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脸上露出一丝喜悦的笑容,轻声道:“烧退了。”
江夏靠在枕头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目光无神的望着对面的电视墙,仍是不言不语。纪语彤俯身过去,将脸贴在她胸前的薄被上,哽声道:“昨天晚上吓死我了。”
江夏平时很少生病,这次一发烧,竟然是来势凶猛,确实把她和桂妈吓到了,幸好医生及时赶过来,给她打了退烧针,纪语桐又拿毛巾,不时替她敷额头,大家几乎折腾了一晚上没睡,到现在才总算放了心。
江夏收回眼神,望着她散落在被上的漆黑的发丝,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想抚上去的yù_wàng。纪语桐肩头一动,却坐起身来,微微吸了吸鼻子,微笑道:“肚子饿了吧?我去底下端粥上来给你喝。”
“嗯。”江夏点点头。
房门轻轻的打开,又被小心翼翼的关上。
江夏坐起身子,将枕头挪了挪,只觉手足乏力,再度半躺在枕头上,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里面正放着一部港台的青春偶像剧,再换台,又跳到了娱乐节目。一连换了十几个台,跳到翠城电视台时,电视屏幕上,表情严肃的男主播正播报本地新闻:“今天早上,有民众在碧水江里发现一具浮尸,引来多人围观,有人立即打电话报了警。。。”
画面忽然切换到了事发地点,众人将浮尸打捞上岸放在地上,尸体因为浸泡在水中,已经浮肿,但依稀可辨,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性。
江夏忽然坐起身来,眼睛死死的盯着电视屏幕,手中的遥控器掉落在被子上。那张落魄的脸,那褴褛的衣服,那佝偻着的身躯。。。。。。她面色越来越白,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男主播的声音仍然不断的传入耳中:“经警方初步鉴定,死者名叫马一良,翠城本地人,曾因交通肇事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几年前出狱,出狱后曾因其妻改嫁一事大受打击,终日沉迷于酗酒赌博,邻居有人称其精神不正常。。。。。。警方称此次事故,,不排除自杀可能。。。。。。”
江夏的眼睛睁得老大,豆大的冷汗自她额间冒了出来。
门外的脚步声传来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跟着门被轻轻推开,纪语桐端着一碗粥进来,脸上露出温柔甜美的笑容:“夏,可以吃早餐了。”
江夏被她一唤,身躯一震,好似突然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慌乱的抓起遥控器,迅速关了电视。
“刚刚在看什么?”纪语桐看了看电视,随口问了一句,端着碗走到她身边坐下,神色忽然变得诧异:“咦,怎么出了一头的汗?”
“没什么,没什么。。。”江夏慌忙摇头,一边往后退,虚弱无力的靠在枕头上。
纪语桐拿过一边的毛巾,细细的在她额头上擦了擦,然后放到一边,望了望碗中香喷喷的粳米粥,半是认真的道:“我喂你,可以么?”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吃。”江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接过她手中的碗,拿起羹匙,舀起一勺粥便往口中送。
纪语桐抿了抿唇,心下微微失望。这两天,她能明显感觉江夏对她的疏远,这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同时又很难受,尤其是,昨晚她似乎真真切切的听见江夏所说的那句话,但她又希望那只是自己的错觉,或者江夏病中的呓语。
总之,她现在心里很乱。她想,她必须对江夏解释点什么。
“夏。。。”她轻轻唤道。
“嗯?”江夏舔了舔唇边的粥,抬头望她。
“你昨晚怎么会淋成那样回来?是不是。。。”纪语桐注视着她,表情里带着几分迫切,几分委屈:“是不是因为暖暖跟你说。。。。。。”
江夏忽然轻声打断她:“现在别跟我说这些。”
“不!夏,我必须解释,我昨天去见他,是因为。。。”
话犹未完,只听“啪”的一声,江夏右手将碗重重的顿在一边的床头柜上,不耐烦的道:“我说了,现在别跟我说这些!让我安静会儿!”
她的表情,似乎不胜烦躁,伸手拿过纸巾擦了擦嘴巴,翻身躺下,拿被子盖住了头。
纪语桐不由得呆住,她不懂为什么江夏忽然暴怒起来。从昨天到今天,她两度凶她,态度几乎是有些蛮不讲理,跟以前判若两人,如果不是因为她去跟韩延清见面的事情,她想不出还有其他原因。她心下安慰自己,算了,她现在在生病,所以才会这样。现在她正在气头上,这件事可以慢慢解释,她知道真相,会原谅自己的。
“夏。。。”她再度开口轻唤:“那我们先不说这些,你再吃一点再睡,好吗?”
江夏躺在床上,却是一动不动,纪语桐望着她,一阵酸意涌上鼻腔,再也忍不住,眼泪怔怔的掉了下来。
一整天,江夏都躺在床上,而纪语桐也就在旁边陪着。
晚上的时候,江夏的精神恢复了不少,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淡淡的对纪语桐道:“走吧,下去吃晚饭去。”
她不敢去看纪语桐的脸,有很长的时间,她都没有睡着,她知道纪语桐在旁边,她甚至知道她在哭,虽然她并没有出声。
纪语桐的眼睛红红的,摇头道:“我不想吃。”
江夏点点头:“这样,那你就在房里呆着吧。”竟也不再说话,径自开门走了出去。
下了楼,桂妈开口就问:“语桐呢,她怎么没下来?”
“她今晚不想吃饭。”江夏一边回答,一边走进餐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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