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的酒吧人气越来越旺,老三命名的“瑶山春”酒大受欢迎。谢雪学过调酒,经过三番五次配制,用朗姆酒做基酒,又加了蔗糖和香料,药味少多了,酒体丰厚、酒味浓烈。
酒吧里气氛热烈,小乐队的伴奏相当棒,将谢雪清亮的歌喉烘托得淋漓尽致。
小舞台上,谢雪曼声演唱。一束灯光打在她身上,将她妙曼的身姿描摹得无比妖娆,她着一袭素白的连衣裙,长发在脑后盘了一个发髻,露出了白皙的耳根和修长的玉颈,耳垂上带着一对铂金耳环,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一种淡淡的忧伤就这样弥散开来,扣动酒吧里所有人的心弦。
每个酒吧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风格,那是种类似于标签的印象。就像张艺谋的电影色彩,大片大片的红高粱,层层叠叠的黄土地,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
那一朵若即若离的花,那一丝似有若无的忧伤。这就是“梨花泪”酒吧的主题。
谢雪唱的是一首《你怎么舍得我难过》,不仅音色优美,深情款款,唱姿也非常有范儿。一束灯光射向她,将她映照得楚楚动人。
所有熟悉或陌生的男女都沉浸在曼妙的歌声里,站在卡座旁边的男女也端着酒杯,轻轻摇摆着身子。
此时,唱台上的谢雪看着那个站在幽暗角落里的人。他穿着一件黑色棉质衬衣、浅蓝色牛仔裤,暗色里他的脸形轮廓显得格外深邃,那种孤傲透露出慑人的气质。他右手端着一个酒杯,嘴角噙着一抹微笑。
在她眼里,那个头发剪得很短的家伙富有危险的魅力。
老三见谢雪往这边看,举了酒杯示意。酒吧生意好起来了,他也挺得意。盘师公的药酒方子太奇妙了,固阳补气,老少通杀。他琢磨下次找老头子要一味滋阴补血的药方,招徕女人,让酒吧生意更上一层楼。
想到妙处,老三深深地喝了口酒,刚吞下,突觉心口一颤,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袭来,身子几乎站立不稳。
是金蚕蛊在异动!
老三暗道不好,放了酒杯急奔洗手间。他体内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微微爬行,浑身酥麻,好在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不到十分钟就消失了。
接下来才是痛苦的开始,他体内五脏六腑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咬住一般,很胀很痛,那种痛由内及外,没多久便浑身抽搐。
他深吸一口气想平复体内的痛苦,印堂穴却像是爆炸了一样。他手背的皮肤下竟然有一团诡异的青气,就像是活物一样波动,看上去极是恐怖。
是金蚕蛊在捣鬼!
老三怀疑是盘师公对金蚕蛊下的禁咒轻了,离开莽山,远离盘师公的神识范围,它原形毕露,趁机反噬新宿主。
若不是为治病去莽山找灵药,老三还是那个盗版的厨子,在城里过着没劲的日子。只因一把来历不明的古剑,他跨进一个诡异的世界,被折磨得脑洞大开,遇到的事比道听途说更稀奇古怪。
老三根本不懂如何使唤金蚕蛊,一切悉听尊便,它爱怎样就怎样。盘师公要他当那东西不存在,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那鬼虫子有异心,折腾起来比心绞痛还痛,完全是要人命的节奏。
怎么办?他仔细回想盘师公的话,看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关键词。
那团青气沿着手臂悄悄蔓延,老三吓得魂飞胆丧。老天啊,你不要折磨我好不好?你干脆一个炸雷把我劈了吧!
他心中此时痛苦万分,浑身打颤,身子几乎站立不稳,摇摇欲坠,体内的金蚕横冲直撞,似乎在发怒。
痛楚中,老三心口一热,一股暖流从令符里透射出来,流入他身体里,于是,手臂上的青气在节节败退,当青气彻底消失后,金蚕蛊不再****西窜,他体内的痛楚缓缓平息了。
老三发觉自己的衣服都汗湿了,他出来到洗手池洗手,看到镜子里自己那张惨白的脸。身后传来谢雪关切的声音:“你没事吧?”
“没事。”老三抹了把脸。
谢雪看他在卫生间呆老长时间了,担心他醉了,唱完了一曲马上过来看看究竟。昨天中午他离开酒吧后,到今天晚上才露面,她想问他到哪去了,又难以启齿。到现在为止,她都不明白老三为什么出手相助。是怜香惜玉,还是另有所图?
谢雪虽然生过孩子,少了少女的清纯,却多了少妇的神韵,正是登徒子最钟意的轻shú_nǚ。泡娱乐场所久了,谢雪清楚自己对男人的杀伤力。
酒吧起死回生,她对老三自是感激不尽,要说一颗芳心没一丝清水微澜,那是自欺欺人。
“你脸色不好看。”谢雪既是关心又是旁敲侧击,“是不是喝多了一点?”
“可能是吧。”老三甩了甩手,出了洗手间。
谢雪好半天才堪堪回神,美丽的俏脸浮现一丝红晕,沉寂多年的内心暗潮涌动。人生可能就是这样,奢华,终归抵不过平淡的生活和实实在在的关切……
隔了会谢雪才出来,眼神有点恍惚,她见老三又端了酒杯去吧台续酒,她过去抢过薇薇手里的伏特加酒瓶。
“你还喝?”谢雪剜了老三一眼,随手又拢了拢卷曲的秀发,露出雪白的脖颈,更增添几分风情,引得他不由一痴。
薇薇背着谢雪偷偷向老三扮了个鬼脸,抱了吉他上了小舞台唱歌。
“那好吧,不喝了。”老三耸耸肩,“回去喽!”
“等等。”谢雪唤住老三,转身去了小厨房。
坐在高跷凳上的老三面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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