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钟小齐哭了,抽噎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来:“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我怎么办?我第一次爱上一个人,还是一个女的;我要怎么放置这份感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让我煎熬让我难受,我非要把你弄到我身心,才能平息我的不安!”
这些话说完,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然后还是钟小齐,她突然抓过黄千桦的衣领,似乎想要在黑暗里看清楚她:“你说你害怕,那你为什么又跟庄默然和安老师搞在一起?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呵呵,”黄千桦对自己冷笑:“我也在伤害她们,你知道吗?”
“我不信,在一起也会伤害吗?”钟小齐又哭起来了,像个得不到糖的小孩。
“我们没有在一起,我没有跟任何人在一起。”黄千桦想以她的年纪,是不会明白的吧。
钟小齐激动起来,使劲的摇晃着她:“你胡说你胡说!我明明看到你和她们都接吻了。”
“我们只是在互相伤害而已。”黄千桦也唏嘘,她在伤害庄默然,同时又在和安瑜彼此伤害;这么不干不脆的爱恋,只会叫人发里发疼。
“我不信,我不信!”钟小齐把她推开。
黄千桦重重的倒下去,手肘先着地,因为被反绑太久,早就已经麻木,现在一碰特别疼,不由的叫了一声:“啊!”
张沁赶紧摸黑将她扶住,对钟小齐说:“你绑了她这么久,血液流通不畅,这手会废的。”
钟小齐才高一,当然不了解这些:“是吗?我不知道?”
张沁终于摆出学生会长的架子来了:“赶紧给她解开,你想她死吗?”
在这屋子里坐了一阵,三个人的情绪都已经平静了不少,钟小齐也没有过激,听话的把黄千桦的绳子解开:“我想她好好的。”
“我也想你好好的。”黄千桦都不敢碰自己终于解开束缚的手臂,因为又麻又痛。
钟小齐愣愣的看着有她的方向,虽然眼睛在适应了黑暗之后只能看到她的一个轮廓;她没想到她这么对黄千桦了,她不旦不怪她,还能说这样的话。
黄千桦接着说:“小齐,如果我们现在走出去,我们可以说不小心走以这个房间里出不去了;如果被她们找到的话,你可能会很麻烦。”
“我们出不去了。外面锁了,我把里面也锁了,钥匙丢到外面去了。””看来钟小齐真的打算死守在这里了。
“你!”张沁想抱怨的话,因为是钟小齐,又给咽下去了。
黄千桦脑子还是很冷静的,对张沁:“打电话给我姑姑!”
“不许打!”钟小齐临时又反悔了:“等过了今晚,你就不用去日本了。”
“小齐……”黄千桦其实想说就算今晚不去,只要她出现,不管是什么时候,这种不可抵抗的安排也还会一样的进行下去。
“闭嘴,你不要说话。”钟小齐轻声吼她;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还不想接受现实罢了;就像她知道黄千桦不管是不是被她绑着,都不会爱她一样。
她十七岁花季雨季般的初恋,注定会在这个年岁里夭折,世界那么多都形容爱情是那么美丽美好的,说实在都言之过甚了,爱情真的一点也不美好,不美丽,不可爱。
安瑜在得知黄千桦订亲又要被送去日本还失踪的这些消息后,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急。
可是,她脱不开身,老太太这边才刚刚送过来,还没有安顿下来,又是在外市;就算她要回去也只能等到第二天早上。但是,田希文说黄千桦晚上就要被送走了;她心里那个抑郁和气愤连出都没地方出。难怪沙莞华对她的那些条件那么轻易就答应了,原来早就已经有了对策。如此一来,她跟黄千桦是真的要如牛郎织女般永隔天河了;兴许从这以后她们永远都没有可能再相见了。
但是,第二天一早,她还是在安顿好老太太后急着赶回来了。她知道也许已经看不到黄千桦了,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都被黄家清扫,不留半点痕迹。可是,似乎总有一种直觉要叫她回去,哪怕追到机场看飞机起飞都行。也只有这样,她才发现原来自己那么那么的眷恋她;她以为自己装作不经意离开的时候就不会有太多的感触;可是当这时候来临了,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没有自己想得那么无所谓。
兴许是黄家人私下沟通信息的原因,黄千桦的突然失踪,让沙莞华也到学校里来了;不声张的作法只是不能让别人知道黄家正处在某种紧张的时刻,它们在人前从来都要摆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来。
安瑜见到那个画皮似两面三刀的女人,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要这么做?”
沙莞华半点也没有为黄千桦的突然失踪感心有焦虑;这是她的自信所在,因为她背后有整个黄家在支撑她的自信;所有她淡定从容的笑着,“因为你条件太多了;没有谁可以跟黄家谈条件,你也不行。”
安瑜咬牙瞪着她:“可千桦是你女儿,你既然答应放她自由,就算不是做为跟别人的交易;做为母亲这不也是你应该做的吗?”
沙莞华不以为然,“这得怪你自己。因为这是我和你的交易,如果你不谈条件,千桦还在会这学校里。当然,现在也只不过是替她把不久后要经历的事情提前了一下而已。你以为没有你,她就不用去到日本去吗?”
安瑜不由的一阵阵冷笑,她没有话再对沙莞华讲,讽刺般给了她一个大拇指;当然恭维她思想扭曲和机械行为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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