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日光,宛若锋利无匹的利剑斩裂黑夜。大地的艳美面纱,被一点点的揭开。天地广阔而光亮。
云良使劲揉了揉脑袋,他没想到自己即便成为了灵能者,依旧还是无法抵抗住看过残经之后所带来的困倦。
将四卷灵诀以及残经收好,他不打算在行进修炼,因为他要去西崖。
清晨的落林镇犹如洋洋醒来的孩童,翠绿的叶子上露珠滚落,鸟儿叽叽喳喳的震着身子,将被水雾湿润的羽翎抖干。
云良迈步在街道宽广而整洁的街道上,向西走,要从俐炎家前经过。
来到院门之前,云良抬头看去,窗前剪纸,红叶黄花,兰藤翠柳。那是俐炎的房间。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到嘴边的话,终究被咽了下去。
“还是一个人去吧!”云良耸耸肩,转身就要离开。
“流氓,你又鬼鬼祟祟偷窥人家!”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甜媚和娇怒。
窗户被打开,一个娉婷少女显现出来。
那是俐炎,她似乎刚睡醒,胸前一片羊脂白玉般柔腻的肌肤夺人心魄。
“你要到哪里去?”俐炎红宝石般玲珑大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云良,旋即弯身不知捡了一个什么东西朝着云良丢去。
云良接住,那是一个毛球,拳头大小,毛绒绒。
那是猫的玩具,俐炎家里养着一个黑猫,脾气和俐炎一样暴躁的黑猫。
“我要去西崖!”云良将毛球扔进去,接球的不是云良,而是一个猫。它飞跳起来接住的。
“西崖?!你去那里干什么?”俐炎美眸微微眯起,她觉得云良有什么秘密瞒着她。
“我不干什么,就是去玩玩!”云良摊了摊手,嘿嘿笑道。
俐炎的眸光有些慑人,云良暗感不妙,这个骚婆子莫非又要发疯?
“真哒?!”俐炎声音中带着怀疑。
“嗯嗯!我先走了!拜拜!”云良脑袋如小鸡啄米一般使劲点了点头,而后趁着俐炎眼帘垂下思索的刹那转身就跑。
“果然有问题!”俐炎实在太过灵敏,云良刚刚跑出第一步便是被她发现。
“当着老娘的面跑?你是不是脑子锈透了!”俐炎美眸一凝,一条蛇链在其妖娆玉体之上缠绕着,而后哗啦一声暴射而出。
蛇链穿行的索索破风声响彻着,转眼间扣住云良的脚踝,而后猛的在半空划起一道月弧,将其拽进了俐炎的闺房之中。
“你这疯婆子,又要……”云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俐炎使劲摁在香床之上。
俐炎的床很软,富有弹性。
云良整个面门都是被埋在棉褥之中,一股女儿特有的沉香传来,吸上一口,顿时脸红迷醉,脑中一塌糊涂。
“说,你去干什么,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俐炎掐住云良的后颈,犹如发怒的小母老虎一般低吼。
“我哪有什么事瞒着你!”云良倔强道,他感觉这个女人实在不可理喻。
他努力翻身,想要摆脱俐炎的控制。
“放屁,你明明有事瞒着老娘!别以为我不知道!快说,你到西崖去干什么,我记得那里除了公猴子就是母猴子,你要找那些母猴子干什么?”俐炎死死的按着云良,手中的力道渐渐加重,任凭后者怎样折腾,都翻不起身。
云良一口老血差点喷出,他怎么可能去找母猴子!
“好好!你不得了不得了,我投降我投降!”云良急忙举起白旗。
不过他心中却是狠狠暗骂俐炎是个骚婆娘!
他只不过是偷偷看了她窗户一眼,就被这样虐待了,还有没有天理啊!
云良心中暗暗发誓,等以后比俐炎强大之后,一定要骑着她打!
“你给我说清楚!”俐炎终于把手松开了,她叉着小蛮腰,一脸娇嗔着盯着云良。
云良缓缓爬起,看目光瞄向俐炎,正欲说话,顿时鼻腔一热,热血险些涌了出来。
他急忙背过身去,颤着声音道:“你、你快把衣服穿上,里、里面的衣服!”
“啊!”俐炎一声尖叫,从枕边扯过一块红布裹住身子,旋即她白皙而修长的脖颈滑落在云良肩头,唇齿兰香,轻轻在云良耳畔低语,“你看见了是吧!你敢提半个字,小心我挖你的眼珠子。”
“是是是!”云良捂着鼻子连连点头。
“说吧,你要去西崖干什么?”俐炎正儿八经的问道。
云良将鼻血擦干净,道:“你忘记了么,小时候我们到西崖去玩过。”
“是啊!那里又很多猴子,黄昏很美!”俐炎美眸中渐渐露出回忆着之色,那个地方,他们很小的时候去那里玩过。
云良却是摇摇头,“我不是说这个,那里有棵龙涎树,后来我在一本古籍上看过,认出了它!”
龙涎树是生长深野之中的一种灵树。传说天地浩劫,神龙陨落,从天而降了无数神龙的尸体。
那些尸体,被风雨磨成尸骨,最后化作龙树。
而这龙涎树,是神龙陨天之时,是从它们身上倾洒而出的血液孕种而生。
这种树吸收天地灵气滋养己身,树枝错综盘绕,蜿蜒如龙。其所结之果,更如龙涎滴落而成。故此得名——龙涎树!
“龙涎树?!难道结了龙涎果?”俐炎惊声道。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会有龙涎树,甚是还结了龙涎果!
龙涎果,算得上是一种极为难得的天材地宝。果实之中,流淌着一种极为浓郁且黏稠液体,如同龙涎一般。其实这是一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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