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这才回头道:“我之前看到锦衣卫的孙大人在外面站,不知道是不是有事要找左大人你呢,听到有人在里面说话,没有进来转身就走了。”
小玉拿着托盘转身离开,左容微微扬眉想了片刻就露出了笑容。看来,这位小玉姑娘还真的是一个聪明人呢。不过是几天的功夫,这船上的情形竟然也被她看得七七八八了。
既然朱玉菱等人要过来赏景,左容自然是不好在这里久留的。他收拾了东西离开的时候正好就碰到了一身素净衣衫的朱玉菱,两人打了一个照面,朱玉菱笑了下道:“左大人还在忙公务?若是无事,不如同我们一同等着过河中岛的时候赏春景好了。”
左容笑着婉拒了,只低声道:“江面风寒,小碗又是大病初愈,还请朱姑娘多照应她一二就好。”
“你倒是事无巨细都关心小碗。”朱玉菱轻轻哼了一声,“然而姑娘家的名声你有考虑过吗?小碗如今与你非亲非故,就连那些锦衣卫说不得背后也要议论她两声。”
朱玉菱说着上前一步,挑剔地看着面带笑容的左容,“不要告诉我心细如尘的左大人没有想到这点。之前在戎州就不说了,如今咱们就快到京城了。京城不比戎州民风开放,更是人言可畏的地方,你可想清楚了以后该如何做呢?”
左容微微笑着,脸上露出一丝适当的疑惑。
朱玉菱却是冷笑了,“若你们是未婚夫妻也是算了,本朝民风开放,自然不会觉得已经订婚的青年男女这般频繁往来不妥当。又或者,你是普普通通的书生,这般身份相当的来往也不会让人说什么。然而,如今你是堂堂的锦衣卫佥事,官居正四品。可以说是前途无量。而林小碗呢,不过是一个厨娘,往大了说也不过是一间小小食肆的老板娘而已,你们这般频繁来往又没有什么名正言顺的关系,难免会让人说些闲言碎语。”
她一通话说得又急又快,看起来似乎是想到许久了。
这会儿见左容微微张口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她又接着道:“左先生不用对我说什么,有些话,应当是对着小碗说才对。而有些事情,只怕是做比说更重要。”
朱玉菱说着径直越过了左容,不给他一点讲说的机会,姿态高贵,神色冷艳地进入了花厅。
左容站在原地愣了片刻,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片刻之后才又朝着自己的船舱走去,一路上脸色都带着说不出来的阴郁,吓得本来想要过来问他晚膳要吃什么的船夫都不敢往前走了,只是愣愣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后。
过了河中岛没多久,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因为赏景的缘故,林小碗、朱玉菱和林童三人就在花厅里用晚膳。因为之前曾经在灵泉镇补给过一次的缘故,这一路的饭菜还都算是菜色丰富可口,更别提每日里面必定会有的河鲜了。三人这一顿吃得格外开心,饭后河风渐起,朱玉菱就提议一起回船舱里面打牌玩。
之前对左容说的那番话,她在林小碗跟前提都没有提,等玩到累了就回去自己的船舱睡了。
林小碗这才收拾了下自己,起身对着正在铺床的林童道:“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姐姐是去找左先生?”林童扭身回头看着林小碗,“都这么晚了……”
林小碗摆摆手,回身过去低声道:“我不是去找左先生的,你放心好了。”
“那是去找谁?”林童猛然瞪大了眼睛,“朱三姑娘才刚刚走,肯定不是找她了?这船上……难不成是去找小玉?”她连忙抓住了林小碗的手,低声道:“她看出来了?约你见面?她想做什么?姐姐……”
林小碗好笑地拉着林童坐在床边道:“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要先回答你哪个问题呢?小玉没有认出我们来,我这时候出去也不是去找她的。”她说着又压低了一些声音,“我这次是去见那位锦衣卫的孙大人呢。”
“孙大人?”林童皱眉想了下,“是那个个子矮矮的,贼眉鼠眼的锦衣卫?”
床边的林小碗点了下头,“就是那个人,今日在花厅赏景的时候他不是来找过左先生吗,就是那个时候给我留了一张字条呢。”这人也不知道抱着的是什么样的想法,竟然约她晚上见面。如果不是朱玉菱在这里耽搁了许久的话,林小碗早就去见孙拙了。
林童却不赞同,“姐姐,那人是锦衣卫呢。你说,会不会是小玉看出了什么偷偷通知了他?万一他布置了陷阱的话……”
林小碗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笑着道:“放心吧,这可是在水中,除非他能够控制所有的锦衣卫,不然的话动起手来不利的那个人反而是他。”她没说的是,如今的她虽然是大病初愈,看着没什么精神,实际上对付两三个彪形大汉却是没多大问题的。
起身出门,林小碗沿着船舱在昏黄的灯光下缓缓前行,而林童铺完床却是也跟着出了门偷偷地摸到了梁武的房间。
“你……”因为船体都是木质的特殊性,林童机灵地没有敲门,反而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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