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气得一掌拍他背上,“去你的,想什么呢?给你拔火罐,坐下!”
“哦!”阿雄老实坐下,并且很配合地把裤子捋了捋,露出脊椎骨。
老三撕了张纸条,点燃扔瓷杯里,然后飞快地罩在他的脊椎骨上。然后,拿不锈钢饭碗去接了水,捏诀念念有词。
阿雄没听清他念什么,反正觉得挺怪异的,“不是好了吗,还搞什么鬼?”
“十几年的旧伤,你以为那么容易好?”老三说。
“那你现在是……
“看在你弃暗投明的份上,给你彻底弄一弄。”
“哦。这样以后就不会再犯了,是吧?”阿雄喜出望外。
“想得美,你感冒治好了,就一辈子不犯了?”老三冷笑,“我又不是神仙。”
阿雄沮丧地,“那还搞个屁?”
老三笑道:“保你十年不犯。”
阿雄觉得也划算,立马笑逐颜开,“这个,不收费吧?”
老三想想让他担惊受怕好几次了,就友情奉送吧。嗯了声。再过了大约八、九分钟,“啵”的一声,摘了瓷杯。
“就这样……十年不犯?”阿雄半信半疑。
“爱信不信。”老三去卫生间洗瓷杯了。
阿雄看着他的背影,眼里充满复杂的东西。两人打打闹闹,现在敌不敌,友不友,都闹不清是什么关系了。
老三出了卫生间,甩了甩湿漉漉的手,“说吧,阿方提找你什么事?”
“他打电话要我去见他。”阿雄掏烟给老三,看他湿漉漉的手,又替他插嘴上,点火。
“没说什么事?”
“没说。我哄他说我有事在乡下。”
“他说什么?”
“他叫我办完事抓紧回去。”阿雄面露忧色,“你说,他是不是察觉了我们在暗中勾结?”
“勾结?”老三哑然失笑,“我说你是自己吓自己。他要察觉了,早叫人直接杀去你店里了。他给你打电话,那是要使唤你。看你吓得屁滚尿流的!”
“真是这样?”阿雄心里一喜,而后,又摇头,“算了,我还是先躲一躲,去乡下找块地方承包,办个小农场,养养猪、种种水果。城里套路深,趁早回农村!”
阿雄这一走了无音讯,阿方提等了三天没见回电,打过去,电话里总温柔地解释该用户不在服务区。他感觉不对,那家伙一定是躲着自己。
阿方提专门打电话给阿雄确实不是有所怀疑,而是急着找他办事。那个叫李伟成的包工头扔下四十五万块赔款,再不见人影,努拉派人偷偷去绑,那家伙跟他妻弟已不知去向,仿佛人间蒸发一般,问谁都不知其下落。
阿方提一口气堵在喉咙上,居然被一个满身泥瓦味的土豪给玩了?
一个玻璃杯!一个玻璃杯,哼哼,竟整出这么大一出戏。够狠!
努拉他们大多是外地人,找不到李伟成,地头蛇阿雄肯定行,所以,他要阿雄出面帮忙找这个人。
他估计阿雄怕事,不想牵涉到里面去,所以借故避开。
坐在小车上,阿方提看见努拉从阿雄的桌球厅出来,一脸乌黑。
努拉上了副驾座,扭头对后面的阿方提道:“那怂货跑了!”
“跑了?”阿方提一怔。
“对。他把店子转让了。”努拉恨声道,“人都没影了!”
阿方提面色一寒。果然跑了,而且跑得干净利落。当年,他依借收拾阿雄立威,震慑附近的阿混,效果显著。之后,他索性收服阿雄,做了外围的马仔,替自己做下许多自己不便露面的事。如今,阿雄藏起来了,他手下一干小混混都散了,再找一个这样的人不易。
“开车。”阿方提叫司机。他感到一股危机悄然逼近,有一只隐形的手伸向自己。
包工头李伟成后面有人!这个人居然让阿雄这样的老混子溜之大吉,足见不凡。
“一定要查出李伟成背后的人!”阿方提指示努拉。他总算尝到了有人在暗处捣鬼的郁闷。之前,他一直是这样算计老三。
这个城市暗潮涌动。书店里,几套蒙上灰尘的清末明初史籍被抢购一空。有几家打字社索性将几部史籍打印出来兜售。
闯王剑到底在谁的手上?城里还有另外几个人在琢磨这个问题,都是眉头紧蹙。
老三压根不知道闯王剑已经易手,只是明白阿方提有麻烦了,而且麻烦很大。闯王剑以及藏宝图像一把鬼火,烧到哪里哪里定然鸡飞狗跳!
一招祸水东移将阿方提搞得焦头烂额,但命运的瘟神似乎并没有离老三而去。
饭馆出问题了!这几天,光顾店子的顾客回家后接二连三出现不同程度食物中毒现象,中毒者腹痛、血尿,身上出现叫“血癍”的淤青,有七个人住院治疗。
食物中毒是因为人吃了含有生物性、化学性有毒有害物质的食品,出现的非传染性的急性、亚急性疾病。食物中毒的病原多是生物性的致病微生物和化学毒物。
这是一起严重的食物中毒事件,影响极大,有关部门立即介入调查,饭馆停业了。卫生防疫站采样检验,查明是药酒里含有抗凝血药物成分。
这种药物容易造成人体凝血因子异常,干扰肝脏对维生素k的作用,抑制肝脏合成维生素k依赖凝血因子,影响凝血酶原合成和致凝血时间延长,并可直接损伤毛细血管壁,使得管壁通透性和脆性增加,从而导致慢性、进行性、广泛出血。
专家初步认为,泡酒的草药有透骨草、巴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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