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嘶叫,发现撕心裂肺的叫喊,抱着自己的脑袋,脸色发青,好像在跟什么作着斗争似的。
黄千桦被她这样的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安抚,“默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啊!”
庄默然四肢乱舞,不肯让她靠近,僵硬的手挥舞着打在黄千桦的身上脸上,丝毫不留余力。黄千桦治不住她,只得强硬的将她抱在怀里,强制她安静下来。经过长时间的安抚,庄默然终于在她的怀里平静下来,可是眼睛里却变得通红,咬牙切着齿,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来个人!”黄千桦在屋里大声叫着。
“大小姐!”有仆人听到叫声,过来应声。
“快去把我妈妈叫来。”黄千桦仍然抱着庄默然不松手,就怕一松开,她又要发起狂来。
仆人赶忙去了,不一会儿就把沙莞华请了过来。
沙莞华来了也二话没说,淡定的走过去,将庄默然的眼皮翻了翻,用听诊器再给她把心跳听了一回,只说:“没什么事,发病了。以后,让底下人去照看她,防她咬着舌头,我一会儿开点药,叫她吃了就没事了。”
黄千桦还是没有松开庄默然,冷着脸问沙莞华:“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诅咒,还有反噬的说法吗?”
“我不知道!”沙莞华的脸也板起来,无情的说:“但是她现在就在你面前,你自己看看她的下场。”
黄千桦无言以对,只得看着她走出去;再松开庄默然,庄默然也不闹了,却在屋子里游魂似的走来走去,晃晃荡荡,停不下来。黄千桦心里五味杂陈,对庄默然她是满满的愧疚,想起安瑜却是有一丝丝的心疼,这心里头到底爱的是谁,也许自己也分不清了。但是,面对这样的庄默然,她必然是会留在她身边的,只因对她那份真心的辜负和愧疚。
之后,沙莞华叫人送过药来,期间田希文来了,见黄千桦兑了水正要给庄默然吃药,立马上前拦住,冲她摇了摇头,再示意她让仆人们都出去。
黄千桦示意其他人都走开,才问:“怎么了?”
“反噬这种说法,我觉得不大靠谱。但是,默然进了精神病院却是真的,这期间服用了多少抗精神病的药物,谁知道?正常人吃这些药,还能好吗?”田希文一直怀疑,庄默然变成这样,跟她的那个诅咒没有多少关系,真正害的人,应该是人心才对。
黄千桦其实也有怀疑,刚才才那样问沙莞华,可是她并不想把自家人想得太过卑鄙:“黄家不必要这么卑鄙吧,我跟默然什么也没有过,不是吗?”
田希文看着她,不打算发表批判黄家的意见,只说:“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们这个家。它到底在你们眼里是个怎样的存在,你扪心自问自己最清楚。”
黄千桦颓唐了,看着手里的药,有些为难:“但是,如果不给默然吃药,她再发狂怎么办?”
“就跟戒毒一样,你说是吃,还是不吃好呢?”田希文说:“我知道她被送进精神病院后,就一直关照认识的人,尽量不要给她服用这些药物。到了黄家,她也一直没有机会吃到,我想这是她出现的戒断反应。如果,你这个时候突然又让她吃下去,那她想要好起来,就真的功亏一篑了。”
“好,我听你的。”黄千桦将药握在手心,捏成拳头:“我也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身边,我会二十四小时看护她,直到她好起来为止。”
田希文欣慰的点点头,又有疑虑的说:“不过,她脚上的蛇纹,渐渐消退,我真的没办法解释。”
“那些都不重要。”黄千桦理了理庄默然的发,现在对她来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个她爱着的都好好的。
田希文轻轻叹着气,“那,安瑜呢?你恨她吗?”
黄千桦听提到这个名字,微微的失了神,心头有些丝丝的疼,“不恨吧。是我自己去招惹的,明知道她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而来的。”
“自欺欺人,可不是好事。”田希文走到她跟前,看着她恍惚的神情。
黄千桦埋下头去,不想被她看穿:“呵,黄家将有重大变革了,就连你都出不去,少一个人受牵连不是更好吗?”
“黄家接下来或许会是血雨腥风,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把安瑜送出去对吗?”田希文早就洞穿她心里想的一切;“把你能给她的都给了她。”
“呵呵,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总是看穿别人,对别人也是一种伤害?面具戴在身上久了,就会变成人皮,撕下来是会很疼的。”黄千桦苦笑:“不过,我希望啊,你到时候不要放弃姑姑。其实,姑姑她很脆弱的;她要的不只是被别人洞悉她的伤与痛,还有可以给她依靠。你总看太穿,也是希望她一直血淋淋吗?”
她在话在田希文心里一敲,今天两个人都跟她说着同样的话,同样透着她们的无力感。特别是黄芳菲,那哽咽埋怨的神情,突然就在她眼前历历在目。田希文这才觉悟,自己一直用清透如纯酒的目光看她的一切,却从未给过她一些想要的依靠。她在她面前终着扮演着局外人的角色,用局外人的眼光看着她所有的无力、无助与挣扎。如此一来,自己才是最伤害她的存在,叫她在自己面前无法伪装,却从不曾为她抵挡什么。
田希文想想就觉得有些心惶,已经有些不了解黄芳菲会怎么看她了,这是她头一次在这些事情和问题上有彷徨的时候。总是一味站在局外,就算看得清全局,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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