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听得她顿了顿又道,“但是,你可知道,如若你保着你母亲进了,你自己就再也做不了她的女儿,这又何谈为孝?你自己作为皇室血脉又流落在外,如何为忠?”
就知道太后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说假话不行,全说真话也不好,不论怎样,气势是不能输的,于是我抬起头,直视她的眼,“并非只有常伴身边才为孝,孝也有很多种,紫薇觉得,对母亲来说,现在这样是最好的,而且,就算她不进,紫薇,也做不了皇上的女儿。所谓忠,不就是,一切为皇家着想么?紫薇觉得,舍弃同皇上相认,保全皇家的声誉,而默默在远处关心着里,这也是忠。”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说的好,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放心吧,对于聪明而懂规矩的孩子,哀家一向是不会亏待的,以后找个机会,哀家会补偿你的。”她说着,递给我一面小小的玉佩,说是赏我的。
我拜谢了。她又闲聊了几句,我便准备告辞了,临走时看到她满面笑容,心中无限后怕,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只是时机未到。
回去之后,又顺路去看了看皇后,不想扑了个空,原来她竟然去了储秀。我于是直接回问安,此时皇上还在早朝,其他的妃嫔也在,只少了令妃。
闲谈了几句,她们便各自回去用午膳,我也陪夏雨荷吃了,稍事休息,便迎来了老乾。
我看他们腻腻歪歪的样子,实在是无趣到极点,兼且十分麻,于是找了个借口出来,直接跑到坤宁去了,闲聊了几句之后,便跟着皇后去看了看五格格和十二阿哥,没想到他们竟还认得我,见了我十分高兴,五格格伸着小手要我抱,十二也闹着要跟我玩,我左右无事,便陪着他们玩了一个下午,一时间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晚上去练习箭的时候,才一拿起弓,敏锐的谙达就发现我和昨日相比已然有了很大的不同,对我的进步神速感觉到非常的吃惊,听说我练过武功方才恍然大悟,言说过了今日便可以学骑马了。
我拉弓,一箭去,正中靶心,一旁的叉烧五和尔泰,惊得差点把弓扔了,我继续无视他们,努力将功架练习的完美无缺。
然后是学骑马,我本着不怕摔,不怕晃的神,紧抓着马缰绳不放手,再一次受到了谙达的真心赞赏和认真指教,自己又用心,是以学起来也没有十分困难,十多天之后,我果然已经能骑着马自由驰骋,拉弓引箭,往来如飞。
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基本上都住在中,中间回去过一次,是柳红派人送信,说是她哥哥要去从军。
我心道这是好事,柳青虽然已经十四五岁了,但因尚未在江湖中浸很久,现在的子中还有着一种习武之人的忠义之气在,实在是比较适合军旅,蜗居在书院未免太过可惜。于是特意赶回夏府,为他践行。听柳红说他似乎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便把老乾以前赏赐的一把宝剑送了给他,他于是很高兴地去了,走时,信誓旦旦地说不干出一番成绩绝不回来。
在这些天里,老乾也没有闲着,先后把皇后和令妃的肚子都搞大了,皇后已经是第三胎,所以没有什么大的反应,每天该干嘛干嘛,照旧早起就去太后里请安,每日处理后事务,英姿飒爽一如往昔,只是脸上多了点母的光辉。
令妃这里就乱了套了,她已经年近三十,入十几年,好不容易熬成妃子,但肚子一直没有消息,吃了这么久的补药才终于有效,加上这是她的第一胎,自然十分金贵,是以整个延禧,乃至整个福家都如临大敌一般,把她当个菩萨般地供着,把她姐姐福伦家的都弄到里来照顾了。
请安什么的虽然也没有敢怠慢,但她时不时地就病上一病,老乾就忍不住怜悯上了,常常就要她能免就免,太后看看皇后,再看看她,自然就比出高下来了,心中自然隐隐有些不悦,对延禧的封赏虽然照旧,但明显地对令妃就有点不待见,待皇后更加亲厚了不提。
中人来人往,难免就有喜欢嚼舌头的太监女当说书一般地讲,我也就当课余节目一样看着,倒也有趣。
只是那边两都有喜事,夏雨荷看上去就难免有些失落,虽然她近来侍寝次数最多,但仍然没有任何消息,心里难免有点纠结,我却最清楚不过,这都是她这十多年每日以泪洗面浇灌出来的,身子都亏完了,还能坐什么胎呢,不过也好,万一不幸再整个弟弟出来,又多给我惹点事儿,无子的汉妃,只要没有站错队,一般会比较容易混到安享晚年,这也算是因祸得福的一种吧。
充实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一晃眼,便到了约定围猎的日期,出发之前几天,那些什么骑装、弓箭、马鞍等等乱七八糟的装备就已经源源不断地送到储秀来了,当天一大早,老乾便一身猎装,英姿飒爽地跑过来储秀道,“紫薇,走,咱们去西山围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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