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蜷缩成一团,双手抱住脑袋,他全身巨痛,甚至有种感觉,牛爷的手下似乎真的敢把他打死,如果再不服软,他可能真就死了,最轻也要被打成残废。
“祖宗,祖宗,饶了孙子吧,孙子就是一个屁,求祖宗把孙子放了吧,再打下去,孙子真的就要死了!”韩三大声求饶,他这种小无赖不把求饶当回事儿,反正翻脸比翻书都快。
牛爷从台阶上站起身来,道:“先停停,听听他说什么!”
大汉们都停下了手,围在韩三的跟前,牛爷走到近前,用脚磕了磕韩三的头,道:“你不是要钱么,不是要你那个什么周大哥的丧葬费用么,行啊,等我们打死了你,你和你周大哥的丧葬费用,我姓牛的一并出了,怎么样,你要谢谢我不?”
韩三翻身跪起,咣咣地给牛爷磕头,叫道:“祖宗,孙子知道厉害了,孙子就是个无赖,想要找好欺负的人欺负欺负,混几个钱花花,却不成想祖宗这么厉害,孙子只求祖宗不要再打了,饶了孙子,把孙子放了吧,以后孙子再不敢到东面来了!”
牛爷哼哼了两声,道:“行啊,那就放你走,不过,你再怎么着,也得留下点儿东西来吧,反正你以后也不来东面了,我也见不着你了,总得让我对你有点念想吧!”
他说的意思就是,你想要走,行,让你走,但得从你身上切下来点儿什么,否则怎么可能说让你走,你就能走了,不让你长点儿记性,以后你不得上天啊!
韩三听了,哇哇大哭,他耍无赖的时候,经常要往自己身上割几刀,以此来敲诈商户,但如果真的让他割自己身上的肉,他就不敢了,不光说疼,真要是割了,以后就是残废了,以他的本事,很难再维持生活了,再耍无赖别人也不怕他了呀!
韩三哭道:“孙子愿意把周大哥的尸体留下,任由祖宗处置!”
大汉们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有没有搞错,他竟然要把那具烧焦了的尸体留下,他是怎么想的?
一个大汉踢了他一脚,道:“牛爷是说,让你自己把自己身上的东西切下来点,你要是再这么废话,那不用你自己动手,我们就动手了,你可就没的选切哪儿了!”
另一个大汉道:“直接切你脑袋!”
当的一声,一只匕首扔到了韩三的脑袋前面,这是催他自己动手呢!
韩三满眼是泪,他知道今天是讨不到好了,只能认命,他爬起身,拿起匕首,把左手放在地上,大叫一声,就切掉了左手小拇指的一小截,连整根的他都没有切掉!
牛爷冷冷地看着他,说道:“这世上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来我这是撒野,还敢烧房子,留下这么一点点小肉,岂能算完。弟兄们帮帮他的忙!”
大汉们立即上前,夺过韩三手里的匕首,两个大汉死死地按住韩三,而另一个大汉则用匕首强行割掉了韩三的左手三根手指!
场面很是血腥,吓得中年妇人和四个年轻姑娘一起惊叫,都逃出了院子,她们不敢再往下看了!
韩三疼得满头是汗,但是没有晕过去,他知道这时候无论如何不能晕,因为牛爷他们是不可能给他包扎伤口的,如果他晕过去,伤口不得包扎,发炎恶化,那他可能真的会死!
韩三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手指,道:“孙子再也不到东面来了,这便走了!”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出了院子,稳了稳心神,这才撒腿跑了起来,至于周定邦的尸体,他真的是没有力气再管了。
一个大汉见韩三走了,看了看地上的血迹,道:“牛爷,这小子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说不定会和西市的人说,刚才应该问问,他是跟着谁混饭吃的,咱们也好提前做些准备!”
牛爷哼了声,道:“死了人了,着了火了,他们只能把这事儿给压下去,不敢来找麻烦的,不过,等风头过去,以后可能会来的,但以后我们再慢慢打听不迟,时间上来得及!”
他看向屋子里的周定邦,皱起眉头,道:“上报吧,就说有人烧死了,让咱们头儿报个失火,这事儿就遮掩过去了!”
大汉当中有两个是本坊的武侯,管的就是坊里的等等杂事,象着火了,烧死了人,这种事情一定是要上报的,但只要把事情上报的时候修饰一下,那就不会算大事儿,也不会有人追究的。
大汉们齐声答应,各自都去办事了,牛爷也没有想太多,他还得雇些人手来,把残砖破瓦收拾了,运出城外去,这都是要用到钱的,当然,都是公家出钱,他还可以落点儿好处。
且说韩三逃出了这座里坊,立即就跑进了另一座里坊,找了个小医馆,进去让郎中给包扎了,甚至他还想着,趁着血热乎,能不能把手指给重新接上!
不过,郎中表示无能为力,他只能把伤口处理好,不让伤口发炎,这就是他最大的本事了,如果想要得到再好的治疗,那要么去大医馆,要么就去太医院!
听了郎中的话后,韩三骂道:“你这不是放屁么,我去什么太医院,太医岂有给我这种普通百姓看病的道理,我看你是在消遣我,包扎钱不给了!”
郎中却道:“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不会给钱的,也没打算要,你赶快走吧,要不然我就报官了,问问你这刀伤是怎么来的!”
韩三离了小医馆,上了大街,心中越想越气,周定邦死了,自己被切了三根手指,都是因为那个什么狗屁牛爷,还逼着自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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