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
洛夫戴上眼睛凑到前面:
“宝宝看不清。”
“……”
韩静薇帮他把眼镜摘下来:
“你拿错了,这副是叶邱知的近视眼镜,你是老花。”
“可数据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被自动篡改?”
叶邱知接过表格:
“中间有没有人动过你的电脑。”
“动电脑也改不了数据。”
安德森研究了一辈子人工智能和物理学的关系,算是在场所有人中网管级别的人物:
“你看这张表格的数据下面是有水印的,这是锁定标志。为了保证数据的纯粹性所有从探测器直接传来的数据会被盖印这个戳,没有最高级权限动不了。”
精密学科里,有时一个极细微的数据差别就能影响整个实验结论。有些实验结果甚至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不知道多少位,比如哈佛大学那个测量时间空间相对性的实验,塔顶和地底的时间差连几微秒都没有,却是世界上第一个证明爱因斯坦相对论的创举。
“那是怎么回事?”
韩静薇皱起眉:
“最高级别权限就是沈城了,难道是他的鬼魂跑回来改了数据又走了?”
叶邱知:“你还记得你那天晚上这张表放在哪里么?”
“和服的内袋里,那套和服虽然不算贵重,但我一直妥善收藏。内袋也非常隐秘,不可能存在有人偷走的情况。”
鹤田遥人说话时总有种日剧般的谦卑:
“而且那天晚上海水温度上升的现象非常短暂,几乎没有影响,我们在恒温层放置的13个探测器只有一个探测出这次温度变化……就像。”
他努力搜索了一下比喻:
“就像有人把一锅热水倒进了女汤里一样。”
李文森:“难道是这附近海底有活火山?”
洛夫慢慢脱下眼镜:“不可能。”
李文森:“为什么?”
洛夫:“不说绝大多数海底火山都在构造板块附近,我们这里距离板块边界还有一千多公里。单从生物构成角度你的想法就不现实,活火山口附近的温度是长期高温,伴随大量高温厌氧菌,但我刚来时就对附近海域的菌类做了详细的登记,不存在你说的情况。”
洛夫难得清醒的说话风格把在场所有人都k到了。
但还没等大家表达出震惊之情,就见洛夫又慢慢地戴上眼镜:
“咦,宝宝怎么又看不见了。”
所有人:“……”
鹤田遥人收起打印纸:“地质组严格来说只有我和组长,组长那天不知为什么经费被系统扣了一半,又找不到所长理论,抑郁去喝酒了。”
叶邱知:“我陪他一起去喝酒了。”
洛夫:“我和我的研究生在遥远的中国山村收集蟾蜍和蚰蜒。”
韩静薇磕了一只瓜子:“谁三八妇女节前夜还上班啊。”
安德森:“没错,我一直在市中心做皮肤护理。”
“……”
所有人都转头盯住了安德森。
安德森:“怎么了?老人就不能做皮肤护理了吗?我们西班牙人到坟墓里都是要带着面膜进去的。”
李文森眨了眨眼,半晌才说:
“所以除了我,你们都去过三八妇女节了吗?”
叶邱知:“为什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是哪里都不对好吗。
那天晚上她和曹云山出去看电影了,这样算起来,一二三四五六七……那天晚上几乎所有人都不在?”
不在的原因还这么奇怪?
除了与生物组不对盘,从来和大家关系都很好的神学院忽然和艺术协会打了起来,场面还如此浩大,于是那两天神学院、生物学院和艺术历史研究协会通通都不在,行政组忙着给他们善后,也不在。
地质组一向没有什么成果,是故经费非常稳定,为什么会突然缩减?
明明中国没有艺妓这个说法,鹤田遥人却在自己家门口捡到了艺妓表演的宣传单。
一毛不拔的沈城忽然给曹云山两张电影票,荒郊野外的废弃别墅忽然卖起了哈根达斯。
海水恒温层在同一天温度骤然上升7摄氏度,鹤田遥人的数据在晚上被莫名篡改。
……
李文森皱起眉,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
……
“不是还有伽俐雷么。”
洛夫忽然认真地说:
“说不定是电脑自己忽然长了脑子,觉得你这个研究方向不对,友情帮你改了一下。”
“那我觉得还是沈城的鬼魂比较靠谱。”
安德森点了点头:
“伽俐雷是我的宝宝,你个蠢货,不要总拿我的人工智能说事。”
洛夫一把瓜子壳洒在他脸上:
“别幽默了,如果伽俐雷也能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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