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的寒拾,双眼露出惊恐的神色。
那致命的毒液,原本死的应该是她,怎么可以是寒拾?!
“我没事。”没等洛昭言再说什么,寒拾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们,待会儿再说话,你不许、不许赶我走了。”
说完,她看看洛昭言,见她眉宇间已经有了中毒的青黑,突然伸手搂住洛昭言的脖子:“昭言,我只会是你的寒拾啊。”在洛昭言耳边轻轻说了这一句,悄无声息地将一缕灵力传如洛昭言体内护住心脉,寒拾很快松开洛昭言,转身直扑那只小小的五毒兽。
这一转身,洛昭言也终于看到寒拾的背,她一整片背都被灼烧得焦黑,狰狞骇人。
那蟾蜍因为寒拾的动作,明显不安起来,毒液不要钱地往寒拾pēn_shè而去。
可是,寒拾的速度那里是它能及得上的?
几个起落,寒拾将那只小五毒兽抱在怀中,连看都没看那根应该蕴含了天下最可怕的毒素的毒瘴灵气。
那些黑线从五毒兽身上落在寒拾手中,晃了晃,竟然就这么消失了。
那一方小小的不起眼的黑石头,就这么静静待在那儿,仿佛整个安陵之山的异变和它没有半点关系。
“唧——”五毒兽似乎恢复了一小点力气,冲着寒拾又叫唤了一声。
寒拾抬起手按在五毒兽的脑袋上,全身开始散发淡绿色的光芒。
洛昭言睁大双眼,看着寒拾。
这种光她记得,在归墟界督凝聚出来的幻境当中,寒拾就是用这种力量给两人疗伤的。
可是这一次,洛昭言却莫名有一种糟糕的感觉。
这次的光太盛了,几乎到刺眼的地步。
寒拾根本不在乎蟾蜍的攻击,事实上,在绿光亮起之后,蟾蜍的毒液根本就无法进入绿光范围,伤害到寒拾。
“呱——”终于,不安的蟾蜍召回了剩下的三只虫兽,它们放弃所有防御直扑寒拾。
然后……它们彻底消失在寒拾周围的绿色光芒当中。
与此同时,寒拾怀里抱着的五毒兽突然动了起来。
它似乎渐渐恢复了力气,很快连身子都开始发生了变化,它的颚下渐渐长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背上的翅膀也逐渐拉长。
不过一会儿,五毒兽飞了起来,从寒拾怀里飞出,抱起一旁装石头的毒瘴,直扑那只罪魁祸首蟾蜍。
即使蟾蜍已经吸收了许久来自毒瘴的灵力,依旧不是成年五毒兽的对手。
尤其是拿着毒瘴的五毒兽。
虽然装了石头,但毒瘴对于竟然被蟾蜍利用五毒兽捆缚在此的事同样不爽,故而小小的将力量借给了和自己颇有渊源的五毒兽。
顷刻间,蟾蜍灰飞烟灭。
而五毒兽则抱着毒瘴以奇特的规矩来回飞舞数圈。
随着它的飞舞,周围的瘴气竟然开始变淡,逐渐消失。就连那些叫嚣着的蟅落也纷纷落地死亡,毒虫彻底退散。
一连串的变化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瘴气褪去后的山林露出它们支离破碎的残存面貌,让所有与蟅落战斗的安陵之山生灵们难受得想哭。
好在,毒素已经全部褪去,几十年,几百年,安陵之山总能恢复过来。
至于洛昭言等人,现在却无法松气。
寒拾身上的光芒始终没有散去。
她仿佛整个人变成了淡青色的光,看不到实体。
洛昭言心底糟糕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她走到寒拾身边,拉住寒拾的手——还好,她还能握住寒拾:“已经没事了,寒拾。”你也可以恢复回来了。
寒拾眨眨眼,低头看着自己另一只手,沉默了片刻摇头:“我——”她顿了顿,懊恼地垂着脑袋,“我好像变不回去了。”
洛昭言心跳一滞:“怎、怎么会,寒拾,这可不好笑。”
寒拾又沉默了一下,扁扁嘴巴,再开口也带了点哭腔:“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埋名说若是遇到五毒兽,以春滋的生长之力让五毒兽成年,能解决安陵之山的毒瘴……”
“……”埋名又是怎么回事?洛昭言觉得,她这辈子是拿这两人没办法了。等等,她刚才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春滋?!”
“嗯。”寒拾点头,“我、上次宿何告诉我了,我是……春滋的一部分泉魂。”
“!”洛昭言的心沉了底,她宁愿寒拾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豹孩,泉魂……难道现在,寒拾要变回春滋了?!那她怎么办?
想到这,洛昭言已经顾不上其他,她紧紧攥着寒拾的手:“不,你刚才还说,你只会是寒拾!”
寒拾抬头看着洛昭言,双眼简单而剔透,接着露出一个笑容:“错啦,是昭言的寒拾。”她站了起来,组成身子的绿色光芒似乎淡了一些,甚至能透过她看到她身后正玩耍的五毒兽。
此时,暮青和明绣已经站在不远处看着二人,闲卿被打发回去驭界枢传递消息,她们留下来,想着也许能帮上忙,或者以防万一。
没想到,寒拾还真有需要她们帮忙的时候。
“暮姐姐,带我去春滋祭坛吧。”她对着暮青说。
神农九泉之一,春滋,司掌万物生长之力,自古便在安陵之山,以其灵力滋养绵延数十万里的山脉生灵。
夫诸遗族,自古奉命守护春滋祭坛,受春滋福泽,故而生存至今。
十数年前,热海遭受血缚已有数百年,造成天下灵脉失衡,九泉也因为发生了些许异变。
作为万物生灵的生长之力源泉,春滋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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