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县令忙也还礼,道:“县里出了个案子,怕是有人用了爵爷的名号骗人钱财,而且关系到了内眷的声誉,所以下官不得不亲自登门,打扰之处,还望爵爷见谅!”
文舒脸色大变,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县令亲自来到,而且外面还围着这么多的人,明显不是小事儿啊,他最怕麻烦,可现在麻烦却上门了!
要说破案子不行,可要说如何与人交往,那栎阳县令就还可以了,他上前凑到文舒的跟前,压低声音说道:“爵爷,这事情牵扯到了内眷,那原告弄得沸沸扬扬的,围观者太多,不成体统,所以下官以为不如去府里说话,会比较方便些!”
文舒也是老于世故之人,虽然还不明白具体是什么事情,但这么多人围在府前,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如果传出谣言,流言蜚语的乱传,那伯爵府的颜面何在?
文舒点头道:“不错,如此大事正该进府说清楚!”他拉上栎阳县令,迅速进府,可不想在丢人现眼了。
张浩元上前说道:“原告童守田还带着一大群的人呢,还有他父亲的尸首,也不能就放在大门口啊!”
栎阳县令忙道:“对对,不能放在大门口,不过,那尸首却是不方便抬进府的吧?”他看向文舒,把死人抬进府里面,估计是谁都不愿意的。
文舒脸色难看,他冲着伯爵府里的家丁说道:“把他们都弄到马圈里去,让他们在那里等着,用府外的马圈!”
家丁们连声答应,把童守田一伙人赶去了府外的马圈。
张浩元没有立即随文舒和栎阳县令进府,他站在门外,看着被赶走的童家众人,心想:“人死为大,童老汉虽非权贵,却也是大富之人,死后遗体被放到马圈里,他的儿子会不会因此爆发,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把事情弄得更大啊?”
可让他意外的是,童守田并没有爆发,只是哭哭啼啼地让家仆抬着父亲的尸首,一起去了马圈。
张浩元又暗想:“估计他是怕和权贵争斗吧,明知必输,所以就让父亲的遗体受些委屈了!”他摇了摇头,进了伯爵府。
客厅里,县令已经快言快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文舒听得满头雾水,这时郑必帅上前,把他知道的事情也说了一遍,说是家丁在市井里玩耍时,听赌坊里的人说三表妹要出嫁,然后家丁告诉了他,他便跑去抢亲了,因为太着急,所以没有来得及求证。
文舒还是没怎么明白,他气道:“那个姓童的原告,有个父亲,已经七十多了,竟然还想着娶小老婆,而这个小老婆竟然是我家的三女儿,这怎么可能,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然后那个童老儿被恐怖布偶吓死了,死得好,死得太大快人心了!”
说话之间,他双眼圆瞪,显见是恨透了造谣的人,在他心里童家就是造谣的那个!
说狠话谁不会,可说狠话没有用啊!
栎阳县令看向张浩元,这案子必须要结案的,而且要快速结案,那位吏部的主事可就在外面呢,说不定自己破案的速度,就是考查的条件之一。
栎阳县令对文舒道:“爵爷,这位小郎君是万年县县尉张迟之子,是万年县的捕头,受他父亲之命,特来协助下官破案,希望能对爵爷有所帮助!”
张浩元心想:“什么时候我变成我爹派来的了!”但这话可不好说破,他忙向文舒拱手行礼。
文舒道:“原来是张县尉之子,好好,很好!”他和张迟并不熟,更加不了解张浩元,所以也说不出什么夸奖的话来,只能说好了。
栎阳县令看了眼文舒,转头对张浩元道:“这案子关系到了伯爵府里的内眷名声,能不能早点儿破案?以免得时间拖得久了,谣言越传越邪乎,明天能破不?”
这是一个相当过份的要求,这么复杂的案子,哪可能一天时间就破案的。可栎阳县令为了自己的前途,明知不行,也要厚着脸皮提一提要求了,而文舒也是连连点头,满眼期待地看着张浩元。
张浩元想了想,道:“如果今晚能出城,快马追捕,那么应该是可以在明天把案子破了的!”
文舒听了大喜,可栎阳县令却道:“果真能明天破案,这案子看起来很复杂啊,本官完全摸不着……虽然案情简单,但你还是详细说一遍,给爵爷听听,本官也来验证一下心中所想!”
他差点儿就说漏了嘴,说成自己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该如何破案。
张浩元道:“这案子卑职在路上一直在想,其中关键想通了一二点,说出来请县尊和爵爷指正。”
栎阳县令道:“速速说来,本官和爵爷都是相信你的。”
张浩元一指郑必帅,道:“其实这事情里面,和郑公子没什么太大关系,他只不过是胡闹抢亲,不但没有抢走新娘子,连人都没有伤害,而他打开轿帘这个动作,就算不是他打开,也会是别人打开,那么被童家老汉看到,其结果是一样的,说不定那恐怖布偶,就是为了让他看到,吓得魂飞魄散的,所以谁打开轿帘都一样。”
郑必帅很委屈地点头道:“是啊,要说我还真是倒霉,可他们就是讹上我了,还让我成了被告,这事儿要是让我爹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
文舒却安慰道:“大外甥不要害怕,你也是为了你三表妹好,要是你爹打骂你,自有我去为你解说,这点不用担心!”
郑必帅这才高兴起来,刚才还觉得倒霉,现在却觉得事儿不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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