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颂,问得怎么样?”沈说回到病房先问了她底下的正在跟陆千扬做笔录的人。
邵颂是特案组里的队员,这会儿起了身:“该问的都问了,不过陆小姐好像什么也记不清了,也没问出什么重要的信息来。”
沈说凑到陆千扬面前:“我听说你在市政府被送到医院来的,你身上受了枪伤,却被人做了简单的手术处理,连弹头都取走了,你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吗?还是你有意包庇凶手,你追查枪械案,事发的时候到底看到了什么?”
“沈说,你是不是调查了不该调查的东西?”景颐盘着手看着她,心想她怎么知道陆千扬暗地里去调查了什么。
沈说直起身对景颐笑了笑:“市长大人,如果你完全信任我,我自然也会完全的信任你。”
“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景颐怒火已起。
“好啦,我一点也不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漂亮度会下降的,我要问的她既然答不了,就等她想起来,我再来吧。”沈说招呼队友,走出病房:“收队啦。”
他们走后,景颐坐到床边,摸了摸陆千扬的脸:“她们还没规没矩了;不过,她问的你真的都想不起来了吗?”
陆千扬拧起眉来,使劲想了想,脑子里只有一些模糊的影像,但是完全串连不起来,她摇摇头:“还没有。”
“那就不着急,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让妈做给你吧,你瘦得让我都心疼了。”景颐摸着她的脸,真的已经是瘦骨如柴了。
陆千扬有点尴尬,脑子里对景颐没什么印象,被她这样亲密的抚摸着,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唔,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我看你也挺累的,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疲惫的样子。”
景颐笑了笑,挨着她的胸口躺下去,脱了鞋钻进她的被子里(别吐槽,特级病房里有空调);“伤口还疼吗?”
“已经不疼了。”陆千扬脸红了。
景颐躺下揽着她的腰;“那让我抱着你睡会儿吧。”
“嗯,好。”陆千扬看着门口,更加不好意思,生硬的应着。
“田小姐呢?”黄芳菲去了田希文那里,却没找到人;她现在心里有些乱,老爷子下了死命令叫她把黄千桦找回来,这是她所不想的,但也不能违抗。她想在田希文这里讨些建议,但是没想到她竟然不在。
“不知道呢,据说上精神病院去了。”被黄芳菲问到的门卫回复她。
“精神病院?上哪儿干嘛?”黄芳菲纳了闷,她没事上精神病院干嘛?
门卫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清楚,似乎她这段时间经常去,我也只是听别人讲起的时候听说的。”
黄芳菲也没说什么,自己上了楼,开门进去等她回来;进了门发现桌子上有点乱,强迫症发作的忍不住给她收拾了一下。再看到桌子上报纸上刊登着黄家各方面受到重创,大幅度撤资重大项目的事,心里有些唏嘘,现在新闻、经济头条都在报道相关黄家的事宜,带着夸张的色彩;给黄家带来了许多不必要的影响;许多人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跟着起哄退走的人,也是必不可少的。
她一直等了三四个小时,田希文才回来:“你在啊?今天不用去学校?事情也不少吧?”
“你去精神病院干嘛?”黄芳菲不答她,先问她为什么跑到精神病院去了。
田希文迟疑了一会儿,“哦,去看一个朋友。呵呵,你一来就帮我收拾,我的东西又要找不到了。”
“怎么?还不高兴了?”黄芳菲脸色并不好,这段时间遇到的事都不算是什么好事,她能高兴到哪儿去?
田希文过来搂着她,捏着她的下巴:“干嘛?一副火药味十足的样子?”
黄芳菲脸一红,挣开她,坐到沙发上:“哪儿有!”
田希文坐过来:“我知道,报纸啊新闻上都有登着呢,压力不小吧?”
“爸让我去把千桦找回来。”黄芳菲轻轻叹了口气;“我希望千桦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去吧。”田希文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叉紧扣。
黄芳菲不解的看着她,她接着说:“老爷子是个很有城府的人。千桦走了这么久,黄家谁也找不着她,是真的找不着吗?还是其中有人刻意暗中放任不管?感觉上告诉我,老爷子虽然对你们都有一定的制约;但是,从来没有真正做过伤害你们的事情。现在他又那么目标明确的让你把她找回来,肯定也有他的想法和理由。”
“你是说千桦的走出,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她,是爸在从中做了梗?”黄芳菲也做出猜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也许这也是种保护呢?”这一切都是田希文自己的揣测:“你不是也在保护她吗?呵呵,都是我猜的。”
黄芳菲低头想了想,实在猜不出老爷子这么做的动机来,要说如果黄家还有别人向往自由在暗中偷偷保护和抹掉黄千桦的线索,那也不应该是老爷子才对;所以,她实在是想不透。
“别想了,你不是从来没有猜透过吗?拿了那份遗嘱过来也苦恼了一阵子吗?结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也想不透猜不出,又何必去苦脑筋呢?”田希文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黄芳菲没接她的水,靠倒在沙发上,捏着自己的眉心;这个家,这个家里的人,都叫她太看不清了,越是看不清,她心里就焦急,越累。
田希文搁下水杯,坐回去替她揉太阳穴:“你啊,就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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