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进嘴里。他吃得很文雅,一只吃完,也花了点时间。禾蓝道,“再吃一点吧,你这个年纪,要多吃一点。”
他看上去真很瘦,如果忽略掉身体特征,只看脸话,真像一个文静漂亮女孩子。不知道谢叔叔当年为什么给他取这么个名字,其实宋善宁说没错,一听就像女孩子。
禾蓝百思不得其解。
谢明珂又吃了几只,实吃不下了,对她道了谢,回头继续编织手里竹蜻蜓。
两人还不是很熟,禾蓝也不好勉强他,只能等熟了以后再慢慢劝说。
这个夜晚,他们只隔着一块布帘睡着,禾蓝辗转反侧,莫名地想起当年收养白潜时情境。白潜至少会对她笑,就算心里不屑,也会笑几下,谢明珂总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感觉,淡漠疏离,很难接近。
之后,她像照顾白潜一样照顾他,他也没什么不满,和她话多了一点,两人关系虽然算不上亲密,也算融洽。
小麦田被强征事情传到她耳里,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禾蓝算准了时间,才赶到山谷里。
种植地已经乱成了一团,杜枫带来人开着几辆越野车堵谷口,操着家伙,不顾三七二十一就铲掉了谷物。地里一片狼藉,叶片和麦穗压倒泥里,被脚印踩得不成样子。虽然早有预料,禾蓝还是很震惊。
老妇人拿着念珠,竹楼下捻着,旁边几个佣农也规劝,嚷了会儿,气氛却越来越紧张,后竟然扭打一起。
混乱中,禾蓝被人推了一下,磕泥地里,正好撞上块石头,膝盖和手肘都破了。
一声枪响,杜枫保持着朝天空开枪姿势,用泰语大声嚷了几句,几个和士兵对峙农民都被抓了起来。
禾蓝从地上爬起来,正要上前,一辆越野车急促地冲进了山谷,碾过了一地狼藉。车门打开,穿着军绿色军装青年从上面一跃而下,几步到了杜枫面前,拔出枪对准了他脑门,“让他们把枪放下。”
杜枫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只是强装镇定,“你吃错药了?”
“我比你清醒。”杜别掀起一边嘴角,很难得对他笑了笑。
他威慑下,杜枫只好让人收了枪,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老妇人上来和他见礼,对他说了些话,杜别微笑着听她说完,回头掺了禾蓝,“没事吧?”
禾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想把手抽出来。
杜别比她表现地自然,执意要带她回基地找医生。禾蓝想着小麦地事情,踯躅再三,还是没有拒绝。
越野车小路间颠簸,穿越了峡谷,进入了茂密丛林。
车里车外被葱绿色荫蔽覆盖了,静谧地只有车轮碾过泥地声音。禾蓝心却静不下来,不经意地转过头。
杜别大步跨坐位上,高瘦俊挺年轻人,常年游走军阀斗争腥风血雨里,眉眼却还是俊秀深远,不笑时候,给人感觉有些文静。
他背后似乎长了眼睛,回头就看着她,“你一直看我?”
禾蓝被他轻笑声弄得不好意思。
杜别侧头望了一下窗外景致,大约判断了一下路程,“大约还有半个小时,就到营地了,你再忍一下。”
“没关系,不算什么大伤。”
杜别拉过她手,用指尖按了一下淤青地方,禾蓝痛得“嘶”了声。
他放开她,眼底都带着笑意,“就知道你是口是心非。禾蓝,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不过小丫头长大了,变漂亮了,变苗条了。”
禾蓝强忍着干笑了几声,笑容就险些维持不下去了。如果他不是已经回了头,恐怕她会被戳穿。
小时候,他们确是很好朋友,也算青梅竹马。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有些事情怎么可能还一样?杜洋当年背弃她父母,选择做一个毒枭金三角雄霸一方时候,他们之间,就再也不可能回到当初了。
杜别能茫茫人海里一眼认出她,禾蓝却对他别有用心,她于心有愧。但是,父母仇,她是一定要报。她不会迁怒到他身上,却再也没有办法坦然地面对他。
杜洋,是她必杀名单上头号人物。
禾蓝看着他清秀从容侧脸,心里十分复杂。
到了基地,已经是晚上6点了。杜别带她走进去,沿途没有一个人敢拦。绕过外围了望台和军事基地,里面是高低起伏一些民居和竹楼。四周变得分外宁静,耳中传来潺潺溪水声,仿佛儿时听过风铃,勾起埋记忆深处点滴,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
里面风光很好,绿色掩映,流水潺潺,高大橡树遮住了上面毒辣日头。溪水边,一些只围着纱笼年轻女孩浣衣戏水,唱着不知意味歌谣。
声音空谷里回荡,袅袅不散,如同天籁。
后面树荫加密集,地上只有些许阳光透过叶片光斑,温度比外面低很多。没有毒辣日头,整个人都舒坦不少。
杜别给她带着路,不过一会儿进入了一个竹制长廊,高高伫立水畔之上,水中还有蓝色睡莲绽放,色彩随着花瓣渐变,迷乱了她眼睛。
“喜欢吗?那是埃及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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