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们押着公孙安进了衙门,直接关进大牢,等待明天审讯,公孙妻无可奈何,只好一个人往修行坊走,她可算是把苏锦长一家给恨透了。
她可不认为公孙安会去杀了苏锦长,她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能不了解么,公孙安根本就没有那个胆子,别说杀人了,就算是杀鸡,公孙安都不敢,都不如她这个女人!
那些武侯见公孙妻样子狼狈,纷纷摇头,当然,他们不是在可怜公孙妻,他们可没这样的好心肠,而是在后悔,刚才怎么就忘记了管她要诚意呢,失策,太失策了!
公孙妻走得慢,武侯们走得也不快,武侯们在前,公孙妻在后,一起回到了修行坊,进了坊门。
领头的武侯说道:“看着后面没,看她的样子,似乎是不甘心啊,咱们得小心点,不要让她寻了短见,那可就又是一条人命,还不够咱们麻烦的呢!”
其他武侯也都点头,他们一起看向公孙妻,但谁也没有过去,只是远远地望望,他们只是怕公孙妻死在街面上,至于她回家,是选跳井还是上吊,那他们就不管了,公孙妻死在家里,是她自己的事儿,死在街面上,那可就是他们的事儿了!
但公孙妻并没有要寻短见的意思,进了坊门后,她忽然加快脚步,看方向竟然是去苏锦长的家了,武侯们互视一眼,心中都想:“要出事儿!”
领头的武侯一挥手,他们一起跟了上去,有的武侯性子比较急,就想上去喝问公孙妻,都这个时辰了,不赶紧回家想办法,跑去苏家干什么?
但领头的武侯却低声道:“别急,这时候过去,咱们就要不到诚意了!”
“管她要诚意?怎么个要法儿?”其他武侯都奇怪了,他们也没什么理由,可以敲诈公孙妻一笔的了呀!
领头的武侯却嘿了声,道:“笨,不是管公孙家的要,而是管苏家的人要,如果不想让公孙妻去苏家闹事,那么苏家娘子不得拿出点儿诚意来,让咱们好好保护她家啊!”
其他武侯一听,恍然大悟,对啊,不管公孙妻要,可以管苏家娘子要啊,苏家娘子可比公孙家的有钱多了,应该会有不少诚意的,想明白了这点,他们并不阻拦,而是远远地跟在公孙妻的身后。
走了一会儿,公孙妻到了苏家的门口,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准了大门就砸了过去,石头砸门,发出咣的一声大响,里面立即有人叫了起来,问是谁在砸门!
苏家死了主人,出了这等大事,哪有人还能睡觉,从姚乐菱往下,全都在堂里坐着呢,该哭就哭,该叹气就叹气,反正各人都有想法,可却谁都没有办法!
后面的武侯见状,大喜过望,公孙妻闹得动静越大,等一会儿苏家娘子的诚意就会越多,可惜他们没法儿给公孙妻送过去一把刀,要不然让公孙妻拿着刀上门,那苏家娘子非得吓尿裤子不可!
苏家大门一开,一个仆人从里面出来了,这时公孙妻正好捡起第二块石头,她见仆人露头,大叫一声,拿着石头就扔向仆人,仆人躲闪不及,正好被石头打中额头,顿时就鲜血奔流,披散了一脸!
武侯们见状,更加欢喜,他们慢慢向门边蹭来,却仍不过去。
公孙妻一击而中,她再次捡起先前砸门的那块石头,冲到了门前,推开仆人,进入了院子当中,她叫道:“姚乐菱,你死了男人,就想也让我男人死吗?我当家的什么时候杀了你男人,你这条母狗,竟然说他的坏话!”
姚乐菱正坐在堂屋里,忽然见公孙妻气势汹汹地撞了进来,她大吃一惊,她连忙站起来,叫道:“快快,把这个女疯子给抓起来,她丈夫疯了,她也疯了,她一家人都疯了!”
仆人们正要上前抓人,却见院门一下子被撞开了,一大群武侯冲了进来,而刚才那个被砸了头的仆人更是倒霉,他本来还站在门口处,捂着脑袋正叫疼呢,结果被武侯们一冲,他被撞倒在地,脑袋磕到了地上,这回是后脑勺儿出血了!
武侯们冲了进来,把公孙妻给按住了,领头的武侯对着姚乐菱道:“苏家娘子,你没事吧?”
姚乐菱花容失色,她点头道:“没事,她还没有靠近我呢!这个人,这个是公孙家的,她丈夫杀了我丈夫,她又来想要杀我了!”
武侯们忙道:“她这是谋杀未遂啊,我们把她给抓到衙门里去,把她给关起来,不能让她再来了,要不然她会伤害到苏家娘子你的!”
那领头的武侯却道:“这一天闹的,整个晚上都没睡,还来来回回的走,咱们坊可离着县衙不近呢,要不然我们先回去眯一会儿,这个公孙家的先绑在你们家,等我们眯够了,然后再把她送到衙门里去吧!”
姚乐菱啊了声,她算是明白事的人。听这话就知道,武侯们是在管她要好处呢!
她连忙道:“还是辛苦一下各位,现在就把她送到衙门里去吧,不要绑在我这里呀!”
她连忙让小丫鬟进屋去,拿出了几吊铜钱,塞到了领头的武侯手里。
“辛苦各位兄弟了,这点小意思,大家拿去买酒喝吧!”
武侯们顿时就高兴了,好啊,果然是有诚意拿出来了,而且这诚意还不少,这妇人果然识趣。
拿钱就好办事,武侯们还是很有信用的,他们立即押起公孙妻,出了苏家,赶往县衙。
又走了好半天,这时候天已经亮了。公孙妻这一晚上被折腾的非常严重,修行坊离着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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