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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顾萱门前时,檩子萧已有些支持不住了,他给顾萱留下自己这些年存下的一大半的银两,余下的碎银子他放在了自己包袱里。
檩子萧又何尝不知道,读书人的出路也是一辈子的抱负只有入朝为官,而现在檩子萧说到底也只是一介读书人,并且还是一个不能入朝为官的穷书生。檩子萧满腹才华无处可用,老皇帝将他视为眼中钉,就算放低身段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当农户,平平常常的过日子,这对檩子萧来说也难于登天。
命不久矣,檩子萧自知如此,但他如今只是一枚被众人舍弃的棋子,能做的也只是数着最后的日子过了。
月下枯松,满目凄凉。檩子萧本想安静的离开,但顾萱的出现却让他始料未及。
“不愿飞的凤凰,比之圈养家中的家禽如何?此问,夫君可有答案?”
折了翅膀的凤凰仅是徒有虚表,比之山中野鸡都要次之一等,这是之前顾萱给出的答案。
檩子萧幽深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唇瓣微微撩起的顾萱,缓缓他笑笑,心中豁然,“自然是次之一等。”这是他现在的心声。
俊俏的面庞与皎洁的月色相映生辉,亮瞎了顾萱的钛合金狗眼,她陡然发觉到了檩子萧的森森魅力。
檩子萧笑中隽着春风,然后,笔直的倒下。
轰的一声,扑扇起了满地许久未打扫的灰尘,月光朦胧了...
乌鸦嘎嘎的叫,顾萱有掉头回屋的冲动,她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次日顾萱同檩子萧便出城了,她们在城外置办了一个小屋子,幸好是夏日,若是冬日那屋子定然是挡不住风寒的。
当夜搬进去就下起了雨,屋子里没一处干的,刚铺上的被褥子都可以拧得出水来。檩子萧是没有颜面让顾萱跟着自己一起受苦的,他几次想要让顾萱离开,但没有完成任务的顾萱又哪会答应他。几番下来檩子萧也就没再提了。
顾萱的拒绝让檩子萧愧疚又心存窃喜,其实他是希望有人陪着自己的。
檩子萧也应当庆幸顾萱的留下,因为富贵惯了的大家公子拖着病痛之躯住进这不遮风不挡雨的茅草屋子后,没几日就病倒了。
顾萱虽存着些银两,但也是不多的。檩子萧病倒在床,她便担任起了保姆与讨生活的双重重担。
顾萱没当过保姆却当过丫鬟,伺候杜渃芷与伺候檩子萧对于顾萱而言都是一个概念,主子的逆鳞摸不得,心里再埋怨也要时时刻刻在脸上挂上灿烂的微笑,且需要无时无刻的表现出对主子的挂念之情,主子舒服了,她就舒服了。
就算檩子萧病得歪歪倒倒,顾萱也会遵守以上忠仆指标,因为神通广大的主角光环所散发出的超标核能量是你永远无法估量的,不定躺在床上的人在你偷笑或转身的某一瞬间就会睁开那双犀利的眼睛,将你伪装的自以为完美且无懈可击的谎言拆穿。
夏季,顾萱最讨厌的是蚊子,简陋的茅屋是蚊虫滋长与觅食的最佳处,可谓蚊虫界的马尔代夫,除了因房内地形坎坷而排不尽雨水所形成的散发恶臭味的污水塘子,还有如同顾萱与檩子萧这样面对群蚊来袭几乎无力反抗的口粮,居住在这里的蚊子可谓是衣食无忧,有时,顾萱都会自甘堕落的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只蚊子过得舒服。
被蚊子袭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蚊子身上携带的病菌与病毒,此时檩子萧本就体弱,若感染了恶性病毒,就是男主光环也能可能没有用武之地。
被病痛折磨得骨瘦如柴的男子,被一群密密麻麻形成可见的黑烟状的蚊子们瞬间吸干血的凶残场面不止一次的在顾萱脑中出现过。
为了不让脑中画面变成现实,顾萱除去给檩子萧买药的钱和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钱,又拿出仅剩的银两买来了驱蚊的香药和所谓的古代蚊帐。
为杜绝蚊虫无休止的生长,顾萱更是光着手将房中的积水舀了出去,屋里屋外无一处不被她打扫的干净,累得顾萱一把老骨头咯吱作响,就差没拄拐棍了。
刚放下手中的活,床榻上的檩子萧哼唧两声,顾萱连忙马不停蹄地跑进了屋。
“水...水....”檩子萧惨白的双唇微微蠕动,模模糊糊的发出几个音,顾萱却是立马听清了。她抹干净手倒了碗清水,一手托着檩子萧,一手将碗放在他唇边哄着他慢慢饮下。
哎,美男子不愧为美男子,病成这样也依旧让人看得赏心悦目,且无论病成怎样都有人照顾,无需担忧。
每每心里怨气积攒到爆发点是顾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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