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冷冷的看着马泥鳅,道:“那个邢铁住在哪里,你头前带路,如果咱们没到,他就跑掉了,那就算是你派人去通风报信的!”
马泥鳅差点儿哭了,他大声说道:“不敢不敢,小民哪会去通知这个恶人!”
张浩元却道:“他是不是凶手,这个现在还没有确定,你怎么可以称他为恶人?难不成你早就知道是他杀的人,那为什么不提早来报?”
马忠心叫道:“速去速去,是不是凶手,见到了真人不就什么都知道了!”说着冲着马泥鳅连连挥手。
马泥鳅认为这是马忠心帮着他呢,让他有个立功的表现,他连忙道:“对对,现在就去,小人在前面带路!”
贵族少年们兴奋无比,呼啦啦地全跟着去,就连那些少女也不甘落后,也都跟在后面,都想去看看杀人凶手,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村子的边缘,一片大树林的旁边,有一座单独的小院子,周围没有邻居,主人家姓邢,是一个快四十岁,满脸大胡子的中年壮汉,家里还有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媳妇儿,媳妇儿女生男相,满脸的横肉,夫妻两个都不是面善之人。
邢铁看着床榻上一大堆的铜钱,对邢娘子说道:“本来以为那一车的药材值不了几个钱,却没想到卖了这么多!”
邢娘子满眼放光,笑道:“是啊,当家的,这次买卖你做得真值,做了好几年的没本钱买卖,数这次收获最大!”
她拿起一捧铜钱,哗啦啦地再扔到床榻上,笑道:“听听,这声音真好听,神仙一般的仙乐,也就是这个声音吧?”
邢铁皱起眉头,道:“钱多虽然是好事,可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劲儿,以前我做这无本钱的买卖,把得来的财物脱手,总是要隔一段时间的,这次隔的时间太短了些,感觉不太保险啊,官府会不会来追究?”
邢娘子呸了声,道:“你这个怂货,又不是头一回做这种事了,有什么好怕的,老娘都没怕,你这个老爷们反而怕了,窝囊废,没用的东西!”
她张嘴就骂,不过邢铁却没有生气,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辱骂,并不在意,而是接着说道:“我左眼皮总是跳,左眼是跳财还是跳灾?”
邢娘子道:“当然是跳财,你没看见这满床都是钱吗,这都是钱啊,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个没用的死鬼,无胆的怂包!”
邢铁嘿嘿干笑道:“我要是胆小,那人是你砍的啊!”
邢娘子嗯了声,虽然她骂丈夫骂得欢,不过要说丈夫胆子大,那她还是认同的,她安慰道:“你也不用害怕,你没看那些当官的也想胡混过去么,他们也不想因为一个外乡人弄出官司的,当官的最讲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邢铁点了点头,当官的向来如此,别说那些真正官府的了,就是那个马泥鳅,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里长,都不想人命官司发生在自己的辖区里,何况大官了。
他叹了口气,道:“当初要是把尸体给埋起来就好了,就不会有这麻烦了。”
“你当初不是要忙着推车回来么,哪有时间挖坑埋人,要是埋到一半,被人给撞见了,那才是真的要命了,别忘了你能要别人的命,别人也能要你的命!”邢娘子道。
邢铁很沮丧地道:“就是心里感觉不对劲儿,以前没这种感觉,这次不知怎么的,就是有些后怕啊!这药材咱们卖得有些太急了,要是再缓缓就好了!”
“再缓缓能卖上这个价吗?”邢娘子满眼都是金光,她只认钱,别的都不认,想了想,她想出一个安慰的好话来。
她说道:“你害怕啥,你是怕会遭报应吗?不用害怕这个,咱们没儿没女,这不是报应啊,都断子绝孙了,还用得着害怕别的啥,你就放心吧,不会有比这更重的报应了!”
邢铁听了这话,脸都绿了,这是在安慰我吗?说的这话怎么这么难听啊,这个婆娘真是越来越讨厌了,要不干脆我也砍死她算了,再娶一个年轻的,没准还真能给我生个儿子出来呢!
夫妻两个趁着马泥鳅高价收购金银花,把得来的一车赃物药材全给分散卖了,都卖给了同里的乡亲,乡亲们拿了药材,可以去减免徭役。
邢娘子认为现在卖掉金银花没关系,是因为她都是分散卖的,自认为很小心,也很天衣无缝,每家来买,她都是只卖一点,她认为这就很安全了,没人会认为她原本有一整车药材的。
邢铁也不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但却也觉得这么个卖法,有点自欺欺人,他妻子是分散卖的,可分散卖是卖掉了,在马泥鳅那里不还是得汇总么,那时不就又凑出一车来了。
对于自己这个只认钱,掉到钱眼儿里的妻子,邢铁也没办法,他不懂得利令智昏这个成语,否则他一定要用这个成语,来教训一下他的贪财妻子。
夫妻两个正在说话间,忽然后面传来脚步声,听声音还不是少数人,至少要十来个,否则发不出这么大的声音!
邢铁立即警觉起来,他的住宅远离村庄,如果有人来这里,十有七八是冲着他来的,这个时候,能会是谁来?
邢铁道:“我先躲一躲,如果是来买药材的,你就说没有货了,如果抓我来的,你就挡一挡,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说完,他跑出屋子,翻墙从后院逃出去了。
邢娘子呸了一声,骂道:“怂货,当初嫁给你,老娘真是瞎了眼了!”她把屋门一关,去了院门那里,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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