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心道:“是啊,咱听过的,以前就有人去骊山泡过温泉,曾经遇到过冒毒气的温泉,不过,后来找专门的人去处理,给弄好了,不冒毒气了!”
“是把温泉给堵上了?”张浩元问道。
马忠心摇了摇头:“这个就不晓得了,咱也只是听说,没有真的见过。可你看啊,山水池阁,外面可就是一个大池塘呢,那池水冬天也不结冰,那肯定就是有热乎气才行啊,冒冒毒气啥的,也是有可能的吧!”
张浩元皱起眉头,边走边想,想了好半晌,却道:“不对,应该不是池塘的问题,如果是池塘的问题,那以前德妃娘娘住在这里时,就应该有问题,而且就算以前没问题,那么现在赵才人中毒了,可伺候她的宫女却没什么问题,所以不应该是池塘的问题。”
马忠心哦了声,他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破案的天赋,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他道:“也对,那池塘要是有问题,整个山水池阁的人就会都有问题,而且东宫那边说不定也会有人中毒,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
“山水池阁是靠近东宫的啊?”张浩元问了句。
“是啊,不过,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因为你是头一回进宫,在里面怕是得绕得转了向,山水池阁的具体位置,你应该是搞不清楚的,其实就是在东宫的西边,离着东宫很近。”马忠心道。
张浩元一下子停下了脚步,他道:“会不会,和东宫的太子有关,这案子怕是咱们查不下去了!”
马忠心扭过头,见张浩元脸上表情惊恐,他也害怕起来,但他哆嗦了几下,却道:“不会的,要是和东宫太子有关,高大总管必不会让你来查的!”
张浩元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又惊讶起来,这回马忠心怎么能看事情看得如此清晰呢,竟然一下子就看出来和东宫无关,自己刚才都没看出来,还着实吓了一跳呢!
马忠心道:“你觉得放毒的人是谁?放的是啥毒,能猜出来不?”
张浩元皱眉道:“现在能怀疑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德妃娘娘。说实话,这宫里的事太复杂,而且我也谁都不认识,如果不是那个郑总管来探口风,说不定我连德妃都不会怀疑,到现在还束手无策呢!”
马忠心小声道:“怪不得,你以前破案总是很有信心,胸有成竹,可这次却束手束脚,和以前大大不同呢!”
张浩元长叹一声,两个人再不说话,在街上走了好久,此时天色已晚,街上行人全无,但巡街的士兵却没有找他俩的麻烦,毕竟一个穿着官服,一个明显是宫中的太监,都是小兵惹不起的人物。
漫无目的地走了好半天,竟然走到了东市,张浩元抬头看了看,道:“饿了,要不然咱们去吃点儿?我来请马兄弟!”
马忠心唉了声,道:“吃不下,不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还是得吃才行,要不然都没劲儿发愁了!”
“说得太有道理了!”
两个人进了东市,东市这时候大多数的店铺也都关门上板了,不过,总有一些商家不肯关门,晚上的生意也是好做的,这也就是在东市,要是在曲江池那边,此时必定是灯火辉煌呢!
找了一家不太大的酒楼,两个人进了店,酒楼的掌柜几乎是跑过来的,本县的县尉到了,这要是巴结不好,那县尉很有可能派差役们来“关照”本店,哪个开店的能受得了这种关照啊!
张浩元却也没难为掌柜的,只是要了几个小菜,一坛好酒,他进这酒楼就是为了吃饭,不是来“关照”的!
酒菜自是上佳,可张浩元和马忠心却全是无心品尝,一起发愁,一坛酒喝完,又要了一坛,酒入愁肠,自然是愁上加愁了。
酒楼掌柜的见他俩使劲儿喝酒,担心他俩出事儿,只好在不时过来看看,免得县尉大人和一个太监在自己的店里,出点儿什么意外,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张浩元打了个酒嗝儿,道:“那舒国公是卖木材起家的,又有德妃娘娘在宫里,那么不知他家有没有产业在长安?”
马忠心象是被传染了似的,也打了个酒嗝儿,道:“咱哪里知道,咱以前只是个扫地的!”
掌柜的正好过来,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心想:“原来是个扫地的太监,嗯,这也没什么,我当掌柜的之前,也当过扫地伙计,英雄不怕出身低嘛!”
掌柜的见马忠心说不知道,他便好心的替马忠心回答,毕竟是县尉大人问话嘛,问的又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掌柜的笑道:“回县尉大人的话,小人倒是知道舒国公家的生意在哪儿,就在咱们这东市啊!”
张浩元猛地转头,看向掌柜的,奇道:“你知道?那是什么买卖?本官记得,这东市卖木材的商家,没有姓舒的啊!”
掌柜的笑道:“国公爷家的生意,哪可能挂自己家的舒氏呢,是亲戚帮他们经营的,出了小店往前走,过两街,左转,第一家门面卖木器的,便是舒国公家的,旁边第二家门面卖桐油的,也是他家买卖,第三家门面卖石器的也是,第四家门面卖铜器的,还是他家的,连着四家门面,全是舒国公家!”
虽然啰嗦,但掌柜讲得很清楚,而张浩元听了之后,便如黑夜当中,忽然间有一道闪电劈下来似的,瞬间黑夜里什么东西都看清楚了,虽然短暂,但他也知道此案的关键之处在哪里了!
什么酒都醒了,半点儿不醉!
马忠心却没听明白,他又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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