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向自己走来,说着没有什么威慑力的话。
华白听话地顿住脚,她这才惊恐地发现,他走路几乎是慢慢飘着的,脚隐藏在宽大的袍子里,根本见不到,活像恐怖片里的鬼。
明知道身后的门有古怪,可是就是不想离他太近,她几乎是贴边溜着,咽了口唾沫,艰难开口:“你先说……是人还是贵……”
华白愣住,疑惑地看着她,瞳孔格外得明亮,似乎是想了一下,这才认真地回答:“你想见一见鬼?我养了几只,用来干点活儿什么的。”
如果不是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九狸真想扒开华白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的!
养小鬼,确实是降头师们的一项小任务。
几欲吐血,九狸抚着墙,弱弱地应了一句:“不用了……你……你还是说说叫我来干啥吧,我这个眼睛里的蛊,你看是能解还是不能解?”
其实她内心真正的潜台词是,你害了齐墨还不够,还来害我,如果不是如今我惜命,舍不得死,才来低声下气,你要是说我没救,我非拼死啃下来你一块儿肉,咬不死你也难受死你!
当然,这种话,是不敢说出口的。
哪曾想,只见华白悠悠地又向前飘了几步,这下已经几乎走到了九狸眼前,她想躲,可是脚下像是粘了胶水,半分动弹不得。
她怒,“你这是干什么?”
华白用手托起她的下巴,细细审视了一番,眼底似乎升腾起了一种炙热骇人的神采来。
“你想咬我?不错嘛,要是你在床上咬我,我就更高兴了……”
她一挣,华白的手纹丝不动,再挣,他还是捏得稳牢。
猛抬头,难以置信地对上他异常明亮的眼,“你……你看出来……”
难不成这是读心术?
“读心术?!”他喃喃重复,眼中疑惑不解,“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术?我不知道,我跟我师父学下阴阳降头之后无意间发现的,我可以看出别人想什么。不过师父说,这个折损精血,少用为妙。”
强忍住恐惧,九狸改不了嘴上不饶人的老毛病,不耐地白眼道:“那你还用,还看我在想什么,小心下一秒就死掉!”
他忽而凑上前,快得几乎叫人没看清,凑到她耳边,蛊惑地出声:“没办法,对你我就是情不自禁,我也控制不了,就想看透你的一切。”
他压根都没有触碰她,可那种逼人的感觉,就好像,他已经用手在剥她的衣服了。
不寒而栗,却又躲不掉他的言语勾引,她冷冷看向他,强迫自己要淡定。
“至于我会不会死,你说的不算。”
拨弄着她的一缕头发,男人冷酷地弯起嘴角,动了动手指,她这才发现,脚可以动了。
几乎是同时,她倒退了一大步,试图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第一时间拉开。
“你那么怕我干什么,我千辛万苦才把你弄过来,不会叫你有事的。”华白留恋地将手指放在自己的人中处轻嗅着她的发香,微合上眼。
九狸嫌恶地将头发抚到耳后,可以忽略心上的那一抹厌恶,冷声道:“你最好先说明白,放过我的条件是什么。我虽然不是个商人,但也懂得明码标价,等价交换,你说说你的底线。”
他玩味地回味着她说的话,似在认真思索,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我在这住了太久了,实在是腻味得很,我想,有你这样有意思的女人陪着我,日子彷佛会好过一点儿吧?!”
眼中的精光闪过,一脸算计的表情,却居然不猥琐,只是叫人心生怜惜——只是寂寞的人罢了。
冷哼一声,九狸已经退到门口了,距离门外的走廊就是一步之遥,但她犹豫了,方才的所见所闻使她担心,出去了,指不定还会遇上什么更加吓人的诡异事件。
干脆,敌不动我不动,先待在这!
打定了主意,她靠着墙边站好,也不说话,也不看华白。
哪会看不穿她的小心思,华白洒脱的大笑,只是笑里有一丝得意和窃喜。
看看表,晚饭时间都快过去了,自从下午华白出了这间屋子,就再没有人进来过。
其实这里,除了华白和那个忠心耿耿的小个子,剩下的活物儿,应该就是顾九狸和华白豢养的那些个小鬼和各种毒物了。
摸了摸肚子,她哀叹了一声,一身“傲骨”的下场,其实就是忍饥挨饿。可是没人来,她就越发地不敢出去。
房间里的水,她不敢喝,香,也早就被她偷偷用桌上的茶水给浇灭,天知道里面加了什么特别的作料,闻了昏过去咋办。
就在她在漆黑的房间里昏头昏脑的时候,门再一次开了。
窸窣的声响,应该是华白,他走路无声,但是垂在地上的衣角摩擦着地面,发出细小的声音,九狸庆幸,不然他每次出现都是无声无息的,还不被吓死!
“你打算饿死我哦……”她有气无力地突然出声,似乎吓到的是华白。
明显地顿了一下,华白的脚步停住,不知是真还是假,声音里满是疑惑:“你怎么还在这?!”
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她懒得和他纠缠,顺着墙慢慢站起来,瞥了眼最里面的卧室的床,挥了挥手。
“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吧。您要是想到什么折磨我的好点子,麻烦明天请早,今儿我实在没精力和体力了……”
一把扯住她的胳膊,一脸坏笑的华白将她转到自己面前,“错了,这是我的房间,既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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