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千桦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这回不是怕它脱落了,只是缘于气氛,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爱自己爱得要死的庄默然会怀了孩子,难道她说的对自己的爱都是假的吗?她隐瞒了她什么,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她?
“她人呢?”黄千桦揭了被子要下床去问问她,可是一动却被那由脚后跟传递上来的痛意给狠狠的逼回了床上。
沙莞华拍了拍她的伤脚:“骨头裂了,麻醉过了可就不是这么好受的;你也别想着去见她,明天我给你送回家里去,在家给我好好呆着。我会跟你姑姑请假的,课业什么的,等你伤好了后请教授过来给你重新补过。”
黄千桦心里又多了一股愤懑,这真是典型的黄家派做风,安排好所有的一切,规定你能见谁不能见谁,所有的一切都不由得你做主。她不过是想要找庄默然弄个明白,可就连这样的机会都要被黄家人剥夺,她有多少自由可言,又有多少自主可谈?其实上,她也不过是黄家的一只傀儡人偶,跟黄家所有人一样,只能成为冠着黄姓下的牵线木偶。
黄千桦果然还是被送回了黄家,那个富丽堂皇,圣殿皇宫般的黄家大本营,不过回来的比沙莞华说的时间还要早,她是当晚就被送回来的。
黄芳菲还特地给她磊了两摞书在床头,都是学院里所有的课程,叠起来架在床头两边就像两根擎天柱一样;黄芳菲说的是不能让她觉得无聊,所以给她书看,也正好不会落下课业。
黄千桦的脚打着石膏被吊在床尾,她就觉得自己像条被人鱼肉的尸体,黄家人给她什么她就得接受什么,叫她看书她就得看书,说送她回来就送她回来,没有商量的余地;她就连见庄默然的一面都没有机会。
“她是学生,我是学校的保健老师,来看她是应该的。”黄千桦在房间里躺着看天花板,听到外头安瑜嚷嚷的声音,不过不需要她理会。
接着,有人应声:“黄家要专门的家庭医生,保健老师不算什么,大小姐也不用你看。”
“那我是她朋友,来看她也是应该的。”安瑜提高了声线;想要进黄家门,还得看资格够不够,安瑜被挡在门外,就是个很好的证明。
“就算是大小姐的朋友,也得提前预约。”那个应对的声音又起来了。
“什么狗屁规矩,让黄千桦自己来跟你说。”安瑜气愤了,冲着这堂皇大宅喊道:“黄千桦,黄千桦,出来牵好你家的狗。”
黄千桦的卧房有偏堂过去的那栋房子里,安瑜是在后门进来的,黄家大宅虽然大,但很安静,所以她能清楚的听到安瑜的声音。不过,黄千桦不能出声去应她,因为黄家里头不能高声大语,她要是一出声应和安瑜,那她肯定也会被说教了。
再来,她心里不痛快,一想到安瑜就要回总医院了,现在还来打她干嘛?不如,就这样一声不吭,等到她的伤好了,回到学校里去了,就没有人缠着要上她的公寓去住,没有人像青楼娘们动不动就冲她发情了,一切都静悄悄的开始就静悄悄的结束好了。
现在,她安瑜还来找她干嘛?难道还要跟她惺惺惜别,作最后的秀吗?黄千桦咬着腮帮,脸上被打的地方总能让她觉得牙龈又痛又痒;可如果不咬着牙,心里头就像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在嚼噬,所以要咬住了才能让自己觉得舒服一些。
“什么人在嚷嚷!”咚的一个响声响了起来,接着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问了起来。
黄千桦一听到这咚的一声,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却扯到脚伤,痛得呲牙咧嘴;她僵直了背,知道这一声响是她爷爷黄仲谦拐杖点在地板上的声音;安瑜真能耐,竟然把老爷子给惊动了。黄千桦不由的替她捏了把冷汗,心想安瑜最好别被拖进来剁碎了扔出去喂狗。
接着,黄千桦听到跑动的脚步声,心想应该是拦着安瑜的人来跟黄仲谦报告了。
“让她进来吧。”不一会儿,黄千桦又听到她爷爷这么说的声音了,随即是一串由近渐远的伴着拐杖的脚步声,去的方向大概是爷爷的书房。
“我的个苍天!”安瑜被人带到黄千桦的卧室,一到门口就看到她脸上那重重的淤血印子,不由的惊叹了一声;“哪个混蛋敢动你啊!”
黄千桦见到她,心里种种滋味搅成了一块,酸的甜的都有;可她不知道这些感觉属于什么,但自己就是不喜欢;她有些冷冷的带着笑意看安瑜:“在这里大喊大叫,你还能活着,命真大。”
“所以她得感谢我。”黄芳菲突然出现,径直走了进来。
黄千桦讶然的看着她,心想她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应该是在学校吗?
“我求她带我来看你的。”安瑜埋了埋头,有些不情愿欠了黄芳菲一个人情。
“跟姑姑来你还需要嚷嚷?”黄千桦不明白了,黄芳菲居然能容忍别人在黄家地盘上撒野。
黄芳菲抱了臂膀,斜了眼睛得意的瞟向安瑜:“我先回来的,没跟她一起进门,只是想让她知道黄家的大门,不是这么轻易能进的。”
黄千桦这下算是听也来她的意思了,大家都心照不宣安瑜是对黄家权势有所求的,但也要让她明白黄家可也是有闭门羹的;不管是谁想贪树乘凉都好,要上树都不是什么这么容易的事。
“疼吗?”安瑜抚摸着她的脸,咬牙切齿:“就算黄家不作为,如果我知道是谁,我也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哼,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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