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感觉是不是要变天,什么时候凌霄这么早就到县衙来过。就在大家围在凌霄身边想问个所以然的时候,聂天也出现了。聂天一出现大伙就不好意思再围着凌霄了,一个个作鸟兽散。
“大人早”凌霄装模作样的给聂天作了个揖。今天的聂天看起来气色比昨天要好很多,想来是昨天晚上睡了一觉,精神已经恢复了。
“早,仵作也这么早来衙门?”聂天不了解情况,于是便开口问了凌霄。
“哦,是这样的,昨天那边玉米地里发现一具尸体,我想过来再验验看,事关人命,不可草率啊!今日碰到大人,不知道大人是否有兴趣和小人一起去看看?”凌霄直勾勾的看着聂天,等待着聂天给他一个答复。
聂天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大喜欢凌霄的眼神,似乎一下子就能看穿人的心思一般,这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去,本官才上任,需要多了解了解,不懂之处还请凌仵作不吝赐教。”
“呵呵,大人谦虚了,赐教不敢,我们可以探讨一下。”
这么一来一去,很快就到了停尸房。停尸房在县衙的最最里面,一般人没什么事情尽量不往这里跑,因为长久没有人气,这里显得很是阴森,聂天甚至都感觉到这里吹来的风都比前面的冷。
凌霄照例在堂前拜了拜,随后又点了三支香给聂天。
聂天按照凌霄的样子拜了拜,才把香□香炉里。
“大人,请。”凌霄右手一伸,示意聂天往旁边的偏房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偏房门口,凌霄上前,推开紧闭的房门。一时间,一股污秽之气迎面袭来。聂天一闻到味道,脸都变了色,赶紧拿袖子遮住了鼻口。
凌霄在一旁,看着聂天的举动,差点失效起来。
在门口等了一会,等恢气散掉一点,凌霄才示意聂天进去。
“大人,天气热起来了,难免味道难闻了一点。这里不比京城等繁华的县市,污了大人的口鼻,实在是小人的过失。”这话说起来是一个意思,听起来又是一个意思,想起来更是意思中还带着意思,聪明如聂天,怎么会不知道凌霄话里有话。当下便放下了袖子,只是一瞬间的工夫,满鼻子就充满了尸体发出来的臭味,就在聂天也吐出来的时候,便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一塞,放进了嘴巴里。
“蜜饯而已,大人无需惊讶。一般第一次接触尸体的人都有这样的反应,大人已经是表现比较好的了。”像是夸奖又像是嘲讽,聂天第一次觉得这个仵作相当的讨厌。
凌霄见聂天面色不善,便也不再纠缠,一把扯下盖住死尸的席子。只见尸体上的蛆虫不断从尸体上爬进爬出,从尸体里渗出来的水,溢满了垫在身下的席子上。聂天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况,一口起没呼吸上来,差点呕在尸体上,幸亏凌霄眼疾手快,拿了一块布,掩住了聂天的嘴,那些呕吐物一点不剩,全弄在了白布上。
“没事吧?”虽然凌霄先到了聂天会有反应,却没有想到这么大。
聂天无力的摆了摆手,那还欲作呕的样子,凌霄实在不大忍心,便扶着聂天走了出去。
“大人在门口休息一下吧!我先进去看看,弄好了再出来跟大人回报。”
聂天想想刚才的画面,只得依着凌霄,自己则靠着一个柱子坐了下去。
大凡验尸,不过是刀刃杀伤与他物斗打、拳手殴击、或自己上吊、或被人勒杀、或自行投水、或被人溺杀、或由于病患而造成的死亡数种而已。但是有的被人勒杀却类似自己上吊;被人溺死却类似自行投水;斗殴受伤在担保限期内死亡而实际上却是由于病患而死;男佣、女仆因被责打而在主家自害自缢之类,道理有多种多样,都是疑难。临时须详细验看检查,不可存有轻易的思想,要知道差之毫厘,就会失之千里。
凌霄平日嘻嘻哈哈,似没有正经的样子,一旦验尸起来,却又是另一种样子。只是身为县令的聂天现在看不到认真工作的凌霄。
天气并不算太热,但是因为时间隔的有些久了,尸体腐烂的已经很那辨别出容貌,凌霄拿着毛笔在粗纸上大致画了一个轮廓,便走了出去。
休息了一会的聂天已经恢复不少精神,脸色也不似刚才那么苍白,凌霄上前问道:“大人是否好些?”
聂天道:“已经好了不少。”
“那小人有一事需麻烦大人。”
“什么事情?”聂天说话间显出了为难的神色,凌霄在心中暗自好笑,不过只是想让聂天打个下手,何苦出现这样的表情?
“大人,小的想问大人丹青如何?”
“凑合”
“怎么个凑合法?”凌霄进一步问道。这个问题让聂天面显不悦,“凑合”也就是个谦让的意思,其实自己画的丹青还是不错的,这个凌霄,一点都不懂得人情世故。
“画个像忤作这样的人,还是能够活灵活现的。”
“那就好。”凌霄到也不纠缠于聂天的口气,把毛笔和粗纸扔给了聂天便又返身进了停尸房。
就在聂天拿了纸笔不知道凌霄何意时,却听得凌霄道:“大人,柳叶眉……”
聂天狐疑,怎么验尸还要画画的?这他到还是第一次听说,就在胡想之际,又听得凌霄在嚷道:“大人,画好了没有?”
聂天连忙答道:“就好,就好。”
“倒瓜子脸……有点龅牙,嘴唇突起……鼻子应该比较挺……左边有一块嘴唇般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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