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长贵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了,他急道:“你,你真的管贾名龙借过钱?是不是以我的名义借的,你借了多少?”
卢登科犹豫了一下,却摇了摇头,道:“没借,真没借,是他给我钱的,所以不能算借!”
卢长贵大怒,顺手抄起放在门口的门栓,指着卢登乎,骂道:“你这个败家的东西,你知不知道官府派人来了,现在就在查是谁借的高利贷,还想着要名单呢,他们认定就是借了钱的人,想要不还钱,所以才把贾名龙全家给害了的,你还敢管他借钱?”
卢登科见父亲生气,脑门上的青筋都跳起来了,他不敢再顶嘴,便道:“爹,你听我说,我真没管他借过高利贷,是有一天贾名龙见到我后,看到我输钱了,所以便借了我两贯,连借条都没写,也没说让我还,所以这也不能算是借吧,再别说高利贷了,我们可没说利息的事啊!”
卢长贵慢慢放下门栓,道:“就这一次,还有没有别的了?”
卢登科连连摇头,道:“爹,你儿子我虽然混帐,我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败家的东西,但你看到我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没?我偷过家里的东西出去卖没?我都没有啊,再说我昨晚在家待着也没出去,贾家那大火还能说是我放的不成!”
卢长贵这才扔下了门栓,自己这个儿子虽然不争气,但也仅仅是不争气而已,倒是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而且贾家的那场大火,肯定不是一个人放的,一个人可没那么大的能力,所以绝对和卢登科没关系,这点他还是心里有数的。
卢长贵叹了口气,道:“你去衙门里报信儿,去得晚了,结果新上任的张县尉先到了贾名龙他家,对我派你报信儿之事,颇有不满,还说下次如果再出这样的事,就要拿板子打你了!”
卢登科大吃一惊,急道:“这,这怎么可能,当官还能在乎这个,晚点儿报和早点儿报,也没什么区别啊,不都是在今天报的么!”
卢长贵生气地道:“你怎么就不能先办正经事,然后再去玩耍呢?”
卢登科道:“我怕我先报了信儿,官府让我带路,这不就没时间去耍了么,晚点儿去,他们明天来,自然就不用我带路了!”
卢长贵对这个儿子也真是没法儿,怎么打也不听,也懒得打了,他道:“明天,你骑咱家的马,去一趟华州,这是张县尉亲自下的命令,要你立即去华州找到贾名龙的亲戚,要未出三服的血亲……”
他把张浩元的命令说了一遍,卢登科听了之后,有点儿垂头丧气,他道:“这是要咱们家出人出力,还要出路费啊,华州说远不远,可说近也不近呢!”
“会折算工时银的,这点倒是不会让咱们亏了。儿子,好好办事,在官家面前混个脸熟,说不定就能有点儿前途,总比你爹我当一辈子里长要强吧!”卢长贵语重心长地道。
卢登科嗯了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卢长贵只好回了自己的屋子,给儿子准备了点儿钱,当做是路费,又去喂了马,以便儿子明天骑。
第二天一早,卢登科起了个早,洗漱又吃了点东西之后,告别了卢长贵,打马去了华州。
这回卢登乎倒是听话,在路上不敢再耽误时间,骑马赶路,早上出发,晚上便到了华州,京畿地区道路平坦,他走得便快些,正好赶上关城门之前,进了城,找了家客店住下,然后便向店小二打听贾家的事。
店小二听了之后,笑道:“贾家啊,那你不该进城,该去城外才对,贾名龙以前听说过,放高利贷的嘛,他家里还有人的,有个弟弟,坐了十几年牢,前段时间刚出来,住在贾家的祠堂里,那可是个狠人,你去找他,可得小心些!”
卢登科奇怪地道:“你在城里,贾家住在城外。嗯,这倒是和贾名龙在长安时的情况差不多,他也是住在长安城外的,那么你怎么知道贾名龙的,他可是离家十多年了,他以前很有名吗?”
店小二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客官,你来问贾名龙,可是和他有旧?”意思就是问,你和贾名龙以前关系不错?
卢登科摇了摇头,道:“贾名龙死了,我是官府派来的人,来找他家的亲戚的,要去长安……去长安认尸!”
“哦,贾名龙死了啊!”店小二摇了摇头,道:“贾名龙以前做的生意挺大的,小的知道他,是因为这家店以前就他开的,后来盘给别人了,转了几手,转到我们现在东家了,要不然十多年前的人,我上哪儿知道去!”
卢登科想想也是,他又问了贾家的祠堂在哪里,那个贾名虎长什么样,店小二告诉了他贾家祠堂的位置,但贾名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却说不出来了,没见过,当然就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了。
第二天,卢登科等城门一开,便出城去贾家祠堂,在出城之前,路过一个赌坊,他忍住了没进去,不能再耽误正经差事了,自己总不能在赌场里泡一辈子,得有正经活计才行。
一路骑马小跑,只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贾家的祠堂,祠堂破旧,象是多年没有修缮过了,光看外表,属于危房一类,不知里面到底还能不能住人。
卢登科站在门外叫了一声:“这里是贾家祠堂吗,里面有人吗?”
祠堂的破门吱嘎一声打开了,里面走出一条大汉,道:“我便是贾名虎,你找我有事儿?”
卢登科一愣,这人就是贾名虎?嗯,长得和贾名龙有点儿象,只不过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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