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又问道:“你当时推你父亲时,他的尸体已经僵硬了么?”
有些事情,不问就想不起来,也不会注意到,比如说张浩元问的这句话,蒋宝玉就没有想到过,也没有注意。
蒋宝玉象是猛地想起什么似的,他惊讶地道:“没有,小人的父亲还和平常一样,并没有僵硬,而且还是热乎的,也不是凉的!”
当时,蒋宝玉只不过很正常地推了推父亲蒋传尊,问父亲要不要喝点儿水,这是很正常的动作,不单是他会这样做,别人也会一样,推一下家人,问问需要点儿什么东西不,这不是很正常么,谁能多想什么!
正因为没有多想,所以在对蒋传尊的死亡时间上,就没有过多的推测,甚至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有推断过,压根儿也没往这方面想过。
暂且相信蒋宝玉的话,当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张浩元说道:“那么,极有可能,你在回来的时候,那个凶手还在屋里,或者就在附近,之所以这条蛇没有被带走,是因为你回来了,所以凶手来不及收回了!”
秦修明又是一拍大腿,啪地一声大响,他道:“怪不得,这蛇竟然还在床榻上,不是它没爬出去,而是主人没带它走,这条蛇就是证据啊,从这条五步蛇身上入手,说不定就能找到凶手了。”
张浩元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留下五步蛇这个证据,绝对不是明智之举,但凶手为什么要用五步蛇来杀蒋传尊呢,难不成凶手不敢自己动手?或者说打不过蒋传尊?
张浩元问蒋宝玉道:“你父亲平常身体状况如何?他上了年纪,身体应该不好吧?”
蒋宝玉立时摇头,道:“我爹的身体还算可以,我家祖上是行伍起家,我爹平常会练练武艺,有时候还和别人比试比试,一般人还真打不过他!”
张浩元哦了声,又开始思考起来。
秦修明却道:“你会敲腰鼓,也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吧?”
蒋宝玉点了点头,有些羞愧地道:“愧对先人,把在战场上的技艺,拿去了歌舞坊讨生活,但我除了这个,别的技能会得太少了。”
打腰鼓最初就是士兵用在军队里的,击鼓前进,鸣金收兵,后来打腰鼓慢慢传入民间,当舞姬扮演成士兵,踩着鼓点跳舞时,观众会大声叫好,因为这样的军阵舞跳出来,会很好看,尤其是女子扮演士兵时。
张浩元道:“那凶手必是会驯蛇的,否则五步蛇定会咬他,我倒是看过街上有天竺人驯蛇,但驯的是那种胸口扁扁的,有两个圈圈的大蛇,倒是没见过有人驯五步蛇!”
他说的天竺人驯的蛇是眼镜蛇,不过他并不喜欢看,所以也不太了解那蛇叫什么,但肯定不是五步蛇!
秦修明道:“会不会是驯蛇的人来害的蒋传尊?那蛇还在被窝儿里趴着呢,咱们这么半天了,要不要把它给抓出来啊?”
蒋宝玉哭丧着脸道:“这里也没有人会抓蛇啊,小人连蛇都没见过几次,要不是小时候父亲怕我被蛇咬,所以特地教小人认蛇和躲蛇之外,怕小人根本都分不清五步蛇和别的蛇的区别!”
张浩元道:“这附近有药铺吧,去问问药铺,有没有人会抓蛇,我们在这里等着就行。”
秦修明对着外面叫了一声,立即有一个家丁出去了,而另一个家丁也迅速出门,他俩一个去药铺找人,一个则去买饭食,毕竟这时候大家都有点儿饿了。
不大会儿的功夫,那个去药铺的家丁先回来了,长安城除了东西市外的地方不允许开设商铺,但随着大唐立国日久,长安城里的百姓越来越多,光去东西市购买东西已经不够了,所以一些小的店铺也都在各个坊中开设起来,这也算是应势而生,官府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交些税钱,也没谁会找店铺的麻烦。
这个药铺就是开在本坊内的,所以家丁去找人,一找便来。药铺来人是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小老头儿,这小老头满身的药味儿,进了屋子之后,便问道:“那五步蛇在哪儿?”
家丁没有对小老头说县尉张浩元在这里,所以小老头儿也没注意,他只在屋子里面扫了一眼,便大惊失色,连着后退了几步。
小老头儿是名坐堂医,他一看床上的蒋传尊,便知道此人是被毒蛇咬死的,屋子里面有死人,他能不害怕么!
张浩元道:“这里是凶杀现场,你会抓蛇?”
小老头儿连忙点头,这时他才注意到张浩元,连忙行礼,他不认识张浩元,但却知道张浩元是个当官的,穿着官服哪!
小老头儿道:“回官爷的话,小人会抓蛇,年轻的时候进山抓过蛇,后来上了岁数,自己开了个小药铺,卖卖药酒什么的,也是需要用到活蛇的,所以这些年来,经常抓蛇,尤其是毒蛇!”
停顿了一下,小老头儿又道:“刚才那位客官说让小人帮忙抓蛇,要抓的是五步蛇,抓到蛇之后,蛇就归小人所有,不知官爷……”
张浩元一摆手,道:“那话不是本官说的,所以不算数也没什么,但可以给你出工钱,你抓住蛇了,给你一百文,这个价成吗?”
小老头儿苦笑一下,道:“就算官爷不给,小人也不敢说不行啊!”
一百文不少,但如果事先和他说,抓五步蛇给他一百文,那他有可能就不来了,毕竟抓五步蛇是有风险的,还会浪费蛇药。
张浩元一指那堆被窝,说道:“那蛇倒是老实得很,一直躲在被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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