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些窘迫地将自己藏在披风里,不敢抬头去看上面的人,飞叶只当她是怕被别人看到,也不在意。
将柳若昔放在马上,自己再坐上去将她圈在怀里,飞叶笑道:“若是怕被人看到就藏进披风里去,不过你得跟我说说那个缠脚是怎么回事。”
柳若昔听了这温柔的声音,心头又是一荡,鼻尖萦绕的那股淡淡的书卷香,又让她感到些微的恍惚,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可一切的感觉又都是那么真实,正慌乱无措间,又听飞叶带着不悦开口,“喂,小姐,你想什么呢?到底要不要跟我说啊?”
柳若昔稍稍定了定神,闷在披风里不敢看她,“我叫柳若昔,若是愿意,可以唤我若昔,别再喂喂的叫了。”
听出她话中有些微窘,飞叶有些无趣儿的摸了摸鼻子,咕哝道:“若昔,柳若昔,嗯,好名字。那——若昔,现在可以跟我说说缠脚的事了么?”
柳若昔颇有些无奈,本以为自己主动报上姓名,这人定也会将姓名告知的,谁知她却抓住那个缠脚的事不放,难道非要自己开口问她?压下不悦,“可以,不过我能先知道你的名字么?”
“呵呵,这个自然,我叫飞叶。”
柳若昔闻言皱了皱眉头,不悦道:“哪有这种名字的,你为何骗我?”
飞叶撇了撇嘴,做出无辜的样子,“骗你做什么,自小师父便这么叫我,至于真正的姓名,我自己也的确不知。”
柳若昔听她这么说,也就信了,她突然对这个才认识的人产生了许多好奇,她想了解她的身世,她的生活,她的过去……柳若昔被自己吓了一跳,这太不像那个淡然的自己了,为何会对这个陌生人产生这许多奇怪的想法?或许是因为她很特别吧,十七年来见到的女子都是端庄矜持的千金小姐,要么就是乖巧听话的丫鬟,像飞叶这般特殊的,还是第一次见,所以才感到有些新鲜。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稍稍悬起的一颗心便放下了,但也不敢开口多说,只心不在焉地讲着自小缠脚的经历,却听得飞叶暗自咋舌,直道自己好运,自小便被师父养在九阳山上,倒免受了许多的苦难。
(五)
柳若昔的父亲是灵州知府柳仁志,所以柳府自然是在知府衙门的后面了,飞叶顺着柳若昔指的路来到后门,几个纵身起跃便将她送到了绣楼之上,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过来,她抿嘴笑道:“我得告辞了,免得引起误会。”也不等柳若昔开口,身子一跃便自窗户出去了。
柳若昔怔怔地看着她离开的那扇花窗,却感到一丝失落,仿佛突然丢失了自己的心爱之物,也顾不得许多,快步奔到窗子前面,哪里还见飞叶的影子。
“小姐,您起了?”睡在外面的红袖听到动静忙进来伺候,却见柳若昔赤着脚定定地站在窗前,身上还裹着一件从未见过的披风,惊道:“小姐,您怎么了?这披风是哪里来的?”
柳若昔被她这一唤,逐渐醒过神儿来,轻轻摇了摇头,将披风解下来交给红袖,“好生收着,伺候我梳洗吧。”
红袖虽然有满肚子的疑问,但见小姐不想多说,也就不敢再问,乖乖地将披风收好,自去吩咐人送东西进来伺候小姐梳洗。
再说飞叶,自柳府出来,天已经大亮了,随便吃了些东西,便打马直朝永兴城而去,过了约莫两个时辰,方见到了永兴城的玄阳门,不觉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摸了摸那个青布包袱,轻声道:“师弟,你马上就要到家了,高兴么?”
齐王府的管事郭民带了十个小厮立在玄阳门外,巴巴地望着远处的官道,盼着他们的二爷林和煜早些到,也免得再受这活罪。也是,半月前便得了王爷的吩咐,侯在这城门口等着二爷,每日城门刚开他就得过来,直到晚上关了城门才能回去。如今早已过了立夏,每日顶着个毒日头站在这里,任谁也不好受。他抬手擦擦汗,正看见远处奔过来一人一骑,那马四蹄飞扬奔的畅快,马上端坐着一位白衣少年,衣袂飘扬潇洒倜傥,虽看不清面貌,但他却感觉到这少年就是自己等了半月的人,当下端正衣裳,向身后的小厮们喊道:“都精神些,二爷可能到了。”
那些小厮闻言也是欢喜,这半月来等的可真是辛苦,郭民还好,能够坐坐,他们可是整日整日的站着,腿都快不听使唤了,此刻全都睁大了眼看着来到近处的飞叶。这一看,却都舍不得再眨一下眼睛,只见那少年俊眼修眉,高鼻朗目,浑身是一段说不出的fēng_liú韵致。齐王府里俊美的人物他们也见了不少,却未曾见过像少年这般出色的,心下更是大喜,这人若不是齐王府的二公子,那这世上还能有谁可担得起这尊贵的身份?
越是接近城门,飞叶心里越是没底,真的要顶了师弟的身份与他的家人相认么?会不会被人识破?还是直接告知真相?那会有什么后果?薛夫人的病体能够再一次承受丧子之痛么?她想了许多却得不出个结果,看见城门口立着一群人,前头那个是黑色的长衫,后面的那些皆是靛蓝的短衣,倒像是哪家的下人,这些人见自己近了,却都是一副恭敬的样子迎上来作揖行礼,飞叶心中诧异,只得勒马下来还礼,对郭民道:“阁下这是何意?”
郭林见她这一笑,忙低下头去,恭敬道:“请问公子可是要到齐王府么?”
飞叶点点头道:“正是。”
郭林大喜,“您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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