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凤凰山不远处,有处地方唤作松树坡。
松树坡有个财主姓项,项太公有个独子叫项坤。他平时仗着自己家里有财有势,便总爱出去胡作非为。上次项坤欲要强行将卫嫣霸为小妾,便正好遇到唐思继夫妇,将他教训了一顿。
项太公看儿子不成器,想找个人帮自己管教一下他,于是便让他拜入了青城派慕容节的门下。可慕容节自己本来也不是什么品行端正的良善之辈,倒与项坤的性情有几分相似。于是两人更加臭味相同,四处欺压良善,惹事生非。项坤有了师父与青城派撑腰,胆气自然更加壮了,就连上次遇到唐思继被打,竟也是大言不惭,欲要找师父替自己报仇。
然而慕容节却知道唐思继的威名,因此也没敢与他正面交锋,只替徒儿讨回了解药,此事便不了了之。可此事却终究是一个怨结,慕容节师徒心中都暗自耿耿于怀。
项太公府离凤凰山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大约有一百五十里路。若是快马加鞭,不到一天时间,只消几个时辰,便也能赶到。
可是慕容节当晚被申阅所伤,急需找个地方养伤,况第五行又与大家分头行事,因此他们便相约在松树坡项太公府汇合。第五行没用多久,便找回了吴芝芝,并且还意外地从申阅手中夺回了洪飞,于是二人便也立马赶往了项府。二人在项府呆得一日,吴芝芝突然对第五行说,她有办法进地牢去见宋进。第五行也正想找范愁与宋进了解一些情况,便辞了唐思继等人,只与吴芝芝一起,又回到顺庆府去找宋进与范愁。可是范愁什么也没对他们说;宋进也有许多顾虑,只私下里传了一句话给他。他们再回去找范愁之时,范愁的住处已然失火,范愁一家也不知去向。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第五行隐隐觉得,官银被劫一案似乎并不只是一件单纯的劫案,他还牵涉着许多其它的东西。这其中却还有许多关系,是他与吴芝芝根本不了解的。
宋进的矛头直指东厂;东厂又好似冲着唐门而来;唐门又极力显示自己的清白;青城与峨眉两派也都派人来看热闹,大有坐山观虎斗之意。
他只觉得自己正在慢慢地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在这漩涡中的人似乎都很明白状况,惟独自己大脑之中却是一片空白。
唐门明确地知道有人要陷害自己。
东厂断定就是唐门劫走了官银。
范愁和宋进也都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处于巨大的危险之中。
别人都明白自己的处境,第五行反而迷失了方向。夹在这几股势力之中,第五行居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范愁不知所踪,这条线索已经断了,宋进似乎知之甚少,于是洪飞便成了破案的关键所在。
第五行怀揣着烦乱的心思,便又回到了项府。
唐思继与慕容节见他们回来,便当先问道:“找到了什么线索?”
第五行和吴芝芝都摇了摇头,众人便已经知道结果。
第五行答道:“宋将军什么也不肯定说,范愁的住处失火,一家人全不知去向。”
唐思继一听怒道:“那伙贼人定然还隐藏在这附近,根本未曾离开。范捕头一家人兴许是被他们给害了。”
慕容节却道:“也有可能范愁就是贼人的同伙,他害怕事发,便事先逃了。”
吴芝芝有些泄气道:“都有可能。”
第五行道:“如今破案的关键,便全在洪飞身上了。你们问得怎么样了,他可有说出什么重要消息来。”
唐思继道:“这人嘴紧得很,怎么也撬不开。不过唐某倒也十分佩服他,他倒也算一条硬汉。”
“硬汉么?不见得,你们就把他交给我吧!就算他是石头做的,我也有办法让他开口说话。”吴芝芝十分得意说道。
第五行不屑道:“少在这儿吹牛了,就不怕把牛皮吹破么?”
吴芝芝冷哼道:“小气鬼,不相信我么?”
第五行道:“信。信你才怪?”
唐思继却问道:“芝芝姑娘果真有办法?”
吴芝芝又十分得意地道:“救人和打架的本事我倒没有,不过说到整人嘛!我可算得上是祖师爷。”
唐思继道:“那好,我就把洪飞交给你审问,还请芝芝尽快想办法从他口中问出些有用的东西来,迟则恐生变。”
第五行问道:“唐前辈,你还真相信她的话啊?”
唐思继道:“反正我们也没有办法,让芝芝姑娘去试试也无妨。”
慕容节见吴芝芝信心满满,脸上的肌肉忽然抽搐了几下,却一只没有开口说话,似是在想什么,又似在担心什么。只是众人只顾说话,却谁也没注意到他的表情。
唐思继等人又简单地商议了片刻,便各自回房休息,慕容节也心绪复杂地缓缓回屋。他走着走着,突然眼前黑影一闪,一个人影飞快从他眼前飘过,拐入一个角落去了。
慕容节一见,立马飞身追了上去。不多久,便追出了项府,慕容节再追片刻,那黑衣人却已经在前面等他了。
慕容节驻足一看,却见那人一袭黑衣,又黑纱蒙面,根本认不出他是谁。黑衣人手中提着一柄剑,剑柄上有一个骷髅头。
慕容节见到骷髅头,诧异片刻,才说道:“原来是你。”
黑衣人似乎有些不高兴,用训斥的口吻说道:“你是不是没长脑子啊?自个儿把麻烦往家里领。”
慕容节答道:“我是想,到了我的地盘,就容易想办法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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