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了?”
暖风醉人心,微醺,他俯首来才她唇上胭脂,碾转纠缠。
青青不由得往后倒,碰翻了桌上茶盏,茶香酽酽,浸透了一屋子浅淡芳香。
青青喘息着说:“你打翻了我的茶。”
他已捧高了她的臀,分开了腿,寻着路径,“好香,什么茶?”
青青说:“八十八夜……嗯……我要……”
“八十八夜……好漫长……”他挺腰深入禁地,缓缓研磨,徐徐,像是要她命。
青青杏眼微睁,媚色盈盈,圈住他脖颈,化了蛇一般的腰身,交缠媚笑,婀娜摆荡,勾得他再也耐不住,满心满眼似有火在烧,燃不尽的情 欲妖娆,吞了心智,只余下滔天蔽日的欲 念,要追随她脚步,随同她一并去那极乐地。
天家的女儿又如何?金枝玉叶又如何?还不是栽倒在他手里,做了身下奴,辗转承欢,尽显媚态。
不知何时双双滚到床榻上,身体仍是接连着,极致的快乐实在令人流连,不肯分离。
青青捧着眼前清白如玉的面孔,心已迷醉,“我真是喜欢死你这张脸。”
他却是沉沦在她温暖潮湿的身体里,听不真切,后来,迷迷糊糊听闻她在耳边,吐气如兰,“打翻了我的八十八夜茶,便也罚你陪我八十八夜,如何?”
他当明白,贵人玩乐,何时当真?何时真心求过天长地久?
青青推到他,翻身起来,跨坐在他腰间,这般入得更深,青青身子一紧,撩得唐彦初也忍不住呻吟。她成了主导,带他走过满目繁华,看过绚烂烟花,压迫着,在他身上尽情驰骋。
宝帐暖留春,百和馥郁融鸳被。
红狼翻飞,玉体横陈。
夜色朦朦,晓初寒。
欢乐去,最终仍残剩离别苦。最苦是夜半忽醒,琉璃火,未央天,分不清是梦是醒,是幻是真。心中空茫茫一片,荒芜得寸草不生。
幸而,身侧温暖身躯仍在,仍有人陪着就好,不必管是谁,她只是被寂寞冻得周身寒凉。
青青翻过身,挨紧了外侧深睡中的男人。手环在他腰上,无隔阂地环抱着。脸贴在他宽阔背脊上厮磨,这才觉得安全。
唐彦初被她闹醒,拉起横在腰上的小手置于胸膛,迷蒙间,含着宠溺与难以察觉的眷恋,“怎么了?睡不着?”
身后人久久不语,呼吸声听得尤为真切。
忽而听见她低语:“你的腿伤可好全了?下雨天可还是疼得厉害?上个月我去太医院求了个方子,听说十分好,前线总兵的风湿症就是这方子吃得缓下来。明早我就吩咐人去熬,你可得乖乖吃药。不然再疼起来,我才懒得管。”
唐彦初听得一头雾水,他几时有腿伤让她惦记?一时未曾多想,只怕她是被噩梦靥住了,将要转身,却被她牢牢抵住,居然是哀求,无力得令人心酸心疼,“不,别转身,求你了,这样就好。”
她的眼泪灼烫了他的背,窗外忽而落起小雨,细细绵绵,檐花细滴。
“等你回来,我就去求母后赐婚。她若不答应,我便跟着你回家乡,好不好?”
她问:“好不好……”
问他,又不是问他。
唐彦初听自己恍然间答应了一声,“好。”她才贴着他渐渐睡了。
而他却是彻夜难眠,原来被当做孤单慰藉,说起来可笑。
一颗心从高处落下,有些难以言语的酸涩。
忍不住转身去看她,她眼角还有泪,面目却是安然,紧紧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惹人怜爱。微叹一口气,抬手拭去她睫毛上悬挂的泪珠。不知在她缱绻梦境中,是否圆满,千里花开一夜风。
寂寞庭寮,紫玉沉香。
镇国公府邸,亦是灯火未灭。
总管来传话,“大少爷,嘉宝姑娘到了。”
程皓然搁了笔,画的,还是那一双含情眉目,也仅仅只是眉目而已。
“领她进来罢。”
总管应了,不多时已带着嘉宝进屋来。退出去时紧紧关了门。
程皓然问:“又有什么新鲜事?”
嘉宝道:“今天夜里,状元爷歇在府里了。”
闻言,他身形一滞,片刻静默,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说:“知道了,去领赏吧。”
嘉宝福了福身,便出去了。
他望着笔下那一双眼,突然间恼怒,抓起来揉成一团,扔到窗外荷花池里。
染了一手墨,也浑然未决。
恼恨消下去,他吹了灯歇觉,黑暗中,那笑容却是势在必得的。
雪月
青青与唐彦初往来的并不十分密切。全然不似唐彦初当初所想的如胶似漆,夜夜笙歌。青青想着他了,便会派人送帕子去,一样的凤穿牡丹,绣着约会时刻。后来渐渐,他忍不住日夜期盼起她的鸿雁传情,月下相邀。其实想深一层,他更似公主府名伶,随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但那片刻的甜蜜缠绵令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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