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一切都安排好了。”是顺庆府地牢的管营在说话。
“要确保万无一失,明白吗?”范允叮嘱道。
“这个小人自然明白,因此小人派去办事的人,可都是得力之人。”管营说道。
“如果出了岔子,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小的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怠慢公公交待的事呀!”管营小心说道。
“知道就好,你先下去吧!如果此事走漏了一丝风声,你就自己准备好棺材吧!”范允的声音似是提醒,又似恐吓。
管营刚要出去,范允却又突然用手示意他停住。管营待要发问,范允接着又示意他禁声。管营不明白怎么回事,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只得傻傻地愣在原地。
范允却似根本没有在意他的存在,而是在屋里缓缓踱了两步,右手突然向右边窗户一掌拍出。掌力直接透过窗户击到了屋外,屋外立马传来一声闷哼。范允和管营赶紧追了出去,却见一个黑衣人已经跃上房顶。
范允叱问一声:“什么人?”
那人却不问答,只捂着胸口从房顶上逃了。范允刚要施展轻功追击,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事,于是自言自语道:“不好,此事泄密了。”
管营一听,心中也暗道不好,忖道:这下真要自己准备棺材了。
范允开口问道:“那犯人埋在何处?”
管营答道:“在城外的一处小树林中,怎么了,公公?”
范允道:“此事可能有诈,快带我去。”
管营还是弄不明白状况,但范允也懒得给他解释,只立马招集起东厂的人马,随管营飞快向城外赶去。
原来唐思继想从洪飞身上得到一些线索,于是便与文豹商量好,文豹先将洪飞活埋了,而唐思继等人则在那附近等候,待文豹与四个差官一走,便又立马将洪飞掘出,这样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控制了洪飞,其他人却都会以为洪飞已死。
可是人算真地不知天算。
范允为人非常机警,他在与管营谈话之时,突然发现门外有人偷听,于是便示意管营先不要出去,以免惊走了偷听之人。自己却突然在屋中发难,以极其深厚的内力将门外偷听之人击伤。
范允本欲追上去抓住那人,却又突然想到此事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保密,便猜测其中可能有诈。于是他立马招集起东厂人马,与管营一道策马急速向城外的小树林赶来。此时文豹五人还在回营途中,突然见到大队人马赶来,却正是管营与东厂的人。
范允问道:“那犯人埋在何处?”
文豹心里暗道不好,口中却还是答道:“在前面的小树林中。”
范允道:“快带我去。”
唐思继等人此时也刚刚将洪飞掘出,正欲将坟坑填平,这时钱谷波突然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身上黑衣还未脱去,口中正不断吐血。
唐思继立马上前问道:“谷波,怎么回事?”
钱谷波道:“我被范允发现了,他此时正带着人马赶来,你们赶紧走。”
唐思继道:“那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钱谷波道:“不行,我得回府衙,要不然身份就暴露了。师叔放心吧!我没事的,只是中了范允一掌,回去调息一下就好了,你们快走。”
唐思继于是叮嘱道:“那你小心点。”接着便与众人带着洪飞往树林深处退去。
范允赶到之时,唐思继等人已然离开,但见那坟坑已被掘开,知道自己果真上当。他内力极深,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正好听得树林深处似有人声。于是也不顾众人,施展轻功飞身向人声处追去。
唐思继和第五行走着走着,突然同时停住了脚步。
吴芝芝于是问道:“小气鬼,怎么啦?”
第五行道:“有人追来了。”
唐思继道:“而且还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很可能就是人妖范允。”
第五行道:“唐前辈你不宜露面,断后的事就交给晚辈了。”
唐思继道:“来人十分了得,第五少侠要万分小心了。”说着,便与其他人继续赶路。吴芝芝才走两步,却又突然停下来说道:“不行,我要和小气鬼一起。”
唐思继道:“来人十分了得,你去只会给第五少侠添乱。”
吴芝芝见唐思继不允,也便没有说话,只得又跟着他们向前走。才没走多远,唐思继回头一看,却已经不见了吴芝芝的身影。唐思继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却也顾不得许多,只按原计划行事。
第五行知道来人很可能就是范允,他此时也算是为朝庭做事,因此还不想与东厂正面冲突,便用一条黑色丝巾蒙了面,却窝在一棵大树的树丛之中,只专等那人过来。
范允只顾一味追赶,行到一大树旁,突然听得头顶风起,一股雄浑的掌力从头顶上方袭来,却正是树丛中的第五行向他攻来。
第五行之所以没有用剑,主要是怕暴露身份。他的凌风剑总比他自己本人还要出名,一旦出剑,就必然被人家认出来。况且他也根本不想致范允于死地,于是便使用了独门掌法惊涛拍岸掌。
范允不愧为东厂六大高手之一,虽然狂奔之中被人偷袭,却也临危不乱,身体猛然翻倒,返身却也是一掌。两股掌力在空中“啵”一声响,顿时化作两股轻烟。第五行不想暴露身份,也就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一掌过后,居然使出自己并不擅长的腿法。
他的腿功只练得一路弹腿,不过范允与他对了一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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