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做男宠,要不然我没法对他死的爹娘交待。”没有心里的纠结,她一下子就接受这个交易,“你出多少银子?”
马云风对这个人非常的无语,做男宠不行,做杀手就可以对人家的爹娘交待了?
“一百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她到抽一口气,开始有些纠结,“我养了他几年,你就出一百五十两,这也太伤害我家阿清的价值了。”
“一百六十两。”马云风加价了,冷冷地,“不卖的话,就走吧,我只出这这个价。”
“行。”她向现实低头,看着楼下一直朝自己的方向看来的阿清,“我去楼下跟他说下。”
马云风也不阻止,生意成了,仁义嘛,又回来了,说几句而已,就让手下的人来取来银票与卖身契。
陈清卿一拿到银票,就将银票小心地放到袖袋里,又在卖身契上按了手印,才慢吞吞地走下楼。
“娘,你下来了呀。”
她连忙将阿清拉到一边,指着楼上的马云风对他压低了声音说道:“等会我先出去,这人是坏蛋,他想抓我,你先在这里帮我挡下,他问你什么,你都要说好。知道吗?”
阿清一脸的茫然,还是点了点头,“娘,你要丢下阿清吗?”
“没有,娘先走,你待会跑出来,就在我们刚才要走的路一直跑出来,我在等你的,你只要照我刚才说的话做我就没事了,懂不?”
她的声音压的很低,附在他的耳边交待着一切。
阿清听到这里,茫然也没有了,反而高兴地漾开了笑脸,“呃,阿清会听娘的话的,阿清要什么时候才能去追娘?”
他也是压低了声音,附在她耳边。
陈清卿四下里看了一下,看着高高奉着的财神爷,指着财神爷面前的香,“看着这个香,等烧到还有半截手指长的时候,你就来找娘,楼上的坏蛋会追你,你要一直跑,就像上次跟我玩躲猫猫一样,懂吗?还有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我递给这个坏蛋的一张纸,你要给我拿回来的。”
阿清来了兴致,眼睛微眯起,像个乐天的孩子,“娘,阿清会的,阿清会的,娘先跑,阿清会找到娘的。”
她立即很安慰地告诉自己,抓紧了身上的银票,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赌坊。
时间过得很快,离开青风镇已经有两天,陈清卿急着赶路,一想起曾无艳的黑脸,便将阿清放到了脑后。
“陈清卿!”
静寂的山林中响彻凄厉的声音,躲在树林中安眠的鸟儿惊得四处散飞开来。
伴随着这稍微中气不足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浓重的杀意,强劲却略嫌内力不足的攻击直袭向陈清卿的后背。
陈清卿身随意动,躲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俐落跃上身旁的高枝,居高临下地望着树底下阳刚男人,一身破烂不堪的衣裳,上面还有血污。
这人正是前几天在赌坊面前仪表非凡的马云风,他用手中的长剑支在地上,撑住消耗过度的身体,抬头急急地盯着看上去神清气爽的女人。
“。。。。。。”
一时间,他大口喘气,说不出话来。
陈清卿从高枝上一跃而下,好奇地站定在他面前,打量着满面风霜、不修边幅的马云风,令她差点笑出声,伸手一推。
孰料,马云风竟然应声倒下。
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双眼中冒出血光的男人,尴尬地笑笑。
“你怎么了?让人打劫了,还是让人追杀了!”
堂堂魔域的四大堂主之一,会有人不要命的起这种念头吗?她很怀疑。
马云风也不想起来,就躺在地上,锐利地瞪向她,“你哪找来的瘟神,把我的赌坊全给毁了!”
瘟神?!
她有些疑惑,然后后退一步,手往袖子里找了找温暖的银票,戒慎地看着地上的男人,“银票我是不会还的。”
她迅速声明,表明自己的立场。
“把娘还给我,坏蛋!”
马云风还没来得及跟这个女人来一次良性的沟通,身后又传来仿若催命符的声音,下意思地拿起手中的剑,支撑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她也听到声音了,转过身,站在了马云风的身前,看着远处如风般过来的阿清,本随意扎起的长发早已散乱,美丽魅惑的双眼中犹带着一丝疯狂,如地狱里来的追魂使者般,她微愣,好象是那一晚的阴森感觉重现。
“把娘还给我!”他仿佛没看到面前的人,一个劲地冲向她身后的马云风。
马云风才站起来,腿又软了,又重重地瘫软在地,阳光映照在剑身上,光芒万丈。“陈清卿,你要是不把你的傻儿子拦住,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被阴森的阿清给惊吓到的陈清卿扯开嘴角,活动着僵硬的面部,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试图将阿清给挡下,“阿清,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眼见着追杀自己的人没反应,马云风也急了,出道江湖这么多年,让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给追得如此狼狈,没脸见教中人。“这是你娘,你娘在这里,不是我抓的。”
“对,阿清,我在这,娘在这。”
她硬生生地讲出这番话来,有种要摆脱不了这个儿子的念头了,努力将脸部肌肉扭动成亲切的笑容。
只是想来个假卖收真银,没必要把人给害死了吧,这个罪过可大了去了。
“娘?”狭长的黑眸里的浓重杀意稍微退淡一点,他愣愣地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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