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的人都找不到阿茵,你们天岳宗难辞其咎,所以你们也必须给我去查明真相。但楚歌不能走。”楚铮怒道“凭啥不能走?我家歌儿根本没做那等恶事!”还待再说,楚歌轻轻的阻止了他,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铮儿,你速回师门禀明师父,一切就由师父他老人家定夺吧。”。
楚铮想了想,对胡慕岚道“你莫欺负我家歌儿,你虽然是她老丈母娘,若歌儿有一丝闪失,我家老头子不会放过你。”胡慕岚冷笑道“你们天岳宗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自是不会善罢干休。阿茵若是找不回来,这楚歌儿,哼哼!”说罢就吩咐解开了楚铮身上铁链。楚铮见打也打她不过,说也说她不过,只好拔腿就走,直盼着早日回到天岳宗,好让师父来救楚歌。
当天岳老人听完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的楚铮讲述完当日经过,简直是要气炸了胸膛,他一把将手中的白玉雕龙杯摔在了地上,长身而起怒道“这胡慕岚当真以为我老了就不杀人了么?”楚清风默不作声,但身体已然绷的笔直,就似一把嗜血的剑已经蠢蠢欲动。中年男子楚飞扬道“师父息怒。当下救歌儿要紧。”天岳老人道“这胡慕岚欺我太甚。竟敢伤我铮儿,困我歌儿,想断我天岳宗的后。哼哼,老夫倒是要看看,她玄女宫有甚厉害本事。清风、飞扬,你二人随我前去,铮儿就在家养伤。”楚铮不依道“只是皮肉伤,不要紧。我也要去救歌儿。”天岳老人想了一想,道“你去是可以,但若是打斗起来,不许你出手。”转而对身旁二侍女道“侍剑,执扇,你二人此番就一同下山,片刻不得离铮儿左右。”二女点头称是。
楚歌在玄女宫的日子很不好过。当日她为救楚铮,被“绝命十三曲”伤了心脉,本该好好调养,但这玄女宫众人皆认定她是祸害少宫主的大恶人,皆恨不得食其肉吸其髓。只是因为胡慕岚顾忌天岳老人,故也不敢过分的摆布于她,只是把她禁了足,也不给她治伤,直接软禁于春风小院。一众下人见是宫中囚徒,更是冷言冷语冷菜冷饭的作践了起来。楚歌倒也不是受不得苦的人,她心里记挂着胡梦茵,但是偌大个玄女宫,除了每天胡慕岚来审问自己的时候能见到几个人,竟再寻不到一个问话的。
这一日,楚歌正在院中自行运功疗伤,忽听院外急传云板四声,四周一片喧哗,竟是铮铮有金铁之声。按照玄女宫的规矩,云板四声当表示强敌来犯之意。楚歌赶忙收功正待走出院外看个究竟,却迎面碰上了正赶来的玄女宫主胡慕岚。只见她面罩寒霜,凤目带煞,一把就把楚歌推回了院内。楚歌重伤未愈,措不及防的被她一推,一跤跌在了地上。
胡慕岚道“想跑?即便是你师父来了,也得给我个交代!”楚歌跌坐在地,怒道“说了多少遍,害阿茵的不是我!我这般爱她,又怎会害她?”胡慕岚啐道“女子相恋,本就滑天下之大稽!若不是阿茵坚持嫁你,我又怎会应允。岂知你竟做出此等恶事,梅兰竹菊四人亲眼所见,还冤枉了你不成?!”
话音刚落,只听“砰砰”两声,院门就被掌风扫开。天岳老人大步踏入,身后跟着的,正是楚清风和楚飞扬二人。再后面,竟是四条黑衣大汉抬着一顶青竹小轿,轿子两边各自俏生生立着两个美貌丫鬟,一个娇憨明媚,一个清冷端庄,朝轿上看去,只见一少年身披狐裘,腰系玉带,脚踏金丝蟠龙靴,犹如那王孙公子般贵气逼人,仔细一看,不是那楚铮是谁!
天岳老人见楚歌跌坐在地面若金纸,一身衣衫松松垮垮,那通身的气派竟是荡然无存,简直就像是个随便一捏就捏的死的小鸡仔,不禁心中一痛,瞪着胡慕岚道“你这个女人,我天岳宗好好的想跟你做亲家,你不愿意倒也罢了,怎地伤我铮儿,扣我歌儿,你找死么?”胡慕岚闻言怒极反笑道“从来就听闻你玄青奇护短出了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天岳老人挺了挺胸膛,道“我天岳宗的徒弟,再不屑也轮不到外人替我管教。”胡慕岚脸色一白,怒道“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莫再多说,你今天到我玄女宫,所谓何事?”天岳老人道“明知故问,自然是来要回我家小歌儿的。”胡慕岚道“你们就是这么来要人的?好不要脸!”天岳老人道“你伤我铮儿,扣我歌儿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还待怎地?”胡慕岚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打一架再说吧!”
说罢挥手示意,身边侍女十八人拔剑列阵,竟然摆出了一套“一字迷踪阵”。天岳老人轻轻一晒,笑道“这般小阵法,能奈我何?”正待上前,却见楚清风跨步而出,冷冷的道“怎敢劳烦师父。就让我这个瞎子领教一下玄女宫的本事吧。”楚歌知这师兄生性凉薄,出手绝不会容情,大急道“清风师兄,切莫伤人!”话音未落,那楚清风早移步换形进入阵中,站在当中竟然肃然不动。玄女宫众人哪里见过这般生冷严肃,犹如黑暗蝙蝠一样的男子,还未动手,心里已是怯了。她们宁愿跟天岳老人这个漂亮的老头儿打架,也不愿跟这黑黝黝的瞎子动手,因为那老头儿尽管厉害,看上去倒是像个会怜香惜玉的,但这瞎子,却连一丝人气儿都没有。楚清风就这么冷冷的站着,站得像一支笔直的枪。时间似乎停止了,双方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有先动。因为很多时候,谁先动了,那就是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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