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你说是不是?”
“冯夫人说的没错呢,戎州城确实比京城冷了不少。我今年七月份过来,若是在京城还是炎炎夏日呢,这里却已经是秋日景色。”她笑着说,“当时听人说戎州城的冬天有小半年,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怕是真的了。”
“我当年跟着来戎州城的时候也是这般,早两年更是觉得冬日里面难熬,一入冬就是连门都懒得出了。”冯夫人语调舒缓,虽然带着明显的矜持之意,却也不会让人真的反感,“说起来多年未回京,我倒是怀念望春楼的什锦蒸饺,和赛雪轩的素春卷。”
“这确实是京城中出了名的小吃,只是想来夫人果真是许久未回京了。用各种山菌陪着粉条、豆腐、鸡蛋,再加鸡汤调味的素春卷是望春楼的招牌之一,反而是什锦蒸饺才是赛雪轩的招牌呢。”林小碗微微笑着,“我同样是开食肆做生意的,难免对这些留意。”
这样的试探,也未免太过于初级了。想到这里,林小碗看了一眼一旁说话的三个男人,在猜测着冯夫人的举动是否是冯贤成所示意的。如果是,那么冯贤成究竟想从她这里探究出什么呢?
她这边应对着冯夫人却也没有忽略了那边三个男人的说话,可以说是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给发挥到了极致。冯夫人几次试探都没有结果,也就省了这样的心,反而认真的观赏起这边的冰雕和冰灯,不时地拉着林小碗说几句。
这些都是林小碗看过的了,这会儿自然应对自如。而另外一边,三个男人所说的内容却让她有些意外。
这三个男人竟然在讨lùn_gōng务。
说的还是这一年戎州城锦衣卫往京城发的奏报上该怎么写。这样的事情本来是有一定的章程的,冯贤成在戎州这么多年,早就跟马城有了默契,两人私下又是那样的关系,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至于梁武,毕竟品级太低,根本就不足以让冯贤成顾忌。而今年唯一的意外就是左容这个锦衣卫暗卫的到来了,要是锦衣卫这边给出的奏报跟左容上书的奏报内容差太多的话,大家脸上都不怎么好看不是?
而这也是他们讨论的主要原因了。
“接连两次命案,其中一个还是张铁……又牵扯到了青楼这样的事情。之前马大人上书的奏章只是提及了他的过错,并未说明是去青楼……”冯贤成声音中透着为难,试探着左容的态度。
左容脸上的笑容不便,一脸的畜生无害的样子笑着道:“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谁遇上都会头疼的。张铁大人……”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一下,“我倒是也听人说过,领兵打仗还是靠得住的。只是这私生活,虽然本朝没有命令官员不得去青楼,然而像他这样整日里面留恋青楼却也太过了些。”
左容说着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冯贤成略微有些难看的脸色一般,往前走了两步又叹息,“不过张铁大人确实是领兵打仗的人才,若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就此沉沦的话,就更是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冯贤成连忙道:“我在这戎州城年数多些,还真赶上了几次打仗。张铁上阵,那可真的是神勇无人能敌,是马将军的一元悍将,难得的先锋啊!”
他说着偷偷冲梁武使眼色,让他帮忙说上几句好话。
梁武打了个哈哈,干巴巴地道:“冯大人说的是,我虽然来戎州城才一年多,却也是时常听人提起张铁张将军的威名呢。”这两年戎州城又没有打仗,这威名是什么威名只怕也就是冯贤成这会儿没反应过来。反正不管是左容还是林小碗都听懂了梁武话中的意思。
林小碗还忍不住笑了笑,引得冯夫人好奇,才指着前方的童子耕牛的冰雕说:“看着颇是有些野趣呢。”
两人这边说笑,林小碗就又竖起耳朵听那边的说话了。
左容这会儿正在墨迹呢,慢吞吞地说话吊着冯贤成。
“……冯大人的意思我也明白了,这样一个将才,要真是这样就埋没了确实可惜……可是,张大人的意思,我这边还看不出来。”他说着看向冯贤成,“毕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我来戎州城之后也颇得马将军和冯大人你的照应,这事儿按说我是不该推辞的。然而,张大人那边……”
他说着微微扬眉,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张铁,是不是也该意思意思啊?
这……这不是公然索贿吗?林小碗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反而是冯贤成反应迅速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左容的话突兀一般,笑着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张兄不是不懂事的人,他这不是……面子薄嘛,所以就找了我请托。左兄也是心怀天下忠心为君的,不然的话也不会为了他这样一个将才而如此的苦恼。”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而林小碗听着确实觉得再没意思不过了。
左容却还是呵呵的跟对方说着话,倒是没有一点无聊的意思,反而让人觉得他和冯贤成很是有得聊。最起码一旁的冯夫人是这么看的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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