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40厘米长,活动距离不大却足以让她们自行活动。向亦双试着走了两步,加长的链子和铁环的重量使得她根本抬不起腿,走起路来像蜗牛般一步一挪。怪不得她们能在警务大楼内部自由活动,每走一步不仅费劲还哗啦作响,根本就不可能有溜号的机会。
“唉,真造孽,我一把年纪了还遭这罪。”
“对不起了兰姨,她在针对我。”
“算了算了。抓紧时间快开始吧,我们每人两层,擦桌子拖地扫厕所。认真点干啊,工作表现可是影响到你的刑期的。”
“走吧。”丁筱宣拎着塑料桶就要朝电梯就去,阿兰急忙叫住了她,指了指一旁的安全通道,“不能用电梯,这。”
“欺人太甚,凭什么不能用电梯,套着这东西爬得了楼梯吗?!”佛都有火,向亦双鼓起劲,拖着身子气冲冲的往电梯走,才走到电梯门口,她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
“姑奶奶,一看就是大小姐,我看你人高马大的,身子骨这么弱啊。你就在这一层和地下室吧。我和小丁去楼上。”
“不用,兰姨,我……”
丁筱宣阻止了向亦双准备按按钮的手,“不要自讨苦吃。”
“这根本不合理!放着电梯不用爬什么楼梯!”
“你还想让她们抓到什么把柄?能伸能缩才能在夹缝中生存。”委屈求全,丁筱宣似乎又回到了六年前,从地痞流氓开始摸滚打爬的日子。
“连你也这么认为?!”
“不能保护自己也至少不要连累兰姨。”丁筱宣毫不客气的回答。
向亦双眼里闪着不常见的脆弱,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步履蹒跚的在眼前消失,粗重的铁链子磕碰出低沉的声音,在楼梯间幽幽的泛开,这些声音振荡着她的耳膜,就像千斤重的锥刺带着刺骨的凉意一下下的重击在她早已岌岌可危的堤坝,生怕下一秒,她的泪水就要泛滥决堤。
“那谁,还站在那干嘛?先去地下室,把那里的死老鼠收拾掉,臭死了。”
向亦双咬着下嘴唇,硬是没有掉一滴眼泪,深深的叹气之后,她回看了眼大厅入口,又望向了走廊尽头。长长的走廊就像现在的日子,无止尽的未知和恐惧侵蚀着每一根神经,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熬吧,可是,即便是走到了出口,低头一看,那枷锁的印记,永远的落在了身上。光明,似乎已经永远背离了自己,愈走愈是遥不可及,眼前只剩下了深不见底的黑洞,没有尽头。
“开了门的都把地拖一拖。”门口的狱警打开了地下一层的铁门,长长的走道里只有一盏昏黄色的灯依稀发亮,脚下是石板地,有五级大台阶。向亦双小心翼翼的往下走着,脚下的铁链拖擦着地面,在这死寂一般的空间里,哗啦啦的发出嘈杂又沉缓的声音。
昏暗里,向亦双毫不掩饰她的惊慌,四下打量着,黑暗、阴森、潮湿。狭长的走道旁是一道道坚固全封闭的铁门,似乎只有离地五厘米处才有一个供应食物的进出口,只有一个盘子大小,也被死死的锁上了。
从入口处往里头走去,013号的门打开着。向亦双站在门口,挡住了微弱的光线,囚室里伸手不见五指,只闻到了令人作呕的恶臭。
面对这毫无生气的黑暗,向亦双感到一阵阵窒息的苦涩,无力的蹲下。背后昏暗的灯光照射进来,她环视了一眼这个不足4平方大的房间,一个蹲厕,没有床,没有窗,只有天花板上两个封着铁网的出风口和送风口,只要沉重的铁门一关,这里面真的是暗无天日。死老鼠安静的躺在地面上,似乎它对于这里已经足够熟悉,摊尸的位置并不是角落,或许它也知道,在这里慢慢的等死也很难有人发现,直至腐烂发臭。
冰冷的汗水划过皮肤,向亦双艰难的咽了咽喉咙,手上套着垃圾袋,漠视心中的恐惧,挪到死老鼠身旁。当隔着薄薄的塑料袋触碰上冰冷瘫软的那一具尸体时,她似乎能够感觉到,过去的24年和未来的几十年,全部粉碎在恶魔的血盆大口之中,支离破碎。
胡乱的把袋子打了个死结,她实在无力再待在这个房间里,逃似的拖着身子回到了走廊,靠着墙壁穿着粗气,恶心感一阵阵的涌上心头,不住的干呕呛得她眼泛泪光。
悉悉唆唆连哭带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持续而轻微的响动平添了几分烦乱,向亦双自暴自弃的想着,还有什么,一起来吧!她压下心口的难过,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寻觅着声音的来源,拎着垃圾继续往里走着,声音是从紧闭的011号里面传来的,想必里头的人,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哐哐……“外面有人对吗?”009号里头传来了闷闷的砸门声和一把急促的声音。
向亦双并不打算理会,她的任务,是打扫卫生。这地下室唯一的洗手间在走廊尽头,她得拖着沉重的脚镣去那里面打水再出来拖地,顺便还得检查下哪里有动物的尸体。
“拜托你......告诉她们,我亲戚来看我了。”
被关疯了吧。你在里面,狱警在外面,还能不知道有人来探监?
“我把地弄脏了以后还是你洗的啊,互相帮忙行吗。”似乎是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回应,声音又传了出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央求,“很痛......”
“你......来月事了?”
“是......帮帮我......”
“等等。”
向亦双找来了狱警,打开铁门,从狱警脸上厌恶的表情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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