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四处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景致,虽然雪景奇美,但张浩元却并不懂得欣赏,他从小到大一直看惯了的东西,当然不会觉得有多么的美妙!
张浩元又向四周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周围似乎只有这二十一座桥了,既然如此,那便过去看看,就当散步了。
在雪地里慢慢行走,路上的积雪因为被踩得实诚了,有些地方甚至被踩成了雪冰,那种硬硬的,极是滑溜的雪冰,人走在雪冰上面要小心,否则会滑倒!
张浩元一直走到了桥边,看了看这一排小桥,离远了看还算是颇有一番的情趣,必竟这些小桥是一模一样的,但直到了近处,就发现破破烂烂的,没什么好看的了。
小桥都是木制的,走到了近前看,还真是破破烂烂的,张浩元随便上了一座小桥,发现桥面有些地方都腐烂了,有不少的大洞,如果过桥时不小心,脚要是踩进了洞里,不但会伤了脚,说不定还会把桥面踩坏,从而掉下桥去!
张浩元没敢真的去试验一下,没敢去试试小桥能不能禁得起他的体重,因为他可看到了,下面的小河因为是冬天的关系,所以河水干涸,下面已经露出鹅卵石了,有的地方水没全干涸,但是却结了冰。
如果人要从桥上掉下去,运气好的呢,顶多摔个半死,但摔伤胳膊和腿,那是肯定的了,如果运气不好呢,那就直接摔死了!
所以,还是不要从桥上过去,看看就行了吧!
张浩元从小桥上面下来,正准备回所住的小院子去,却见远处走来一人,竟然便是他们这次所住小院子的房主李福年。
李福年五十来岁,保养得相当地好,戴着兔皮帽子,穿着缎面的羊皮袍子,圆圆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一副京城近郊土财主的样子。
李福年有个儿子在万年县里当书吏,他家里又有几处独立的小院子,所以这次张家出城避风头,李福年便过来巴结,把小院子借给了张家居住。
张浩元叫道:“李老伯,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听县尉大人竟然管自己叫李老伯,李福年差点激动得热泪盈眶,他连忙小跑着上前,笑道:“小老儿这是吃饱了,在外面消化食儿呢!县尉大人,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张浩元道:“我也是吃饱了撑的出来溜溜。”
“哦,那咱们一样,一模一样!”李福年连连点头,表示他俩都是因为吃饱了撑的,所以才出来闲逛的。
张浩元指着前面的那一排小桥,问道:“这些小桥是怎么回事儿,我看这也算是咱们长安城外的一景吧,虽然以前我没有来过,但怎么却连听都没听过呢?”
李福年看了那些小桥一眼,奇道:“啥,这也能算是一景?这不就是一些破桥么,听说是以前打仗的时候,军队造的临时过河的桥,能有一百多年了吧,都破的不成样子了,算不上景致。”
张浩元对于一百多年前的事,还是不太了解的,不过,以前天下大乱的时候,长安城却是总打仗的,所以有一排军队修的临时过河的桥,倒也是有可能的,怪不得这些小桥是一模一样的。
张浩元笑道:“这些小桥在河上立了一百来年,竟然还没完全烂掉,看来质量相当不错啊!”
“也不行了,有好几座桥中心地方都烂掉了,本地人还能分得清楚,外乡人要是不小心上了桥,很容易掉下去,现在天冷得很,掉下桥去,那真是要非死即伤了!”李福年说道。
他把手从袖子里掏了出来,指着干涸的河道,说道:“这河算是曲江池的其中一条支流吧,以前宽着呢,后来修曲江池需要引水,所以要改河道,反正小老儿也不明白怎么个引法,那时候小老儿还没出生呢,所以这河道改来改去的,越改越窄,现在冬天一到,河水都没了!”
张浩元点点头,道:“从这些小桥的长度,就能看出以前的河水有多宽。”
两个人说着话,就往回走,外面天太冷,待时间短了没关系,待得时间长了,就会冻手冻脚了,他俩都打算回家烤火去了。
张浩元指着前面的村子,道:“快过年了,现在村里还太平吧?”
一般来讲,在快过年的时候,无论是城里,还是乡下,都会有纠纷,当然只是限于民间纠纷,那种不会打官司的纠纷。
因为民间百姓都喜欢在岁尾时节,算算一年的收成,想想明年的年景,而商人则喜欢在年底盘账,对于贫寒百姓就更麻烦了,要是欠钱的话,年底就是还钱的时候,年关嘛,过年对于穷人来讲,就是一关啊!
所以,张浩元有此一问。
李福年笑道:“倒也还算是太平,就算是有些人家吵架,也不会影响啥,我们这个村子里面,住着一些外地来赶考的书生,有些富裕,有些日子就过得差些,不过人在外乡,还都算是老实。”
这个村子既离着城近,进城方便,又是在城外,租房便宜,所以外地来赶考的人往往会选这样的村子租屋居住,这时代过年回家可是着实不易,路远不说,路滑也不好走啊,再说赶路是要耽误读书时间的,所以不少书生是不回家过年的。
张浩元点了点头,笑道:“外乡人在京城租屋居住,那确实是会老实一些的,这是人之常情,如果咱们去了外地,人生地不熟的,咱们也得老实些啊!”
李福年笑道:“那是那是,不过,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是得老实些,县尉大人就没必要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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