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才怪了哩,她心跳好快要蹦出来了啊!
此刻,“哐当”,实验室的门口散落下一堆仪器零件,正低头玩着手机路过的正太型法语老师蓝斯,错愕的抬起头来,看着门口叉腰状的一……一御姐。御姐正嚷嚷着:
“哎哟,搞么子啊?”
正太岿然不动,瞪着清澈眼睛,无辜的看着步晴晴教授。
“哎,你就不能帮老师捡一下吗,小朋友?”晴晴教授今天穿的一步裙,蹲不下去,弯腰又怕走光,正苦恼不堪,没想到边上有个呆萌小正太居然冷眼旁观——这点眼力劲儿呀!好捉急呀!
正太嘴角一抽,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捡起来啊,是我撞的吗?小朋友就应该帮老师的忙吗?”
“阿喂!你哪班的啊,这么……趾高气扬神气活现的,你以为你是白天鹅下的蛋呐!”
“哟呵,您那眼镜感情是装饰用的吗?还以为青蛙产的卵质量总比蛤蟆高一点,没想到还是一样眼大无神啊!我这颗天鹅蛋几天前才见过您呐!”
步晴晴教授吃瘪,气得真想一脚踹过去,细想这样保准得走光,还是算了,等她穿回裤子的,好好收拾收拾这二十一天都孵不出来的臭蛋吧!
正太略胜一筹,哼着小曲就这么颠儿颠儿的从步晴晴教授面前颠过去了,还是踮着脚从那堆散乱的仪器上颠过去的。
等到她完全的消失在楼道口的时候,步晴晴才想起来:艾玛,那不是……那晚上就知道低头狂吃,跟她家小狄有的一拼的法语老师么?!晴天了那个霹雳啊,那法语老师好像是京师女子学院党委书记家的闺女——还真特么是颗天鹅蛋!
教授索性仪器也不要了,懊恼的跑到校医务室找心理老师聊天去了。这几天点儿背的很呐,家里的小孩爱上外校的小帅哥了,决定放弃抛弃她;上课做实验呢,一不留神加错剂量,“嘭”炸了;收拾了半天教室,颜面无存不说,一出门还把报废仪器砸一地啊,砸一地也就算了,偏偏来个楞头孩子挡那儿找骂,找骂也算了你个熊孩子为啥还是党委书记家下的蛋呐!!
她得跟心理老师好好沟通一下,纾解一下,不然就要世界灰暗地球毁灭了。
这边步晴晴教授正为一系列的烦心事儿烦着还没吃饭的校医老师,那边有悠闲翘着脚,捧着书,一张藤椅,一杯花茶,天台葡萄架下消磨了一上午的无聊时光的茶吧老板娘。
新来的小服务员蹭蹭蹭奔上天台,打扰了老板的清闲,小服务员叫韩迪,18岁,刚成年,是一枚充满艺术气息的未来画家(可能是漫画家或者抽象派呢),蓝冰冰收留她完全是因为那天烟抽多了,迷眼睛,觉得这个背着画架就离家出走的娃真是……真是有勇气啊,遂:
“你以后跟着我吧,总少不了你一口吃的……哎你叫啥来着,哦,旱地?你是不是还有个妹妹叫拔葱啊……”
“老板!下面有个好凶的人找你耶!”韩迪一副台湾小清新腔,这么严肃严重的事情,经她一说,怎么颇具娱乐八卦效果呢,害得蓝冰冰一口茶差点儿喷了出来。
慌忙抽过纸巾假意擦嘴角,一边问到:“谁?男的女的?”
“不认识耶!好像是男的啦!”
卧槽!这是什么答案,好像是男的,难道还是太监啊!
“哦,我记起来啦!是上个星期四在老板床上过夜的那个人耶!”
噗——这回是真的喷茶了,臭丫头都半夜不睡觉偷听老娘墙角了?
“你大晚上总是不好好睡觉,你凿我墙洞了么?什么睡我床上的疑似男啊!”
蓝冰冰起身给了旱地一记爆栗,便下楼梯去了,走到楼梯口却突然犹豫的不知道该不该下去了:为什么还要见?这不是自己很期待的吗?不不不,她并不想要以此来换取同情。但是,她还来干什么?那天早上不是悄悄走掉了吗,整整五天音讯全无……这大概就是不想继续的表现吧,但是今天……
见与不见,这真是个问题啊,人总是爱犹豫,爱逃避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校庆e
这是一个无比热闹的早晨,是一个发生了太多事情的早晨。有些人抱着纯属娱乐的心态,有些人抱着忧国忧民的心态,还有些人抱着无所谓的心态,聚集在校园的足球场上。
京师女子学院的院长,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讲,把学院的历史从清末数到了现在,底下不少学生发扬了站着也能昏昏欲睡的优良传统。纪律部的老师戴着文化运动时期那样的臂章,锐利如鹰的眼睛扫视着黑压压的人群,这场面,比新生集训时还浩大,有些躁动分子,早就已经不淡定,雀跃的在人群里勾搭起隔壁队伍的小萝莉。
主席台旁边,大音响里传出院长上海腔的发言。花鱼儿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不时因为音响的噪声皱一下眉,突然有人拉了拉她的手,转身去看,发现是站在身后的贾面面,由于音响声过大的缘故,花鱼儿只见贾面面嘴唇在动,却不知道她说了点什么,于是侧身看了过去:“你说什么?”
“我说……小四!有、消、息、啦!”贾面面尽量的提高了嗓门。
花鱼儿愣了一下,身体僵在那里,想问些什么,究竟也不知道怎么问,便如蜡像一样僵持了数十秒。
“没事啦!眼睛保住了!!”
心头泛过一丝安慰,这句话如一把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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