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东西了。”白潜在她耳边轻笑,摸了摸她的头发,“别去想了,已经过去了。”
“是吗?”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是沉甸甸的,像堵着点什么。
“你只是一时没法适应而已。伊藤青叶等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了结这一切,她希望你幸福,别再执着于往事。你的父母也是,他们希望你好好地过,为什么你还是看不清呢?”白潜在微风里轻轻叹息。
——所以他不告诉她真相。不只是因为她没有能力找真正的仇人报仇,他希望她不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回国以后,我就带你回岭北,然后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让整个北方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白潜的妻子。我会让我们的孩子入白家的祠堂,享受最好的教育和资源。”他侧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用唇上的余热安慰着她。
禾蓝埋首到他怀里,鼻子有些酸酸的。
她倒是不在乎那些,不过,只要和白潜在一起,她就很开心。
“那批宝藏,你打算怎么处理?”白潜问道。
禾蓝慢慢说,“那不是属于我的东西,就让它在那里长眠下去吧。”有时候,那些东西不会带来财富,反而是一种灾难。
两人的影子在青石板上留下浅浅的阴影,在霞光里渐渐重合。
等他们在视线里看不到的地方,有个穿白色和服的少年才从樱花树后慢慢走出。有几片花瓣落在他的肩头,也没有拂去,只是被风卷起,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最后无力地坠落于地面。
下午的飞机,到了机场,天色已经很昏暗了。好不容易上了飞机,经过几个小时的航程,终于回到了岭北环东。
这是一座沿海的城市,和外界贸易频繁,城里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和层叠起伏的立交桥充满了现代化钢筋混泥土的气息,来往车辆驰行迅速,行人也是匆匆,人走在这种氛围中,行动也会不由自主地加快。
前一刻还在静谧的箱根,陡然之下的转变,让禾蓝有些不适应。
“我们去的地方,可不是这儿。”白潜用掌心包裹着她的手,只是笑而不语。禾蓝不明白他笑容里的含义,有时愣怔地看他。白潜笑得愈发开朗,一点她的鼻子,“有时说你傻,你还不信。”
禾蓝不服,不过,等她真的见到了他们去的地方,才渐渐有些明白了。
白家的本家宅院,怎么可能像外面的住处一样喧嚣吵闹?
那是坐落在城北太平山上的一个大宅子。
宅子建在半山腰,汽车沿着盘山公路缓缓开上去时,只能窥见密林中若隐若现的翘檐和白墙,像古时富贵人家的院落。虽然不像那些金碧辉煌的希腊别墅般吸人眼球,岁月的烙痕却让人情不自禁地想一窥究竟。
进去前,禾蓝都没看见藏在林中的这个宅子有多大。
脚下的石子路细碎而蜿蜒,穿过一道道的月洞门还在不断延续,仿佛永远也到不了尽头。每穿过一个院落,眼前的景物就变一变,脚边的花丛色彩亮丽,被修剪地很整齐,就连地上铺着的鹅卵石都是精挑细选的。
绕过一个平坦的草坪,眼前出现一个小湖,岸边停着几艘红漆小船,几个穿着新衣的男孩女孩在上面玩闹,照看的嬷嬷急得脸上都是汗。
禾蓝不禁笑了。
“那是宗家的孩子。”白潜搀了她的手,从架在湖面上的雕花木栏水泥桥面上缓缓踏过,在湖心亭休憩了会儿。禾蓝从穆棱手里接过一涵,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嘴角都是口水,似乎梦到了什么,不断地砸吧砸吧嘴。
“这小丫头和她哥哥一个长得模子,脾气也这么像,简直就是两个混世魔王,以后家里要怎么办?等他们长大一点,恐怕连房瓦都要给拆了。”白潜叹着气,“不如先送出去几年……”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禾蓝拧住了耳朵,一顿劈头盖脸的骂,“有这样的爸爸吗?居然想着把孩子送出去?”
白潜抱紧她,“我这不是开玩笑吗?”
他好说歹说,禾蓝才愿意理他。白潜是白家现在的当家人,他的院子是后院单独的大院落。在石子路的尽头,假山堆砌的台阶上有扇鎏金雕花木门,推开后,禾蓝就看见了他们的住处。
这么古色古香的院落和厢房,她以前以为只有在书里才能看到。四角翘檐的红色屋檐下,还有连着前后院落的长廊,廊下摆着几盆富贵牡丹和月季,开得如火如荼,院中还有一个水池,种着着层次渐变的蓝睡莲。后面还连着个小院落,是处假山包围着的天然温泉,和这院子中隔着扇月洞门,垂着五色幕帘和白色的纱幔,偶尔还有蒸蒸的热气渗透进来。
屋子里铺的青金石地砖里也镶着乳白色的暖玉,赤着脚走在上面也不会觉得凉。
夜深了,下人都退出去,放下了屏风后的纱幔,把最外面的檀香木镂空木门轻轻阖上,室内的灯也熄灭了,只剩屏风后的架子上两盏,用红色的灯笼罩罩着,光线显得昏黄而暧昧。
内室里靠墙的地方只有一张雕花高脚床,铺着丝绸的被褥,还是刚换上的红色。白潜脱了衣服,压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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