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
“那会是谁啊?沈说吗?”景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有两拨人神色隐晦的盯着她们。
“我想应该不是,沈说不肯见你,肯定也是为了自保,而且她的人都分出去保护证人了,应该也腾不出手来帮我们。”陆千扬分析着:“他们应该是爷爷的人。”
“老爷子?”景颐打从知道黄少杰的野心之后,对黄家的人都不敢信任,特别是黄仲谦。
“嗯,家里头,除了爷爷,不会有人在乎我的生死,除了爷爷。”陆千扬讲着一个很凄凉的事实。
“老爷子到底在布什么局?他到底站在哪儿一边啊?”黄仲谦给景颐的感觉一直是个表面和善,背地里却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她不敢妄加揣度他,更不敢轻信他;她始终认为黄家背地里搞的一切手段都跟老爷子脱不了干系。
“看来,我们得改变行迹,我们不去省厅了,找沈说去。”陆千扬突然改变了主意。
“为什么?先告诉我理由?”景颐跟不上她的节奏,这突然的变更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想,四叔派人盯着我们是为什么?逮到我,是为了掐你的软肋,放任你却是为了揪出沈说手里的物证人证。但是,现在我和你汇头了,他们却不动手,肯定认为你还没有能从沈说手里拿到想要的东西,他们肯定要等到东西到手,再把我们一起逮起来,这样就万无一失了。”陆千扬条条分析给她。
这样景颐便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改去找沈说,并且要越张扬越好,给他们早在造成我们没有拿到想要的东西的假像。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注意到罗仲,而会更加的盯紧我们?”
“呵呵,就是聪明,一点就通。”陆千扬这个时候还忍不住夸奖她一下。
“那我们快去找沈说。”景颐催促她快点开车。
“我们也不能真的去找,不能把沈说给搅出来,她手里头还握着至关证人的生死呢。我们就到处走,当旅游吧?”陆千扬还得把这些都考虑进去。
“嗯,什么都听你的。”景颐真想夸她聪明,自己甘拜下风;不过,还有忧虑:“但是,我很担心爸和妈,也不知道四叔会对他们怎么样。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他们一起带出来。”
“不理想,如果我们回去,四叔一定以为我们打算潜逃,到时候一个你做为市长,就有可能会被栽赃叛逃的罪名,而那个时候我们所有批证可能都会视为污蔑。要知道市长的身份的还很有利用价值,不管背地里如何被架空,但是官面上的话语权还是有一定帮助作用的。而且,我们不把爸妈接出来,也是要给四叔一个把柄,这样一来他反倒会更看轻我们的实力,不放在我们放在眼里,反倒对我们有利。只是,太委屈爸妈了。”陆千扬虽然审时夺度分析透彻,可也颇有无奈,特别是让景颐觉得难做的事,更让她心酸。
景颐眼角微润,一想到连父母都没有办法守护就难受:“爸妈都这把年纪了,还要跟着我遭罪。我真是个没用的人,在政/治上这样的无能,没有能给民众办好一件实事,还要连累家里。”
陆千扬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你不是没有办好,你是都在做,就算让家里受累都还在做。你是一个好官,不要这样的妄自菲薄自己,你的所有努力和认真,我都看得见,我是你的见证人。”
“这世界上谁不认可我都可以,但我做的一切你都理解,这就够了。”景颐擦了擦眼角,一个世界的认可都不如一个陆千扬的认可来得有力,她果然爱她,拿她当成自己的世界;“你说我们像不像民国时期的地下党啊?为了革/命事业,抛头颅洒执血,哪怕前面艰难险阻,哪怕流血流泪。”
“可别,现在我算是体会到了那个时候的动荡不安了,我还是更喜欢守着我的摄影馆,偶尔有个多情人来我店里过夜,吃我炒的小菜,让我拍她的风情万千。”陆千扬挨着景颐靠着,突然怀念起初初彼此认识的时候了。
“嗯,现在总算有另一番领悟。以前,总觉得些革/命的人的情怀为何如此慷慨,哪粉身碎骨也要在那个动荡不安里头坚持信仰。现在,才明白,兴许只是为了换来一碗平淡的一饭一菜;用轰轰烈烈才对换来平平凡凡。”景颐也想起了陆千扬阁楼里的小床,窄窄的只能勉强的紧紧的挤下两个人。但这样也让人安心啊,只有和陆千扬紧紧的挨在一起,才会觉得整个身心都是幸福的。
陆千扬揽过她的脑袋,在额头轻吻:“嗯,不过最不要动荡,动荡会让人不安;我希望你平平稳稳过一生。哪怕在官场上无大功过都好。”
“那我就得更努力了。”景颐窝进她的臂弯里:“让更多的人都过得平稳;这也是我们坚持走一步的目的,对吧?”
“呵呵,‘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是吗?我的小理想,可真比不过你的大理想呢。”陆千扬揉揉她的发,宠溺至极。
“大理想包括小理想,大理想实现的基础在于小理想的逐个现实化。”景颐晃了晃被她揉乱的发,与她辩驳起来。
陆千扬正打算再说什么,电话突然打了起来,一看是罗仲的来电,马上接听。
可是,还没等自己开口,那头罗仲的声音急切道:“你们快走,我在半路被有截了道了,东西已经丢了。千万不要去拿原件,找地方躲起来。”
“怎么了?”景颐见陆千扬脸色有变,立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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