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御妹查明死因,朕定要下毒之人血债血偿,以慰御妹的在天之灵。”
“是。”萧九曲开始检查代祈渝的身体,高仪和代君颐忽然间很害怕,害怕间又有些奇怪,明明吩咐杀的是代君颛,怎么死的是代祈渝?而代君灏则连忙把刚刚送菜的侍女们叫来,管家回禀说刚刚送菜给代祈渝的侍女已是毒发身亡了,代君灏登时吓的胆都要破了,连忙求助果贵妃,果贵妃也是全无头绪,那侍女来的时间不早也不晚,从未透漏过她家人是谁,平时与人也不交恶不交好,经常与谁联系却也查不出来,人已经死了,要怎么查?
还是果纨一语中的:“等会皇上问你,你就咬死说不知道,不是你做的,就千万莫要认罪。”
此刻情势危急,便也只有这样了。
萧九曲验完尸,再用银针试菜,再插入酒中,银针瞬间变黑,萧九曲把这银针呈给代祁泓看:“皇上,此次你们所饮之酒为春江酿,其中一味药材是春天时在江边开放的一种花,这药酒饮下唇齿生香,可延年益寿,但是这种花若遇这种菜,便是剧毒,我刚刚看了看,只有渝姨案前有这种菜,其他人案前,并没有,这毒方所知之人甚少,草民以为,可能与毒门有干系。”
“朕知道了,来人,送萧医师回去,也让太医回去。”
“是。”
萧九曲走后,代祁泓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朕今日是真的很开
心,因为朕的御妹来了,因为我们这一家,团聚了,朕是皇帝,可也是一个母亲,是一个家主,家主所盼望的,不正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团团圆圆吗?可是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朕?”
“皇上节哀——”满院子的人都跪下了。
“朕从小与她一起长大,怜她爱她不比你们少,在朕眼里,她与朕的女儿是一样的,她从未起过害你们之心,而你们呢?”代祁泓泪落不止:“是谁做的,便站出来吧,朕可从轻发落。”
院子里一片寂静,等了许久,却还是一个人也没出来。
“不敢承认是吧,那么,便让朕来查好了。”
“这酒,是谁准备的?”
“回…回母皇,是…是管家——”代君灏吓得都忘了怎么说话了。
“传。”
管家走上前来,跪下了。
“菜,是谁做的?”
一个厨娘走上前来,也跪下了。
“是谁端上来的?”
又有一个侍女跪在了她的面前。
“此次酒宴,一共有多少下人参与?”
“回…母皇,臣女的府里,除了两个奶娘,都有参与——”
“都叫上来。”
院子里顿时挤了一大堆人,却只有她一人,是站着的,叶落怀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便是无尽的落寞萧索。
“来人啊。”
“在!”
“把这干人全部杖毙。”
“是。”便有侍卫拉着人要去执行。
“皇上饶命啊——”
“皇上不关我的事啊——”
“皇上冤枉啊——”
……
一时之间,德贤公主府哭声震天,却突然有一个侍女挣脱了侍卫的拉扯跑到代祁泓面前:“求皇上饶命,皇上,是德清公主逼奴婢下的毒,奴婢也不想啊皇上,求皇上饶命!”临了还把目光投向代君颐:“德清公主,求您救救奴婢。”
代君颐看她正是给代君颛端菜还给自己眼神的那个侍女,登时吓得血充大脑,连忙否认:“大胆贱婢,本公主何时让你下毒,你得了老大多少好处来诬陷本公主,还不快从实招来——”抬头见代祁泓正怒气中烧的看着她,连连摇头:“母皇,母皇你不要相信她,女儿从来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女儿怎会让她下毒,她血口喷人,必是——必是——”她手指向代君灏:“必是老大让她诬陷我,母皇你要明察啊——”
“住口!”代祁泓已是气急攻心,抽了苏和腰间的剑就刺向代君颐,剑在离代君颐一寸
的地方停下,却是高仪用手握住了剑,鲜红的血顺着剑刃流下,落在代君颐面前。
“皇上,此事尚未调查清楚,皇上千万不要中了小人奸计,臣以项上人头担保,德清公主绝对没有指使人下毒害大长公主。”
代祁泓看到她坚定的眼神,有些犹豫她该不该相信,但是若代君颐真的有罪,自己也不能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杀了她,毕竟虎毒还不食子,便只好收回剑。
却有另外一个侍女也跑上前来:“皇上,这毒是德贤公主下的,奴婢昨晚亲耳听到德贤公主与一个人说要毒死大长公主,说要确保万无一失,还说要找个人一口咬死说毒是德清公主下的。”
“你胡说——”代君灏又急又怕:“我是说了要…确保万无一失,可那不是下毒之事,而是今日酒宴之事,我哪里说过要下毒害渝姨,还要找人说是二皇妹下的?”
“母皇,母皇,你听到了,老大承认了,与女儿无关啊母皇,是老大下的毒,是老大害死渝姨的——”
“不是的,母皇,我没有…我没有——”代君灏不知道,她模棱两可的话让代祁泓对她疑心更重,而代君颐又在一边煽风点火,代祁泓心下已有了判断。
“来人——”
“在。”
“德贤公主府除了那两个奶娘,全部杖毙。”
“是——”
“不,连着那两个奶娘,也一并杖毙了。”
“是。”
“皇上饶命啊——”
……
此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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