”
美美迟疑下,咬着嘴唇走了。
老顾打电话来了,连连检讨自己办事太草率,说了一大串对不起。老三说,没事,你先忙吧,我们以后有时间再聚。
挂了电话,天色开始灰暗起来,路灯陆陆续续亮了。这样的夜晚,他很想喝一杯。
老三的心开始躁动起来。他在路边店子要了份过桥米线,本来再想要一个小瓶白酒,看店子里好闹,几个小孩在追追打打,小一点的被大孩子打了,坐地上嚎啕大哭,鼻涕流得老长,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埋头把过桥米线吃了,匆匆走人。
夜色弥望,老三去停车场开了车,驶上湘江北路居然有不知所措之感。他随着车流行驶,不知要到哪里去。
街道边的乔木看上去没有白天那样高大,他把车子不由自主地开去了与柳筠喝酒的那家清吧。
到了清吧,他仍旧要了一杯伏特加,一个人独饮。
过了八点钟,客人慢慢多了起来,老三也开始喝第二杯酒。
清吧里换了张碟,响起赵雷低调的歌声,还略带一丝沙哑,没有经过刻意修饰的音色,使他闻到了生活的原汁原味: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
余路还要走多久,你攥着我的手。
让我感到为难的是挣扎的自由…”
这首原创的《成都》老三非常喜欢,那种淡淡的忧伤、低回的旋律总能勾起失落的青春回忆。
老三听着听着,脸上流露出伤感的神色,他的头几乎低到桌上。
一阵香风飘至,他抬头,只见一个漂亮的女人立在他跟前,长发卷着双肩,瓜子脸儿轮廊分明,端庄秀气,体态有如灵峰秀峦般引人向往。
是李亚卿。
“在等人吗?”李亚卿似笑非笑地问。
“这不,在等你啊!”老三一反常态,调侃地说。
“受刺激了吧?”李亚卿指了指那边卡座,“去那边坐吧!”
她走前,老三端着酒杯跟着过去。坐卡座避风,离空调太近了,他感觉手臂都有点麻了。
坐进去,女招待随之过来了,问要什么。李亚卿要了瓶红酒,一个果盘。
老三对李亚卿说道:“我说美女,我现在负债累累,这个酒我可请不起。”
李亚卿哼哼两声,“我又没说让你请。”
老三脸上笑开了花,“嘿嘿……aa制,我喜欢。看样子,这里是你的根据地。”
女招待忍住笑但难掩去满脸鄙视,替他们放下门帘,端酒去了。
“女人上酒吧是找另外一个自己,不像有的男人上酒吧是为了找艳遇。”李亚卿说。
“殊路同归,都是因为寂寞。”老三轻轻晃动酒杯,毫不在意她的讽刺。
李亚卿的美与谢雪的娇媚不一样,她是那种冷艳的美,肌肤洁白若即冰雪,眼眸漆黑如幽深的水潭,脸色一片高傲仿佛独孤求败。
“你应该是跟宋文韵宋老师碰面了。”李亚卿不愧是心理医生,一下子就看出了老三性情变化的症结。
老三大为惊讶。他清楚李亚卿的观察力,一眼能看出自己的心理变化不稀奇,但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猜到原因,就出乎意外了。
“目前,能让你魂不守舍的人和事,只能是你与她再次相见。”李亚卿似乎对他了解很多。她洗浴过的头发还没干透,看上去有沉甸甸的感觉。
“你认识她?”老三问。
“认识。但没什么来往。”李亚卿说,“她老家在莽山。”
老三脑海里灵光一现,“她与宋献策有关联?”
“你其实可以明白更多的事。”李亚卿悠悠道。
女招待送来了醒好的红酒,先替李亚卿倒了杯,说了声“慢用!”就出去了。
李亚卿端着高脚杯轻轻摇,“你一直在逃避,所以许多事情你都拒绝深入思考,包括周围的人和事。”
老三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确实,他很少正视自己的内心,甚至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就像与几个交往,但他的感情生活几乎是一张白纸,他甚至从没想过和谁做男朋友。因为害怕,害怕伤害她们、失去她们,他宁可选择自伤。
老三疏忽了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李亚卿怎么对自己了如指掌?
“我没说错吧?”李亚卿看他的眼眸里似乎有根利刺。
“是的,我见到了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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