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直接把我往自己大腿上搁,然后用挑衅的神色望着我,似乎在等我尖叫反抗,等了很久没结果,便伸手玩着我发梢,笑问:“你在生气?”
下面的魔将用暧昧的眼神望着我们,被他一瞪,又全部缩回头。
我没说话。
大象抬起蹄子,平稳而缓慢地走着。
他从玲珑阁翻出几块稀有的糕点,先放我鼻子边转了两圈,见我直勾勾盯着远方不做反应,自个儿吞下肚,然后看起书来,看不得几页,又深呼吸几口气,仿佛做了很大牺牲似地软声问:“阿瑶,你真不想和我说话?”
我一辈子都不想和这种烂人、恶棍、骗子、混蛋说话。
宵朗挑挑眉,笑了,似乎又想使坏。
我先下手为强,趁他没封锁我力量,直接变回原形。
一块晶莹美玉掉在他膝上,闭眼睡觉,随他爱怎么着怎么着,就算拿去当狗项圈都不管了。
迷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待浓厚的魔气袭入玉窍后,灵魂打了一个激灵,不自觉惊醒,觉得不妙,忙悄悄放出三缕魂丝出去查探,发现自己被根红绳挂在巨象的鼻子上一甩一甩地示众,周围是魔人们歌功颂德的欢呼声……
我沉吟片刻,决定装死。
宵朗慢悠悠地合上手中书本,让巨象伸过鼻子,将我捞回。用食指勾起,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捧在掌心,故作温柔地问:“你醒了?”
我给力地装死。
宵朗:“砸碎你!”
我更给力地装死。
宵朗:“丢你去茅坑。”
我醒了。
宵朗“顿悟”:“还士可杀不可辱呢?”
我低头不吱声,偷眼看魔界环境,越看越新鲜。
天空笼罩着厚厚雾气,和融雪时一般冷,灰沉沉的,就好像墨水落入池塘,弥漫开的那刹那,阴暗中带着诡异的美。各色灯笼挂在建筑上,照亮道路,时不时传来淡淡的血腥味或尸臭味,行人皆持剑佩刀,打扮得很随意,衣着暴露的有,飘逸如仙的有,重凯厚甲的有,造型可以挑战你想象力的极限。嬉笑怒骂淫靡声从各个角落传来。和天界的刻板截然相反,这里充斥着一种自由的活力,任何人到了这种地方,都会有放任yù_wàng的冲动。
过度的自由和放纵,造就强者活,弱者死的世界。
巨象放慢了脚步,我眼睁睁看见一个年仅十二三岁的漂亮小女孩被几个大汉拖去路边暗巷,暗自担心之际,又见她浑身是血,脸上带笑地回来,无所谓地衣角胡乱擦几把匕首,继续和身边的卖茶婆婆一起看魔军回归的队伍,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这里全是恶人,无分老弱妇孺。
队伍转了两个弯,出现了一座巨大拱桥,连接孤岛,桥下翻滚着火焰熔岩,扫去寒冷,岛上是被黑云笼罩的宫殿,里面仿佛会传来人的哀嚎声。
随着通报声,青铜大门缓缓向两边打开,宵朗紧紧抓着我跃下象背,留下众人,大步流星向宫内走去,宫内是又是一座窄桥,宽约四丈,桥下被雾气笼罩,看不见景色,只闻嘶嘶的声音响动,不似流水。
“这是正殿,是阿姐的住所,”宵朗见我有探头探脑的意思,忙拦住,“你可知桥下是何?”
大不了是刀山火海吧。
宵朗挥手,驱三道清风散去腥臭的雾气。我看见无数的毒蛇爬满桥底,吐着血红信子,纠缠在一起,层层叠叠,游动如河,斑斓的鳞甲蠕动,在灯光反射下,就像河面上的月光点点,里面夹杂着白骨累累。
他问:“阿瑶,你害怕吗?”
我皱皱眉。
宵朗指着远处一条宽不足一丈的木桥,解释:“阿姐喜欢杀人,若有一日不杀脾气就会很差,而且最爱听人惨叫声下酒,五千多年前,有狐妖献计,以毒蛇做河,上面设独木桥,捉凡人在上面走,看他们掉下去取乐。”
苍琼的残暴事迹并非第一次听闻,沧族族长曾试图反抗,苍琼便杀死他五个幼子,当众烹熟后赏给部下分食,此事传入天界时,恨得所有仙人牙痒痒。
若是给我机会,就算拼上性命也要除了这天下第一毒妇。
想得太入神,宵朗在耳边还不知说了什么,一个字也没留意。
步上黑石台阶,在无数持刀侍卫中,转入正殿,里面无数魔将一起转头盯着我,全场鸦雀无声,唯苍琼慵懒坐在正上方异兽皮毛铺就的碧玉软塌上,由侍女替她修剪指甲,连头也没抬一下。流盼间,美色倾城,最灿烂的牡丹,最妩媚的蔷薇,最fēng_liú的桃花,最艳丽的荷花,难及其万一。
随行魔将皆行大礼。
我心里是极不愿意给这个深恶厌绝的女人弯腰,却怕耽误天界除魔大计,衡量间,脑子转慢了点,行礼得也慢了些。
苍琼还是没抬头,仿佛对周围一切都不在意,待修好一个指甲后,她抽回手专注地端详,待满意后,弹指在空中挥了挥,轻声细语吩咐道:“把下面那女人丢蛇海去。”
哪个倒霉蛋又得罪她了?
我困惑地左右四顾。
发现大家都在看我……
蛇海
两个熊腰虎背的侍卫踏着大步走过来,所有妖魔都很感兴趣地将视线集中在我身上,还有几个靠门口近的,悄悄往那边走了两步,探头霸占绝佳观赏点。就好像凡间社戏开台,大家兴致勃勃集中去看戏般。
仙女喂蛇难得一见,或许在他们心目中,是挺好看的戏。
我觉得自己比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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