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挂着一抹邪肆的笑,亦正亦邪的模样为他本就俊美无俦的容貌更添几分魅力,看的苏妙容心头骤然一跳。
她多看了两眼便不敢再看,很默契地和祁璟错开了点距离,当真的一副疏离的模样。祁璟也很默契地收起了笑,虽是面无表情,但任谁都可以看出他有着丝丝不满。
两人就这样进了正院花厅内,忠王等一干人早就在花厅内等候,而最是沉不住气的忠王妃见他们进步后便冷哼了一声,脸上全是不耐。
“啪!”
最先发怒的倒不是忠王妃,而是忠王。他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沉着脸就对着祁璟骂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你竟然还这般慢慢悠悠的,让你老子娘等你那么就!你这个兔崽子是不是翅磅硬了觉得老子不能收拾你?”
这番架势着实吓了苏妙容一跳,她没想到忠王竟是……长相和性格一般粗狂。
苏妙容之前接触的男性不过是她父亲和几个兄长,苏家向来标榜自己是书香世家,不管是父亲还是兄长皆是一副清俊美男子的模样,就连祁璟也是这样类型的男子,却是没想到忠王个性如此彪悍,竟是粗口不断。
她余光瞥向其他人,只见其他人皆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于是她默默将情绪收起来,努力装作不大惊小怪。
忠王连连骂了十来句喝了口茶才停了下来,然后又是“啪”的一声重重放下茶杯,一拍桌子道:“还不带着你媳妇儿滚过来跪下敬茶!”
祁璟和苏妙容闻言上前跪下敬茶。
他们这个敬茶也不似别的人家那般,别的人家不管长辈还是晚辈都会说一两句好话,到了他们这里竟是诡异的沉默……
沉默地敬完茶,忠王妃做做样子给苏妙容介绍了一番世子和世子妃,而后世子妃笑得刻意让苏妙容无事时去她院子里坐坐……可以说,整个氛围谜一样的诡异,若不是此前被祁璟提醒了一番,她当真不知如何反应。
不过一会,忠王妃好似发现了他们不和,有意无意地说了几句语,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贬低祁璟。苏妙容听后脸色微变,看得忠王妃心中暗喜非常,倒是身为当事人祁璟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木头一样。
等到忠王妃终于将贬低的词儿都说完后,忠王接过话来对着祁璟说道:“本王在你婚前向圣人求了一道旨意,要将你这个不成器的不肖子孙外放出去,希望你能够好好争气一点,学学你的两个哥哥做出一番事业来!”
忠王妃闻言得意非常地看了一眼祁璟,只可惜祁璟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反令她觉得好生无趣。
忠王似是没有瞧见忠王妃的举动,继续对着祁璟说道:“本王给你三个地方,今晚你好好想一想,想完了明日早点滚过来告诉老子,等你媳妇儿回门过后你就就带着你媳妇儿给老子滚去好好做事!”
语罢,忠王扔给祁璟一张纸条,又朝着他们挥了挥手,让他们现在就滚。
于是祁璟和苏妙容话都来不及说一句就滚了。
因着此前和祁璟佯装不和的约定,苏妙容一路上忍着没有和祁璟说话,回到房内就剩下两人后,苏妙容终于忍不住了,拉过祁璟唤道:“夫君……”
祁璟偏头看向她,他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满肚子的话戛然而止,她瞧着祁璟此刻略带深沉的模样便说不出那些话,也问不出忠王为何如此。停顿了好一会,她仰起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夫君,你看此行我们需要带些什么?”
祁璟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似要将她烧穿一般灼热,苏妙容突然觉得好别扭,正要找个借口离开一会,却不想祁璟先一步抱住了她,在她颈边蹭了蹭说道:“我决定去寒山关,那边很苦,你也要去么?”
苏妙容没有问他为何三个地方独独选中寒山关,反倒是理所当然道:“去呀,妾身还从来没有出过京城呢!”
祁璟喉头突然堵得厉害,却又强忍着把话说完:“你真的不怕么?寒山关可不是一般的苦,那边常年风雪不断,物资匮乏,更有夷族来犯……你当真不怕?”
苏妙容想了想,而后点点头说道:“怕呀,可是夫君你要去不是么?”
祁璟突然用了几分力道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良久才放开她若无其事地笑道:“我们可不能带很多东西,路途遥远不说,这一路上还不安全,顶多带点衣物干粮,其余贵重的东西能卖的便卖,舍不得的就留在府内叫人好生看管便是。”
苏妙容乖巧地点了点头,她心里盘算了下自己的嫁妆,打算过会唤来李嬷嬷将那些东西尽数卖掉都置换成银票才好。她观今日忠王与忠王妃对待祁璟的态度不是很好,想来祁璟这边也算不得富裕,倒不如将那些死物换成银票,等去了寒山关也不至于让祁璟连打点上下的钱票都没有。
她想得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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