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叶飘飘荡荡的落在地上,在被人无情的践踏,又被秋风卷了起来,不知吹向何处,飘荡流离。
今年的秋天特别漫长。
“杨村路”有一处三层楼式的别墅,处地较偏,远离市中心,临近佘山。空气清新风景雅致,四周栽着密密麻麻的柏树包裹这间别墅,一眼望去,红色的别墅楼在树林里若影若现。一条仅可容纳一辆卡车通行的小道连接着通向别墅的路,这里在近年来被开发,原计划打算在此建立一个别墅区,专供那些有钱人居住,如果效果好,将大肆进行翻土整改。
而后作为第一批试验者,一对夫妻住进了这间别墅。
刚住进新房,夫妻两个都很开心,绕着别墅转了一圈,横看竖看里外都非常满意,除了那棵挡在半道上独树一帜的银杏树有些碍眼。男人拍了拍树干,便起了连根拔除的心思,不过因为懒所以只是想想,一直没动。
这里晚上比较暗,车子很容易和这棵树擦边,男人的新车蹭掉了一层漆,检查车子的时候,男主人摩拳擦掌打算锯掉他。
男人站在树下,等锯子摩进去了一半,从锯子上开始往外渗血。
‘我靠,不是吧’男人吐掉嘴里的烟蒂,擦了擦眼睛,根本什么都没有,随即翻了个白眼‘吓我一跳’
那棵银杏树大概也有许久的历史了,不高但是树身却非常粗。锯子没进去还没满三分之一,太阳都快下山了。
男人擦了擦额上的汗,打算明天下班再继续。回到家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便陷入梦境里,梦中看见一把大锯子斩进了他的腰,磨损着他的骨骼皮肉,筋络被隔断,血管被割据,大股鲜血扑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服,“咯吱咯吱”刺耳的锯子声刺激着他的神经。
光是看着,就觉得疼。
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捂着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他往外头看,想看看天亮了没,却看到了窗帘后面隐隐的一个银杏树的黑影,将傍晚锯树的时候发生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嘴里嘀嘀咕咕‘邪门’。他揉了揉酸麻的腰,觉得衣服上黏黏的,他打开灯一看,双手浸满血,他反应过来,剧烈的疼痛让他一下子翻着白眼倒在床上,浑身抽搐,嘴里吐着白沫。
被活生生的疼死!
只听得床旁的闹钟铃声开始撕心裂肺的发出噪音,他猛然间从床上弹起来,双手摸索,低头拉开自己衣服的一瞬间,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等见到腰上完好的皮肤,他松了口气,暗道‘邪门’
他一时间对那棵松树有些拿不定主意。
“亲爱的,我上班去了”
“早点回来”
男人穿好西装打好领带出门了,临了还和妻子吻别。
其乐融融。
女人做好家务呆在家里没事,换上衣服打算出去转转。她见银杏树上插着的锯子掉了下来便插了回去,转过身的时候又想‘反正有时间,能割一点是一点’
复又跑了回来,抓着锯子开始割,‘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揉了揉红肿的手,树身已经割了三分之一了,毕竟是女人力气不大,一下午也才不过进去几米,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回家做晚饭了,她提上锯子往家跑。
“老婆,我放在外面的锯子呢”男人问道。
“我拿回来了”女人回。
“你是不是割树了,怎么感觉那棵树歪了不少”男人语调有些古怪。
“对”
男人脸色一变,有些紧张,“你有没有砍了树以后感觉怪怪的”
女人奇怪的看着丈夫“什么怪怪的,你说什么呢”
男人擦了擦汗,“你有没有看到那棵树流东西”
女人笑了起来,“那是银杏,你当椰树呢”
男人登时松了口气,‘可能是我想多了’
男人在天黑之前提着锯子回来了,不同的是这回两夫妻都做了梦,而且都梦到了彼此。
妻子梦到银杏树开始流血,她的丈夫成了两半,她的腰也被锯开,她的脸因为疼痛异常扭曲。
她的丈夫死了,她也死了。
男人则梦到了妻子被拦腰砍断,身体分离,一分为二。
他死了,他的妻子死在他的旁边。
两个人同一时间从梦中惊醒,互相看着对方,从对方眼神里读到了惊恐。
他们看到了被丢在床上的锯子,上面还有血渍,被子被血迹弄脏了,女人洗了好几遍也没有去掉上面的血,吓得全身发抖。
很明显梦是一个警告,而带血的锯子是一个惩戒。
女人抱着头,随即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怎么办”
男人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保持镇定“只能找他们了”
孩子的父亲是个跑生意的商人,也见过许多奇怪的事,很快就明白过来那棵树上出了问题。
“大师,麻烦你了”男人笑的勉强,看得出对我一个年轻女人的形象极不信任。女人在一旁紧紧挽着男人的手,像是再抱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面如土色。
两个人把我带到之后就匆匆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两夫妻渲染的恐怖气氛,所以我刚一眼见到这个银杏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藏在树里,悄悄窥视着外边的一举一动。然而摸上去的时候,却没有那种奇怪的感觉。我拿出一把美工刀,沿着缺口插了进去,刀身一横,从树干里面冒出红色的液体,看上去是血,却意外带着香甜的味道。
我拿手轻轻沾了点,手指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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