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又少了个人分一杯羹,何乐而不为?于是乎,老董事长在遥远的国外专门致电让肖清竹来处理省音乐学院的事。
说起肖清竹所在的公司,名为昊天,是老董事长彭昊天一手创办的。彭昊天只有一女,叫彭洛飞,对管理公司毫无兴趣,一心只喜欢文学创作,如今也算是国内外小有名气的作家。
思想前卫的彭昊天完全没有家族制集团的钳制,高价聘了几个极有能力的年轻人组成一个职业管理人团队,最终在激烈的竞争中,肖清竹做了这个团队的头,成了昊天集团国内公司的总经理。
对于肖清竹突然而到莫名其妙的话,白少贤不置可否,只当是年轻人经验尚浅,为了安慰他说的好话。
肖清竹也不解释,只是嘴角的笑意似是更甚了。
“走吧白老,我们进去看看?”肖清竹转身向着面前这座颇为大气的建筑说。
“不不,”白少贤连连摆手,“这座楼已经被警方封锁,而且进去的人可能又会失踪。”
见到白少贤见鬼一般的表情,肖清竹只好作罢,但她还是饶有兴致的和白少贤在这栋楼的附近闲逛,谈谈学校近期的运转情况和如何安抚学生以及学生家长的问题。
话说回杜思林,离开省音乐学院后不久,她和荆芥便同陈周赟分开了。身侧跟着一个算不得相熟的人,这让杜思林很不习惯,即便此人是哥哥的挚友也不例外。
“胎光,为什么一定非要等到晚上再来呢?”路上,荆芥不解的问。
“晚上人少。”杜思林直白的说。
原本正午时分,阳气最盛,也是捉妖灵的最好时机。但其实于杜思林而言,她可以不需要这些外界的辅助,单凭本身的能力,解决此妖灵应当也不是难事。
“人少好办事么?”话一出口,荆芥颇为邪恶的笑笑,心中也知道自己的念头有些坏。
“嗯。”杜思林却像是没听懂似的,点头承认。
荆芥也只能暗自感叹,杜思林果然是个智商高情商低的家伙,又纯洁又小白,连这么一句话里的内藏打趣含义都没有听出来,也不知是真没理解还是假装的。
如果是防风,一定要瞪她了。荆芥心道,顺带悄悄吐了吐舌头。
杜思林当然不会知道荆芥心中原来已经拐了这么多弯,她所想的,是肖清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肖清竹的体质对于那个妖灵,简直就是大补,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有多招妖怪么?还真是哪里有妖魔鬼怪,哪里就有肖清竹。
回家之后,杜思林被荆芥逼着灌了慢慢一大碗的药,眉头紧蹙,有苦难言。
知行被杜思炎安排进了一所寄宿制中学当插班生,一个礼拜才能回来一次。
这让荆芥很欣慰,她想做的事,杜思炎却快她一步先做好了。
杜思林的高温依旧没有要好转的意思,她冷了七天,不知道会不会发热也发七天,若真是这样,只怕不烧傻就是万幸了。
“胎光,真的不让我们陪你去?”出门前,防风犹豫再三,她真怕杜思林的身体扛不住。
瞧她那细小的身板,就差比纸片还薄了,风一吹也许就能被刮走。
此番醒来,杜思林的话比之前少了不少,几乎是到了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地步。
杜思林点点头,在包里塞了些钱,独自一人打的到了音乐学院。
夜间的音乐学院气氛诡异,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昏暗的灯光此时好像显得是这般的凉。
她熟门熟路的进了舞蹈室,舞蹈室里莫名的布满了镜子,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被人搬进来的。
一面面的镜子里,都有一个杜思林。细细观察,每一个神情似乎都有些不同。
杜思林一双眼睛如金般锐利,扫视四周,让一切都无所遁形。
她一步步的在镜子中穿梭,但那镜子仿佛会自己移动般,杜思林只感到自己在一个圆中来回的走。
每一面镜子里似乎都有一个不同的世界,杜思林看见具有喜怒哀乐悲恐惊七种情志的自己,果然,无论是哭着的她还是笑着的她都是这般的丑,僵硬的嘴脸似乎是天生就没有神经。
杜思林知道这些镜子有诡异,但她却乐于在这些镜子之间游走,自己做不到喜怒随意,权当看看也好,她心中这般想到。
忽然,镜子中的画面变了,不再是杜思林的样子。
而是在一间病房里,一个英气逼人的男子,抱着婴儿流泪。
那婴儿眼睛,如墨般漆黑,如海般深邃,让人看不透。
杜思林呆住了,这个男子的模样刻在她的心里,二十多年,她又怎会忘记,正是自己的父亲,杜空正啊。真正见到的杜空正,比画中要更为英俊,脸上的悲痛让杜思林的心也跟着疼。
镜子中的画面,不断的跳转,都是杜思林从小到大修炼经历的劫难。
诚然,杜思林是怕死的,出于本能的怕死。所以每次,无论是多虚弱,她都告诉自己要撑下去。
杜思林从小到大的寂寞,大大小小的伤口,只有她独自一人舔舐。
坚毅如杜思林,竟也在此种情况下,落下了泪。她看着镜中的画面,颓然的跪在了地上。
最后的画面,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女子,高挑的身材,宛若核桃般的眼睛,柔情似水,发如波浪,肖清竹,为什么她会出现?
杜思林愣愣的看着镜中与自己对望的女子,心中升起说不出的情愫。
她喜欢看着肖清竹对自己那毫不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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