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说!”白云溪抢先道。少年说的话,白云溪直觉就是不信。有那么多暗卫在,江枫桥怎么会出事?
房间里凭空多了个黑衣人,蒙面巾上面满是喷溅血迹,红儿对于老太太等人的惊诧视若无睹,只对着白云溪仓促道:“跟丢了江公子,乱军中只找到半截断臂。”
手臂断了……
白云溪脸色煞白,那些不信都化作丝丝恐惧,强行镇定心神道:“带路,江枫桥肯定还活着。”
“等等!”
老太太下意识要阻拦,可惜两个人没人听她的。红儿转身就运起轻功,白云溪紧跟而起,姿态犹如天鹅起舞,翩然优雅,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江家大厅。
哪怕不懂武功也能看出,白云溪并非表面柔弱,武艺高超如斯,一时间大厅里的几人都呆住了。
孤身寻夫
军营里弥漫着血腥气,不时有担架抬着伤员匆匆而过。士兵手持利刃严阵以待,营场中央留下许多尸体,从打扮看这些尸体有官兵,有水贼,还有几具穿着江家私军的服饰。场中断肢残臂随处可见,宛如修罗场一般。
白云溪赶到后看到的就是这个惨烈景象。她直奔中军大营掀开帘布,一站一坐两个身影便落入白云溪视野。
坐着的青年是个老面孔,正是布局江南、意图争夺皇位的三皇子殿下。他穿着惯穿的金色华服,神情满是怨毒愤恨,双手被软布捆绑,背后还有两个暗卫看守。青年对白云溪视而不见,倒是背后的暗卫主动向白云溪行礼。
白云溪对三皇子也是一扫而过,注意力落在站着的那人身上。那人主动打招呼道:“白小姐,久违了。”
“张监军?”
这位张监军也是老熟人,白云溪完全没想到会遇到他。三皇子步步为营谋划,连圣旨都已经拿到手里。本以为是太子亲自出马才能阻止他,眼下却是张监军从天而降,看起来更掌握了江南军权,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张监军也不介意,自嘲道:“我也没想到是我,还是多亏了江公子的一封信。”
发现被屠家算计,被拖进皇子夺嫡之争,江公子就已经明白江家手中的军权有多烫手。固然不能便宜三皇子,可若是投靠太子殿下,江家势必要被太子架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三皇子若是得手也会提拔屠家,太子不可能放任军权旁落。而江家没了军权就没了依仗,说话都没有底气,没落也是迟早的事情。
三皇子和太子都不行,最后江公子写信联络了张监军。
张家同样是军人世家,也算是世交。不同之处在于江家镇守江南,张家是守卫皇城,属于皇帝的直属派系。皇城处处都是显贵,张监军必须夹着尾巴做人,空有雄心大志平日里束手束脚。江公子以壮士断腕的气魄,请张监军到江南“协理”军权,以此赢得张家的认可合作。
张监军也不贪心,毕竟根基在皇城,背后直接站着皇帝,只是需要一个发展平台,双方一拍即合。只是计划虽好,执行起来并不容易。局中人才知道,江公子是押上所有进行了一次豪赌。
军权从古至今都是重中之重,任何调动必须经过皇帝的同意,哪怕是江家主动分割权利也不行。而三皇子深受皇帝宠爱,也是众皇子中唯一有资本和太子争夺帝位的人选。这么多年来三皇子培养心腹,积攒资本,与太子对峙数年屹立不倒,未尝没有皇帝的宽容放纵。三皇子插手军权调动,皇帝不可能一无所知,如果这次依旧装聋作哑,江家就是彻彻底底的悲剧。
江公子赌得是皇帝对三皇子的容忍限度。庆幸的是,江公子赌赢了。今天不是江公子人头落地;而是三皇子被暗卫软禁。
想到三皇子志得意满宣读圣旨,最后念出来的却是张监军的名字,那瞬间的错愕表情实在难忘。也是张监军此生最精彩难忘的瞬间,现在想想依旧心中悸动。
“江枫桥怎么样了?”
张监军转身拿出一个长形盒子递给白云溪:“当时局势混乱,江公子领私军剿杀水贼,我与他被乱军冲散,后来只找到这个。”
语罢张监军下意识看了眼被捆绑的三皇子,感觉更是复杂。三皇子计划破灭,毕竟身为皇子。张监军手中没有三皇子的罪证,只能纵虎归山。就算是有罪证,也是需要递到皇城由皇帝裁决,张监军还没胆子直接跟皇子翻脸。
江公子却发了狠,带着家族私军拼命追杀水贼,逼得水贼不得不拖三皇子下水,在数万将士坐实了三皇子罪证。就算三皇子倍受皇上宠爱,能躲过皇城劫难,地方上的民心军心已然尽失,以后再没有多少翻身余地。即使意图报复,也要看看自身斤两。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江家这番伤筋动骨,元气大伤为代价彻底绝了后患。太子那边想必也心中有数,等三皇子彻底倒下,太子之位再无人动摇。一旦新皇登基,江家复起指日可待。江公子所谋深远!
白云溪接过张监军递过来的盒子,握在手中并没有打开看,追问道:“江家私军呢?”
“官兵追到这个地方断了线索。”张监军在地图上指给白云溪看。白云溪二话不说就返身向外走。红儿也要继续跟着去,又被白云溪拦住了。
“你不必跟过来,我自己处理就好。”
迎着红儿复杂难解的视线,白云溪坦然道:“三皇子之事还没彻底结束,太子殿下正是用人之际,所以江枫桥出事,暗卫消息比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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