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提亲?」安葵宪在思考这两个字的意思,「是要那个穿红衣的婶婶带着很多很多东西送到侯伯伯的家吗?要买椰子喔?那个什麽书什麽礼……妹妹你要穿红衣当婶婶吗?」
安罄漩不由得白了安葵宪一眼,但见安葵宪表情无比诚恳,她就知道她的哥哥是认真在发问的。该怎麽简单地向安葵宪解释呢?安罄漩想了想,道:「那是古代人的提亲方式,我们现代人不用三书六礼的,待会我先跟侯伯伯说话,你就不要插话,直至我问你问题,你才好像刚才这样回答我,可不可以?」
「可以。」安葵宪表示明白点点头。
安罄漩牵起了嘴角,她有信心能促成这一桩美事,哥哥幸福了,她就可以少一点担忧,能有多一点心思花在别的事上。例如,多安排点时间去与莫漓见见面。好些日子没与莫漓见面了,不知道她近况如何,她还好吗?工作还是很繁重吗?之前遇到的问题解决了吗?
莫漓从不主动联络安罄漩,安罄漩也心知肚明筒中缘由,有时候也会怪莫漓太安份守己。或许,如果莫漓比较跳线一点,不按理出牌一点,野心又大一点,不甘现状多一点,安罄漩会有更多理由支持自己与莫漓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可是这能怪莫漓麽?从头到尾能怪的都只有自己,安罄漩清楚的,所有事情都是自己惹来的。不确定的时候就亲吻了莫漓,不确定的时候就与莫漓好上了,可知道感情很容易毁了一个人……
安罄漩不是个好情人,单是让爱人寂寞一点,她就不会是个好情人。
有人说,一个疼你爱你的人,绝对舍不得让你感到一点寂寞。而莫漓会寂寞,安罄漩知道,甚至想像到她那落寞的眼神,因为安罄漩同样的寂寞。
「妹妹,侯伯伯在那边,现在去提亲麽?」
安葵宪的说话把安罄漩拉回了现实,嗯,当下要先为安葵宪的终生幸福打拼,所有事先过了提亲这关再说。
事情是想不到的顺利发展,侯伯伯并没有怎样为难安葵宪,也许是晓得孙女真的很喜欢眼前这个呆头呆脑的小子,也知道这小子是真心喜欢他孙女的。安葵宪为侯青怡爬树还摔倒住院,虽然行为不成熟又有点太傻,但总算是单纯的爱的表现吧?在这个年头,能细水长流的感情不到,能真心真意没有半点杂质的爱更不多。说安葵宪或侯青怡傻,其实他们才是最懂得爱的人。他们的智力是迟缓,他们的确不聪明甚至常常会弄巧成拙,但又如何呢?他们比自以为聪明的人更快乐。快乐,不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东西吗?
得知侯伯伯答应安葵宪能与侯青怡在一起的时候,主角二人都高兴万分。卖物会快要开始了,复康中心的职员打扰了正兴奋不已的二人,让他们收拾心情预备工作。
见侯青怡不满地撅起嘴巴,安葵宪倒有几分大人的风范,道:「青怡乖乖,我们答应过陈姑娘要用心工作的,这个摊位是我们的责任。」看了看安罄漩又继续说:「妹妹常常跟我说,负责任的人才是好人,我们要当好人!」
安葵宪的话侯青怡很受用,立刻便扬起笑脸努力工作去。一旁的安罄漩若有所思,是啊,她是常常教导安葵宪要当个负责任的人,可是自己却不负责任一次又一次挥霍了莫漓对她的宠爱,真是个坏人。她要对莫漓负责,她一定要对莫漓负责,她已经朝着这个方向进发。她需要时间,去处理另一个责任,但愿对莫漓负责的日子,不会离得太远。说真的,安罄漩也怕莫漓真的会离她而去,口说不在乎,但喜欢装没事的人,通常都活得很累。
侯伯伯与安罄漩走到会场一角去,比较宁静,也比较适合几续商量「提亲」这个问题。
侯伯伯简单地问了安罄漩几道问题,都是十分实际的问题,以现实情况作考量的。而这些问题,安罄漩给的答案几乎能完美满足侯伯伯的疑问,侯伯伯对此也似乎十分满意。
侯伯伯有问到两个都不太聪明的人会不会照顾不好自己,他担心当他百年归老的时候,再不能为孙女操心的时候,安葵宪未有足够能力照顾他的孙女。就算生活上可以自理又可以照顾彼此,但二人要怎麽维持生活呢?安葵宪只是在复康中心工作,收入不高,当然也不用奢望他的薪金会大幅度提升或是能到外头找更好的工作,以安葵宪的程度,能有复康中心的工作已经很不错了,外头的社会没几个老板真心愿意骋请智力障碍的人,侯伯伯已是世故的老人了,又怎会不清楚社会的现实呢。安罄漩对此承诺,万大事也有她作为後盾,生活起居绝不会是问题。况且安罄漩早已为安葵宪计划周详,几年前已经为安葵宪开设了户头,开始为安葵宪存基金,也预先安排了一些保险的事宜。甚至乎,安罄漩在两年前已然立过了遗嘱,如果万一安罄漩突然离开人世,安葵宪也绝不会顿失所依,安罄漩已经安排得十分妥当。
对了,安罄漩的遗嘱也有莫漓的份儿,如果先莫漓一步离开人世,安罄漩还是希望能留一些什麽给莫漓,让她生活安好。年纪轻轻立遗嘱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安罄漩压根儿身体健康一切正常。只是安罄漩觉得,太多事不由得自己去控制与掌握,思虑很多,只为了「周全」二字。
「安小子能有你这样的妹妹这难得!这是他的福份。」侯伯伯说。
安罄漩笑了笑,客气地回道:「青怡能有你这位如此疼惜她的爷爷才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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