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平等了的人,然后黎锦惜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给她一个温柔的吻,然后就是诸多不可描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反而这样的感觉越来越浓烈,似乎这些都是真的,可是她又能够清楚认识到,这不是真的,在这一切的事情上,她感觉都是亦真亦假,似真似幻,黎锦惜的脸晕染在宣纸上,然后柔柔地笑起来。
她说我好开心啊我和你是平等的了我可以配得上你了啊!
然后黎锦惜就拥抱她,怀抱暖暖的软软的,带着香气和她缠绵在一起,然后还有狐狸对她笑,感觉像是升天,什么都放松了,又亢奋了,极度矛盾的状态填补在一起,就构成了她如今的境况。
不知道为什么腿间有了很亢奋的情形,她感觉羞耻,也不知道这感觉是不是真的,一切都是模糊的空虚的,她感觉脱开了束缚,站了起来,没有人捆绑她,一切都顺心如意,好像什么都不用考虑,自然什么都平安喜乐。
直到最后,蚀骨的折磨出现,她终于明白了,那些人给她注射了什么东西。
这是比死亡,比抑郁,比暴力和凶杀更为可怕的东西。
它会摧毁人的意志,消磨人的斗志,把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时间的流淌失去了概念,卫小支感觉自己正在被改变。她难过地要哭,眼睛上蒙着的布湿透了。
她不敢说自己渴望被注射后的那种感觉。太可怕了。可是她真切渴望着那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想说一下,写到这里其实不是崩坏了,是我砍掉了中间部分的大纲。
☆、第37章
咬着牙她发出了无力的哭泣声。双腿绞在一起努力压制莫名其妙的yù_wàng和痛苦,她感觉自己突然间不受控制了,鼻涕一点点流出来,她猛然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清醒起来,强迫自己说,那东西是毒,是不能碰的,不能渴望的。
但是她怎么会知道,路泽熙叫人,特意用了高纯度的□□,而且一次注射两支。她怎么能够扛得住。路泽熙说,要把一个人从内而外地毁掉,只有用这种方法。而对黎锦惜,他说,还不着急,卫小支毁掉了,黎锦惜也就不远了。
他恨,他恨卫小支多管闲事,恨她明明拿了十万块还不罢休,捅了出来让自己只能在异国他乡,必须得用自己原先的金钱手段,才能把卫小支毁灭直至崩溃。
简单的杀掉就太没有劲儿了,他要毁掉,要毁掉这个人。
卫小支这时候已经无法联想起来路泽熙这个人和自己的渊源了,她只渴望再有些那些东西,去注射到体内,然后再飘飘欲仙,再活得开心一些,再沉浸在虚幻当中,那种玄妙的感觉,赛过活神仙的感觉,不去注射的人是不懂得的。
她狠狠咬了咬牙,不行,不可以,她是卫小支啊!她还要成为漫画家!她还要成为很厉害的人,她的稿子还没有画完,没来得及出名,没来得及买自己的房子,没有空调也没有浴室,她喜欢黎锦惜,她还没敢说出来,还没有资格去说出来,还什么都没有开始。她才二十岁,不能被这些东西毁掉一切。
泪眼朦胧,她理解了那些人戒毒为什么那样挣扎那样不容易,她切身感受到了,也就明白了,理解了,感同身受,从而心情更加悲凉了起来。
她是卫小支啊!要成为著名漫画家的卫小支啊!什么都还没开始,怎么能结束!
努力地咬紧牙关,哀伤地哭泣起来,她终于不能承受毒瘾发作时带来的眩晕感和想要呕吐的难受感觉,她发了疯一样想要去求那些人,甚至去给那个人舔鞋。
不行的卫小支……你不能这样。
仅有的理智都已经消散了淹没了,她无力地在地上抽搐了起来,哆哆嗦嗦,连自己是谁都忘记。
“再打一支,丢出去,还给黎锦惜。”那人下了指令。老大说了,要让黎锦惜痛苦,让卫小支,生不如死。
卫小支来到这里的时候,如何能够想到,是有人非要给她注射这东西呢?被注射了那一刻感觉什么不适都消失了,解脱了,痛快了,瘫软在地上,一言不发,被蒙着眼睛,只知道,四周有人,感情已经麻钝了,不能像来的时候,凭借脚步声判断远近了。
得罪了小人就是这样的下场。她最后的清醒意识是这样的。
那些人把她扔在路边,扔到黎锦惜一定会经过的那条路旁,解开了卫小支胳膊上的绳子,让她坐在那里,依旧蒙着眼睛坐在那儿,乍一看以为是搞行为艺术的。
如路泽熙所愿,黎锦惜回家一眼就看见了卫小支。
那已经是第二天了。
刚刚注射过的卫小支很是乖巧,她尚且有着理智,知道自己被注射了毒品,也知道过一段时间就又会发作。
她知道那些人的意图,不愿意让他们得逞,可是腿上的绳子被捆在了一旁的路灯杆子上,太结实了是个死结,她解不开,也没有了那样的力气。
“小支——”黎锦惜从车里冲出来抱了她,“你去哪里了!”
“放开我,解开我,让我走。”卫小支轻声说道。她要趁着自己还有理智,离熟人远一些。如果可以,什么都不要发生多好啊!可是没有办法,那么,如果要毁灭,她自己一个人毁灭就好了。
“小支?”
“解开我。”
黎锦惜看了看绳结,解不开,索性从车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划拉半天割开,卫小支软软地站了起来:“谢谢。”
“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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