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大小小的外景出了不少,终于回到店里开了门,可以稍微的休息一下了。
这边店门才打开,就窜进来了一个人,那人穿着小西装,踏着高跟鞋,气质大方干练,却显得有些谨慎和慌张,还不停的往门外看。
陆千扬开好了门,搬了盆栽放在藤桌上,问她:“你好,请问你是要来拍照的吗?”
那人尴尬的笑了笑,目光从门外收了回来:“不好意思。哦,我只是想参观一下。”
跟着,她四周围的打量了一下店里,不由的感叹:“嗯,你这店装修的挺有时代风格的啊,复古的民国风,让人觉得有点淡淡的忧伤,又不失华贵。”
“呵呵,哪里。”陆千扬给她倒了杯茶,搁在藤桌上:“如果有兴趣的话呢,可以选择到我这里来拍一套写真哦。我这里不仅可以拍民国风,还有其它时代的风格都有;这里的装潢会周期性换一次。上一次是半年前,汉代的风格,前段时间大家不是都对汉服有兴趣吗?”
“那这装潢就不少钱吧,这店里就你一个人吗?看着挺大的,你忙得过来吗?”这人坐下喝起茶来。
陆千扬笑了笑:“呵呵呵,还好;其实风格只是个人喜好,真正喜欢和欣赏的人不多。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出外景,这里打理的时间就不多了。”
“那倒是,也挺遗憾的。不过,我很喜欢民国时代的那种风格,硝烟弥漫,纸迷金醉,男人的信仰,女人的爱情都是那个年代的缩影,那是一个有着跟任何朝代都完全不同的气息年代。”那人对那个年代的理解有点与众不同。
陆千扬赞赏的点点头,开店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跟她有一样的见解;“是啊,我很痴迷那个年代的女人,穿着旗袍的风华绝代。她们那个年代,得接受新旧思想的双面冲击,在思想的枷锁里挣扎,置换和萌芽;她们呼吸着双重的空气,腐烂和新生。如果可以,我倒还真想回到那个时代去体验一把。”
那人遗憾道:“可惜啊,我们晚生了一个世纪,是无法体会了。”
“不过,没关系,这个时代也有这个时代的影像,看你用照片机怎么去捕捉而已。相机总会给你一个你想要的时代的真面貌。”陆千扬之所以开这样有一家照相馆,也只是出于对相机能给她不同感受的热爱而已。
那人坐在陆千扬对面,越看她越是出神,终于开口问:“你……你是黄家的人对不对?”
陆千扬一怔,虽然在有来去市龙腾镇很多人知道黄仲谦有个未认祖的孙女外,但真正知道这个人是谁的也只有黄家的人而已。可是,黄家的人陆千扬也都一一认得,那现在坐在她跟前的又是谁呢?
“请问,你是?”陆千扬疑惑的开口问她。
“呵,我叫景颐,那天到黄家吃饭见过你一下,不过你当时有事先走了。”景颐这样的贵人,应该是属于忘事也不会忘人的类型,居上位者想要在那样的圈子里混好,交际手腕是第一,而支撑这些交际网的就得有一个过目不忘的头脑。有心理学家指出,如果仅见一次面就能记住对方的名字,那么下一次跟这个人合作的时候,就成功了一半。景颐是深信这个理的,所以也就那么一瞥,就把陆千扬给记住了。
陆千扬听她这么提起,忙站起来要跟她握手:“实在是对不起。哦,我叫陆千扬,我当时有个外景的客户急着飞往外地,他有一组外景是在我这里拍的,我答应那个时间段给他送到机场去的。但是,那天太忙就给忘记了,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才记起,这才匆匆忙忙的就跑了出来。只是没想到,原来你就是黄家的贵宾,真的是非常抱歉。”
景颐微笑的跟她握了手,觉察出来她有些不安和拘谨,把话题的重点绕开:“呵呵呵,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吃顿饭而已。你看,我们现在不也还是有缘就再见面了吗?”
陆千扬变得有些腼腆起来低下了头,随即又问:“额,你刚才进门的时候,一直在向门外张望,是在看什么啊?”
“呵呵,两个助理。我说了我只是出来买点私人用品,他们一直跟着,躲到你这里才好不容易甩掉她们。”这回轮到景颐有些不好意思了。
“私人用品也可以叫他们代购吧。”陆千扬知道能上黄家吃饭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眼前这个景颐肯定也有相当的身份,叫人代购物品也是很正常的事。
景颐有点尴尬,“大家都是女人,这样的私人物品,叫两个男助理去代购,总归有点不好意思。”
陆千扬这才恍然,也是一阵尴尬起来,傻傻的笑着。
一时之间,这两个原本还大谈对民国的感叹的人,突然被一种气氛给咽住了,竟连互相对视的勇气都被莫名的消掉了。
景颐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指了指墙上悬挂的那些照片:“这些照片里的人都是你啊。拍的真好看。”
“那些啊,这里也有。”陆千杨从藤桌下翻出来一本写真,是她平时给客人介绍用的,拍的全部都是她自己;不是为了自恋,只是叫客人拿来看了之后可以现场就拿真人来对比,会比较有真实感些。
景颐翻着看了看,觉得有些疑惑:“唔,大都是些报童装,怎么没有穿着旗袍的,旗袍不是民国的代表象征吗?”
陆千扬更加尴尬起来,有些红了脸:“旗袍穿的是一个韵味,讲究玲珑曲线,大方得体。我前凸不足,后翘不济,是穿不出旗袍的韵味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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