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乙建安静默片刻,将她推开些许,双手搭上她的肩:“你劝殷永瑜离开京城吧。”
丁夏一怔,望进他的眼。男人神情很是认真。丁夏缓缓摇头:“不可能。他有他想做的事情,我不能阻止他,也阻止不了他。”
乙建安没有思考便继续开口了,显然是心中早有想法:“又或者,你可以向皇上证明,太子殿下会谋逆,都是殷永瑜的一手操作。”
丁夏眉头蹙起:“你为何如此执着对于付殷永瑜?”
乙建安眼光朝那个坐在堂中的男人看去,冷静剖析道:“没有他,你就没有谋逆的资本。这一切事情,其实都是因他的yù_wàng而起。”
男人说完这话,紧张盯住丁夏。这回,那个哀求期盼又惶恐等待答案的人,是他。丁夏默然许久,忽然“呵”地一声轻笑,抬手打掉他的手,扭身退开一步,冷冷道:“没可能。我不会动殷永瑜。”
乙建安的手依旧悬在空中,可那些软弱的表情却渐渐淡去,那张脸上,又慢慢恢复了古井无波。两人默默对站许久,乙建安终是开口了。他的声音因为压抑而古怪:“那就这样吧……阿夏,你我缘分不够。”
男人深深吸气,停顿许久,终是音调和缓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更和谈相携百年。”
这话是殷永瑜曾经对他说的。乙建安也不料有一天,他竟然会用这句话与丁夏告别。
可丁夏却一声嗤笑,冷漠而高傲转身,扔下了句:“那我便断你的路,让你无路可走,只能与我同行!”
就这么转身离去!
乙建安并未将丁夏最后的狠话放在心上,可丁夏却真的打定了主意。从天昭府回来后,丁夏谋事的热情空前高涨。她开始焦躁,无法平心静气,只想用尽手段,尽快将乙建安逼入绝境。
二皇子在几日前已经归西,现下储君的人选只剩下了殷同甫和四殿下殷成彦,殷永瑜还在等待时机朝这两人下手,丁夏却等不住了。于是某天上午,丁夏没有支会殷永瑜,只身跑去了殷同甫府上。她向殷同甫示好,奉承他是法定的储君、未来的皇帝,就希望这人头脑发热,尽快去对付殷成彦,而她与殷永瑜便可以坐收渔利。
被美人这么一吹捧,殷同甫的确很有些飘飘然。可丁夏却发现,殷同甫虽然暴虐荒淫,却异常惧怕他的父皇,竟然没胆子对他的弟弟出手,只是敷衍道要等待好时机。
丁夏没有达成目的,倒是殷同甫,借着说话的机会,赚尽了丁夏的便宜。若不是丁秋及时通知了殷永瑜,丁夏还得被殷同甫强上了去,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殷永瑜从殷同甫处带回了丁夏,又大发了脾气。这回他没有再挥袖离开,而是叫上丁秋,折腾了丁夏一个晚上。这回的游戏带了惩罚意味,丁夏嚎了一个晚上,眼睛哭肿了,嗓子也叫哑了,昏天暗地睡了一天一夜,才恢复了元气。
被这么狠狠一折腾,丁夏倒是安分了许多。可窝在瑜王府里无所事事依旧让她浮躁,遂带了丁秋出去京城郊外四处闲逛,却不意见到了好些粥棚和许多难民。
原来,前些日子,中原遭灾的一些灾民逃难到了京城,京城知府便在城外设粥棚,接济这些难民。丁夏见到了好些忙碌的粗使妇女,一腔焦躁终于找到了地方倾泄,撸起袖子过去帮忙。
一开始,那些粗使妇女只当她是谁家的大小姐,心中疑惑,却也不敢管她。后来见她做事虽不利索,却很是认真,不是胡乱嬉闹,便也放任她去。
就这么忙乎了近一个时辰,丁夏正憋红了脸趴在地上吹火,却听见一个声唤道:“婶婶,你如何在这里?”
丁夏灰头土脸抬头看去。就见一个清秀少年眉眼弯弯看她,脸上的两个小酒窝特别明显,正是四皇子殷成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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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夏一时有些愣,又上下打量那少年一番,确定是殷成彦无疑,这才抬袖抹了脸上的灰,站起身朝他施礼:“见过四殿下。”
殷成彦连忙抬手示意:“婶婶切莫多礼。”
丁夏看了看面前排队等粥的难民,往一旁走开几步,让出了位子。殷成彦也默契跟了过去:“真是好巧,婶婶如何会在这里?”
丁夏被他那句“婶婶”唤得一个哆嗦,嘴角一抽答话:“闲来无事四处逛逛,见这里正在赈济,便过来帮忙。”她疑惑反问殷成彦:“四殿下又为何会在这里?”
殷成彦抬手朝不远处一指:“我昨日来这看过,发现没有驱寒祛湿药材,今日便送些过来。”
丁夏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几辆马车正在卸货,暗自腹诽:小屁孩年纪不大,却挺会办事,还懂得来看望灾民、送药材笼络民心。却也是同时,心中暗道:果然还是应该帮助殷同甫斗垮殷成彦!否则将来让这小孩一人得势了,殷永瑜可就艰难了。却见殷成彦腼腆一笑:“我听说,灾区那边都发瘟疫了,这边虽然还没事,但提前预防着,总归是好的。”
少年的笑容单纯温暖,在初冬的阳光下,仿佛能折射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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