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殿下宽宏大量。”
偌大的铃兰宫,黑漆漆的殿里只亮起一星火光,月纱借着光线盯着那碎片上的花纹看了好久,她有点庆幸,幸好这花瓶还有点图案花纹,如果是个纯色的,估计三天三夜也粘不了。在碎片边上糊上浆糊,轻轻地往只有个底部的花瓶粘上去,她终于松了口气,用手捏捏鼻梁,擦了擦眼角因劳累而分泌的泪水,轻叹一声。
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会落到如斯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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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如此好友 ...
月纱此人,出身贵族,母亲月玲珑是平定四方的大将军,常年东征西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为大延皇朝征讨了不少领土,也驱逐了不少外敌,可谓位极人臣,还被当今女皇封为平罗王。
月纱的父亲是当年京城第一美人,月纱的样貌不随母亲的英姿飒爽英伟不凡,却随了父亲的秀丽,加上是早产儿,从小体弱多病,文文弱弱,不能习武,当时可是气煞了她母亲,可就算武不行吧,那就从文吧,可请来的老师没一个待得下三天,关键是这丫头太懒散了,上课不是打瞌睡就是神游,回答的问题每一个答案都能把老师气得吐血三升。后来她父亲心疼她,也就由着她这样不学无术下去。
照这样看,月纱就算不学无术下去,还有家底在,应是顺风顺水,风光无比。
可惜好梦不长,月玲珑年近不惑之年时感染了天花,一病不起,可惜这并不是月纱杯具的开始。
真正的起因还要说起当今女皇,当今昭日女皇已过五十,一共十三位皇子,却无一女,如此情况还真是有够头疼的,尽管后宫不断充裕,尽管女皇日夜耕耘,却还是无一个女儿。
这时候,一位高人出现为女皇解忧,道:如今国势昌盛,阳盛阴衰,阳极而阴逝,就连女皇也是命中带阳,如此阴阳失调的情况必须要找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世的纯阴之女与皇室血脉结合才能产下女子。
而不幸的,这个万中无一的纯阴之女,便是月纱。
早上,叫醒月纱的不是晨曦或是鸡啼,而是一盆冷水。月纱颤抖地睁开眼,像只落汤鸡一样无辜地看着拿着一只空盆子的锦羽。
锦羽淡淡地垂下眼睑,退到自己主子身后。而兰笙早已梳洗完毕,换上一裘青绿色的裙袍,就像翠竹的清逸,手上还拿着本诗集专注地看着。
“郡主,怎么你打碎的花瓶还是一堆碎片?”兰笙头也没抬。
月纱还有点晕乎乎的,想起昨夜的事,因粘花瓶粘到睡着了,惊了一下,回头看将近黎明才糊好的花瓶,被锦羽刚才那一盆冷水冲得四分五裂,暗叹一声不好!
“殿下,微臣……”
“怎么?难道本宫错怪你了?”兰笙眉眼一挑。
月纱心里咯噔一声,对了!这兰笙,你越挣扎越辩驳越反抗,他就越折腾得你厉害,还是乖乖服个软的好。
“为臣无能,请殿下责罚。”月纱跪下,头低低的,什么女子膝下有黄金,都是屁话。
说实话,花瓶一夜能粘好还真是出乎他所料,而月纱会如此服软也有点诧异,本来还想多折腾折腾她的兰笙忽然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有点泄气,刚想发作,却看到月纱低垂的螓首,因被冷水沾湿的头发贴在那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上,形成非常强烈的对比,接着是仿佛一拧就断的纤细脖子和细致的锁骨,就连衣襟也被沾湿紧紧贴在胸口上,兰笙忽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比男子还狐媚!兰笙心里冷哼一声,他从来都不喜月纱,即使她是大延第一美女,但这是女子吗?女子就应该彪悍一点,硬朗一点,还要才华横溢,就像这本诗集的作者……
可偏偏母皇就把这种不学无术的废柴许配给他!而且还同时把七弟那傻子许给她!想起他堂堂一个嫡皇子,凤君长子,居然要跟个傻子共侍一妻,兰笙就觉得胸口闷得快要爆了!
想着想着,兰笙就觉得这月纱令人越看越烦,终于放了月纱一马。
离开铃兰宫的时候,月纱还犹梦初醒。
原来她还活着!
回到月府,月纱匆匆洗漱了一下,早早钻进被窝补眠,可刚睡到中午,有丫鬟来报,太傅家的二小姐来了,月纱嘟囔几声,这厮来了,她也别想睡了。
太傅家的二小姐唐潇是她的从小到大的玩伴,可谓是死党,为人fēng_liú不羁,红粉知己无数,这可气煞那恪守礼教又古板的唐太傅。在还没被女皇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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