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打算押着两个人先回衙门,但白诸木还成,可刘成将就不行了,刘成将受的伤比较重,走起路来拖泥带水,而且越走越慢!
张浩元有的是耐心,刘成将走的慢,他也不催促,而白诸木嘴里不停地哀求,说事情和他没关系,他是被无辜牵连的,当然,也不是完全的无辜,他是卖了活的毒物,他愿意接受惩罚,但只是卖活毒物的惩罚,杀人的事可和他没有关系!
无论白诸木怎么说,张浩元只是嗯嗯地应付,不时地还点点头,给白诸木一种感觉,那就张浩元还是很讲理的,他还是有被释放的可能的。
而白诸木越说没有他的事,旁边的刘成将就越害怕,再加上他身上有点儿伤,牙掉了又痛,最后刘成将再也走不动了,瘫软在地,嚎啕大哭,因为牙掉了,哭的声音漏风,口水和血沫子直往外喷,看上去凄惨无比,但也可笑无比。
但张浩元却没有笑,表情依然严肃,白诸木是只关心他自己,所以没有心情笑,但街上看热闹的人却多,尤其是长安城里的闲人最多,没事还想找点儿事呢,何况现在有热闹可看。
看热闹的人越多,刘成将哭的越大声,白诸木也更害怕,他们现在的狼狈模样被别人看到了,以后可没法在这一片待了,太丢人了,当然,如果他们还有以后的话。
有的围观百姓嘻嘻哈哈地笑着,他们都看到了白诸木和刘成将的大腿,他俩的裤子都掉到了脚背上,整条大腿都露着,虽然有长衫可以挡一挡,但哪可能挡得完全。
大腿露一半,才最会让人感觉有趣,议论之声也才会更大,虽然是两个男人的毛腿,可围观群众却仍然议论得兴致勃勃!
张浩元摆手道:“这两个人是嫌疑犯,有可能杀人了,至少他们两个当中的一个人杀了人,所以,还请各位父老乡亲帮个忙,谁要是能去万年县的衙门里禀报一下,叫来几个差役帮忙,那么可以去衙门里领二百文,以做酬劳!”
人群当有人叫道:“何必那么麻烦,二百文给我们就成,我们用门板把他们抬到衙门里去!”
张浩元看了眼瘫倒的刘成将,笑道:“好啊,那么来两个人抬门板就成,每人两百文。不过,看这个人吓得如此严重,怕会弄脏你们的门板啊!”
人群当中立即出来两个青年,都穿着打补丁的衣服,看样子是在街上找活儿干的苦力,他们愿意抬着刘成将去衙门。
张浩元一笑,道:“速度去找门板,不要耽误了时辰,现在是抓人进衙,砍头示众最好的时辰啊!”
他这话一说出来,白诸木也瘫倒了,刘成将更是吓得全身如同筛糠一般,身体无法控制,抖个不停,白诸木本来只是求饶,而现在却是也要哭出来了,他一个劲儿地叫着此事于他无关。
张浩元表情严肃,充耳不闻,无论他们怎么哀求,都是一点儿用没有的,相反,越是哀求的厉害,越是有问题!
白诸木和刘成将都瘫软了,张浩元也不小气,又雇了两个汉子,也去找了张门板,四个人抬着两张门板,抬着白诸木和刘成将走!
看热闹的百姓们一开始还心想,这两个嫌疑犯待遇不错啊,去吃官司竟然还是被抬着去的,可是看着看着,当跟着两块门板走过了一条街,他们就看出来了,这哪里是优待,这分明就是游街示众嘛!
白诸木和刘成将也看出来了,他俩再不敢继续晕倒,耍赖这种手段,在张浩元面前,全无用处,张浩元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张浩元见白诸木和刘成将都不要在门板上躺着了,他既没表示出生气,也没有阻止,就看着白诸木和刘成将从门板上下来了。
那四个汉子不高兴了,说好了一人两百文的,现在才走了一条街就不让他们抬了,那这工钱要怎么算啊?
张浩元微笑着对四个汉子说道:“你们抬着木板跟在后面,也许他俩还需要用到的,放心,就算是空着门板送到衙门,钱本官也照付。”
四个汉子这才又开心起来,每人二百文钱,可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呢!
张浩元看了眼白诸木,又看了眼刘成将,把他俩看得全身发毛。张浩元冷冷地说道:“你们两个,都逃不掉嫌疑,不过,你们两个可以好好想想,到底是谁的责任更大一些,到底是谁至蒋传尊死的,自己好好想想!”
他的这话,几乎就是明着告诉两人,你们可以互相揭发,到了衙门之后就开始揭发,谁揭发的越多,让对方更倒霉,那谁就能罪小一些,逃过惩罚。
白诸木和刘成将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两个不由自主地互视了一眼,四目相接,火花四溅,都是充满了恶意!
张浩元押着他们两个,往万年县的衙门走,秦修明报的这个案子,因为他赶去的及时,而且迅速的顺藤摸瓜,直接就查到了白诸木和刘成将的身上,他看得出来,这两个人都逃不掉干系,甚至可以说一个是主犯,一个是众犯。
白诸木只说刘成将在他这里买毒蛇,可他却没说毒药的事吧,地上可是有个黑瓷瓶,张浩元捡起来的那个,为什么白诸木没说?
如果他真想致刘成将死地,那说刘成将买毒药,可比买毒蛇狠多了,说买毒蛇还可以用泡药酒当理由,可买毒药以什么理由蒙混过去?
买毒药就是用来害人的,尤其是在被害死的人跟前发现毒药,更是如此!
而刘成将害怕成这个样子,说明对蒋传尊下毒手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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