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笼牢身,砸在了地面之上。
灵机不弱,立时在地面上劈出了一道撕裂的痕迹。这痕迹一裂见深,幽深的裂口在愈见碎裂的声音几扩大而走,不消数息便成了一道深渊巨口,冰屑涌出数丈之高,一条十人合为的粗壮的晶莹手臂撘在了裂缝缘上,沉闷的吼声里从裂缝里轰然冲起的同时困住我的冰笼下一声轻裂的咔嚓之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勾住了底面,一股大力之下整个冰笼就被这股力道拽了下去,陷入了幽深的裂缝里。
冰笼像是一道特殊的结界,无法使用灵机带来的慌乱让我抬眼就去寻战神,目所及处,裂缝深渊里的两道冰壁上,幽蓝无尽地反衬寒光里,那条手臂顺延之下显出了一个巨大的冰人。左臂挂在裂缝边缘上,另一条手臂正撑开着裂缝,巨大的身体半浸在深海里,寒气凝结的寒霜累累蔓延在海水里,每上升一点都会带来碎裂的冰屑坠海的空响,敲击在我急切寻着战神的心上,令我不可遏制地大声地叫了她的名,“战神!”
冰人并没有头颅,颈项处是撕裂痕迹的断口,一着殷红出现在了那断口之上,一点即下,正是战神流云似水地荡了下来,瞬间到了笼外,赤剑殷红一涨,就向笼条砍去,我来不及说话,只紧张地摇了摇头,果然赤剑如入无物之境,丝毫没有破坏冰笼。
“别怕!”
她眼眉里一点暗红闪过,周身灵机忽地消散得无影无踪,左手一把抓住了冰笼条身。抓住的瞬间,寒气反噬而走,层层冰屑如流水般蔓延迅速覆满了她的手臂。
“你!”我话一出口,就看战神宽慰一笑,“不碍事。”
说话间,她灵机再起,赤红窄剑爆起光芒,血色一般的光芒激射到了裂缝的冰壁上,深深扎入了进去,顿住了那股拖着我下坠的力量,冰屑的延生也倒退止住在了小臂处。
想来她以灵机消散骗取了这能化灵机的结界之笼的瞬间机会,以毫无灵机的肉掌触到了冰笼这才又释放了灵机掌控了局面。
灵机的失却让我没有了护体之力,寒意浸体之下让我清晰地感觉到这种寒冷深入了骨子里去,冰屑渐渐凝却在了衣衫之上,肌肤的麻木让我磕绊着牙齿握住战神的手道,“这太冷了,你放手罢。”
“说什么胡话!”战神语气里见恼地横了我一眼道,“马上就好。”
“小欢,你可还记得这牢笼?”那黄衫女子随着一声轻挑而起的琴音落在了那冰人的头颅断口上,言语玩味地勾着弦音笑道。
“你要跟我扯旧事也可以,与阿宁本是无关,你放了她,我们慢慢说。”战神说话间忽地松了手,身影攸地下坠,我就感觉冰笼也随之晃动了一下便稳稳地又停住了。
“战神,你在下面么?”我猜到了她的做法,一时也不知晓她到底是何模样,我的心揪了起来,这种寒冷实在是太冷了,冷得我骨子里都发起疼来。
“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这链子很是难缠,有玄武的气息。”她说话间显得很是吃力,寒意让我稍显迟钝地想起了那数百里绵延开去的玄武龟壳,心下里一时难受的不得了。
“这一条缚魂锁的唯一之处,你最是清楚,该知道放任自己和它接触的后果。”
黄衫女子悠悠然地散着些许得意,琴音一拨一垃地断续难为成调,偏又掐准了我的心脉之音,叮叮咚咚地让人厌烦。
“你闭嘴!”我挨到冰笼边缘,觉得自己快要丧失意识,只想要离战神更近一些。
“阿宁,记得要等我。”
战神轻声一笑,言语里飘许的决绝让我抓紧了冰笼,刺骨的疼痛让我清醒了一息,“战神,你要做什么?”
话还未完,身下的冰笼底座咔擦地裂了缝隙,网状的纹络一蹴而就地碎裂了全部,结界封印之力散去,灵机护身之下,我僵硬的身子稍显了知觉,立时就朝着已经被一条姬家墓葬底部见过的缚魂索锁住的战神扑了过去。
一身冰霜满覆,霜屑凌凌的裹冰之下,她犹自轻挽着唇角,笑意的暖然似乎也将那寒冰浸染了几分,温顾了一双清墨的眸子,莹莹惑惑地看着我,如同一朵轻然绽放的红莲,被迅速地被拽向了冰冷的海水。
我急得不得了,来不及地伸了手就去拽她腰间的锁链,不想我肩胛猛地被一物拽了起来,指尖只差一分就触到了战神,突如而来的变故让我心生惊怒,反手就是一掌拍了过去,不想一声嘶鸣而来,火灼的气息让我瞬间又收回了手,仰头一看,果然是林西凛的夜雏!
“林西凛,你闹得又是哪一出!”一声怒斥之下,我低头所及,坠入海水之中的战神被一人紧紧拽住了腰间的缚魂索,那人白衣矮小,精致的少女娃娃背影入眼,正是苏浅。
“无魂之物,也敢来涉此其间,当真是不要命。”黄衫女子的声音惊斥而来,琴音乱起之下,空间放佛顿了一息,人就落在了战神冰棱身体之侧的海水面上,指下轻拂地朝着苏浅弹了一滴冰屑。
苏浅轻身颤抖着,显然极力地抗衡着玄武拽着缚魂索的力道,半拉身子已经浸入了海水之中。
黄衫少女这一指冰屑弹去,灵机在海面扫起了一道海墙,倒卷而来地扑向了苏浅。
“小心!”夜雏爪下力道足盛,我灵机初见恢复,一时竟也挣脱不出,只能惊呼着提醒她。
“谁敢伤我阿镜!”空十方的声音陡然出现,就见苏浅身后扭曲的空间里化出了一方九尾白狐,透明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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