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上,还是不轻。
“我自己来吧。”除了在外面理发的时候,这还是陆斯远第一次被别人给自己洗头,而且这对象还是卫东,让他感觉从头发尖儿到头皮都别
扭。
“呆着别动。”卫东低喝一声。
陆斯远无奈,“我只是做了一个小手术,还没有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这人是当他完全没有自理能力了么?
“让你好好待着。”卫东蹙眉。
“我真的……”
“妈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耐心尽失的男人怒道。
被这一吼,陆斯远没敢再唱反调,乖乖地闷着让男人给他洗。
男人的动作不熟,很生疏,明显得让人一眼就看得出,这种事他是第一次做。
时不时被男人抓痛,前面略长的头发被揉到了额头上,泡沫溅到了眼睛里,陆斯远只是安静的拿了旁边的毛巾刚给直接擦了擦,什么都没说
。
这个人第一次愿意为人做这样的事情,他心里除了感动,还有些怅然,照这男人这模样,是动力真了。这人认了真,他要这么才能让他断了
念想?
之前说分手,把他气得暴怒离开,不管怎么说,至少是分开了,就算伤到了他,他也狠下心了。可是他现在,完全就是油盐不进,不过他说
什么,做什么,他直接不理,这就像使出的力,砸在了一团棉花上,完全不着力。
他说谈谈,他一句不谈直接就甩了过来,话题都挑不起,这要怎么办?
可是不谈,在这样一直以这种方式拖着么?
低头看了看陆斯远这明显不在状态的模样,卫东也不说话,洗好了头,直接给他搓澡,动作一样的粗鲁,陆斯远身上被搓了七八条红印子出
来。
动作很快,干净利落,虽然有些生疏,但是总归不是那种被人伺候的大少爷,也没有太那看。
医生说小产调理期间不能感冒,要注意保暖,要是没有养好,以后会落下病根,所以,即便在放水的时候他特意放得热些,三五两下就把人
搓干净,简单用浴缸里的水给洗了洗,又开了蓬头的水给他清洗了一遍,直接把人给抱出来,粗粗的擦拭几下,就用袍子给他裹了裹,抱出
浴室给塞在了床上。
前前后后,没有吃过十五分钟。
这人当过兵么?被塞在被子里的陆斯远再一次质疑这个问题。
什么都追求效率和速度,吃饭如此,做事如此,连洗澡都这样,这可不就是部队上的作风么?
简单把浴室收拾了一下,卫东提了医药箱进来。
掀开被子用碘酒给他的伤口消了毒,换了一块干净的纱布贴好。
这次动作很娴熟,看得出,绝对不是第一次做。
“就这样睡。”看了看被子里的风光,卫东丢下一句话就起身去接响了很长时间的电话。
陆斯远一脸黑线,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就这样裹一件睡袍睡觉?这人就没有一点自觉性?当他不知道自己身边睡得不是一只羊而是一头狼?
卫东也不搭理他,床边除了他身上那件睡袍,就剩下床单被套枕头,要衣服?除非他自己下床去衣柜里拿。
但是看着坐在床上靠着床头接电话的男人,陆斯远觉得他要衣服和裤子的可能性低到负数值。
但是这样睡觉他觉得浑身都在漏风。
卫东靠在床头,眼睛斜着床上那脸色变了又变的陆市长,看到最后终于以无奈结束,然后蜷缩着不动弹的人,唇角动了动,那是一抹蔓延的
弧度。
“老幺,你在听我说话么?”电话那头的卫青楚说了一大段,却没有对面一点声响,有些疑惑的问了句。
“嗯。”
听到那边还有声音,卫青楚点点头,很好,至少没有直接给她砸电话,“我准备回去了,你这边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来处理?”
“知道了。”难得,卫东没有祭出他那招牌回答,而是说了一声知道了。
卫青楚也愣了一下,“遇到什么好事了?”她的第一反应,这小子绝对不正常。
“你管得着吗?”说着,那让人咬牙切齿的招牌就出来了。
卫青楚点点头,这就对了,这才是这小子该有的反应,“制药厂第一批试产的成药已经出来了,接下来的质检程序工作就要开始了,既然事
情处理完了,就回来盯着点吧,虽然这是个幌子,但是幌子做不好,还有什么必要搞这么大动静?”
“说完了?”
“等等!”这个小子从来就没有耐心,说话简短得跟金豆子一样,落地出声蹦的声响,干净利落到让人恨不得用脚碾他,“老爷子在问,你
准备时候回去见见张家那个丫头,他们好定时间。”
“让他们这吃饱撑的省省吧。”卫东冷哼了一声。
“这话你自己对他们去说。”卫青楚表示,对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向来不愿意冲锋陷阵的。
“我没空。”
卫青楚哼了一声,“你没空?老四说你已经回滨海几天了,昨天才露面,忙着做什么?泡妞还是泡少爷?”这个小子玩得有多疯,她向来清
楚。
“你管得着?”
卫青楚笑笑,“我是管不着,不过,作为卫家唯一的继承人,玩得疯的同时好好注意一下,别让卫家绝了后。”
“我只能告诉你,卫家之后绝定了。”那个老女人说了,这人呢再受孕的几率很低,那低微的希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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